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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一章 我從未標榜自己是好人

更新時間:2021-04-21  作者:避重就輕
甘露殿。

下首坐著一個紫袍大臣,如墨山羊胡子,眉心一道清晰皺痕,面容較為刻板。

正是剛上任的鳳閣宰相魏元忠。

武則天端詳著他,淡淡開口:

“魏卿,既入政事堂,便要擔宰相之責,七天內籌集好糧草,不能耽誤出征。”

“遵命。”魏元忠輕輕頷首。

武則天頓了一下,問道:

“你曾平定徐敬業叛亂,對于李義珣謀反,你有什么軍事見解,大可暢所欲言。”

“這……”魏元忠猶豫了一下,措辭道:

“陛下,張司長用兵如神,既然是他掛帥,老臣哪敢班門弄斧。”

武則天蹙起鳳眉,神色略有不喜。

經歷宦海沉浮,魏元忠明顯銳氣盡失,太過謹小慎微,他有能力制衡李昭德和張柬之么?

武則天興致寥寥,揮手道:“行了,你先退下吧。”

魏元忠作揖施禮,趨行出殿。

在殿外玉階,迎面剛好撞上一個神清俊雅的男子。

男子看了他一眼,拱手道:“見過魏相公。”

魏元忠顯然沒料到張巨蟒會主動打招呼,愣了片刻,忙回禮道:

“張司長不必多禮。”

說完露出個溫和的笑容,便擦肩而走。

張易之盯了他背影幾秒鐘,瞇了瞇眸子。

入殿,武則天吩咐宮婢端來一杯蓮子銀耳羹,隨口問道:

“子唯,路上可遇見魏元忠?你覺得此人如何?”

張易之搖頭,“看不透。”

“哦?”武則天有些訝異,笑著調侃道:“你心機頗重,連你都看不透一個人,那只有兩種可能。”

“要么真的平庸,要么就是藏的太深。”

張易之頗為無語,你武曌大帝是神仙,看一眼就能看透一個人?

“嗯。”他敷衍一聲,自顧自喝著羹湯。

武則天斂去臉上的笑容,嚴肅道:

“五天后出征,勢必將反賊清剿干凈!”

張易之接過宮婢的手絹,擦了擦嘴,輕描淡寫的說:

“我會將李義珣五馬分尸。”

“善!”武則天眉眼含笑。

她就欣賞子唯這幅模樣,用平淡語氣說出霸氣十足的話。

張易之情緒沒有波瀾,其實當武則天讓他出征時,就已經不能拒絕了。

如果忤逆的話跟武則天關系鬧僵,得不償失。

更何況一篇檄文傳遍天下,將他描繪成煉獄走出的惡鬼,嚴重侵犯了他的名譽權!

李義珣雖然是一只弱小的螞蚱,但螞蚱蹦跶起來也挺討人煩的,必須親自摁死它。

武則天踱步到殿前,語調清冷自信:“子唯,朕等著你凱旋歸來。”

“陛下。”張易之看著她,皺眉道:

“臣近日心神緊繃,總覺得會發生什么事。”

武則天呵呵一笑,走到他跟前,手指頭快戳到他腦門:

“還要找拒絕出征的理由?突厥侵占河北你都鎮定自若,現在怎么可能會心神緊繃。”

“依朕看,天塌下來,你都不慌不忙。”

張易之略默,無言以對。

自己也找不出不安的理由,希望是錯覺吧。

其實他很想問,關于羽林軍頻繁更換底層士卒的事。

但絕對不能問出口。

其一,禁軍是皇帝的逆鱗,外臣不得插手,就算關系再親近,皇帝也不會容忍。

其二,除了羽林軍高層,這事就武則天和上官婉兒知道,問的話就露出破綻了。

誰透露的?

一方是宮廷守備禁軍、一方是皇帝身邊最信任的女官,無論誰都是大麻煩。

“盡快去洛水軍營點齊八萬兵馬。”武則天低喝道。

“是。”張易之點頭。

君臣二人又聊了許久,眼見臨近午時,便一起用膳。

走出御膳房,漢白石柱下,一個內侍正在地上喂養幾只鴿子。

張易之看了一眼,不湊巧,正是前幾天被自己砸過的內侍。

他收回目光,剛想離去,卻驟然止步。

“你叫什么名字?”

內侍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身子一僵,回頭諂笑道:

“司長就叫雜家小忠子就行。”

張易之負手而立,就這樣靜靜的盯著他。

觸及到那深邃的目光,王國忠頭皮發麻,苦著臉道:“司長,您……”

“鴿子你養的?”張易之截住他的話。

“是,是!”

王國忠忐忑不安,難道養鴿子也犯罪了?

張易之上前幾步,面無表情道:

“你被神皇司逮捕了!”

猶如九雷炸響,王國忠嚇得肝膽欲裂,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附近的宮婢內侍見狀,紛紛作鳥獸散。

張司長又要大發神威啦,這回拿宮里人發泄!

王國忠哽咽,“雜家犯哪條律法,請司長明示。”

張易之不動聲色道:“飛鴿傳遞皇宮情報,我有理由懷疑你是吐蕃奸細。”

王國忠嚇得哭腔頓止,一邊流淚,一邊磕頭辯解:

“天大的冤枉啊,雜家進宮十多年矜矜業業,養鴿子最多傳幾封家書,給雜家十萬個膽子也不敢做奸細,懇請司長明鑒!”

張易之眉頭微展,云淡風輕道:

“起來吧,哭哭啼啼成何體統,剛才是嚇唬你的。”

王國忠懵了。

嚇唬?

別人也許是嚇唬,但你張巨蟒喜歡玩真的啊!

“鴿子一個時辰能飛多遠。”張易之直接問。

王國忠用袖子擦了擦鼻涕,委屈道:“四百里左右。”

張易之琢磨稍許,直視著他:

“你被征召了,隨我前往蜀中平叛。”

“啊!”

王國忠驚訝出聲,公鴨嗓異常尖銳:“張司長,雜家不知道打仗啊。”

張易之:“你湊人數就行。”

末了,冷聲道:“這是命令,你無權拒絕。”

王國忠癟著嘴,變成苦瓜衰運臉。

真真天降橫禍,哪有找閹人湊數的道理啊!

張易之睨著他:“在內侍省擔任何職?”

王國忠老實回答:“雜家是……”

“算了。”張易之有些不耐煩,打斷道:“不管是何職,等凱旋歸來,官升兩階。”

什么?

還有這好事?

王國忠被餡餅給砸暈了,整個人完全呆愣。

去根的男人,所圖不過錢權,但內侍省內部擢升非常艱難。

隨軍出征就能官升兩階……

會不會有什么陰謀?

“哪只鴿子特別有靈性?”張易之問。

王國忠有些跟不上節奏,回過神趕緊將手指放進嘴巴:

“咕咕——”

下一瞬間,一只玲瓏的鴿子撲騰飛來,落在王國忠肩頭。

他介紹道:“就是它,靈性十足。”

張易之輕輕頷首:“我需要鴿子傳信,所以才讓你隨軍出征,我現在要帶走它。”

王國忠明顯松了一口氣,臉上露出笑容,朝鴿子咕咕一頓叫。

“得罪了。”他歉聲說一句,便從兜里掏出幾粒紅豆,放在張易之肩頭。

小鴿子立刻轉飛到張易之肩膀,啄著紅豆嘰嘰喳喳。

張易之撫摸著鴿子羽毛,漠然道:

“此事切記保密,若敢泄露風聲,后果你知道的。”

“請司長放心!雜家嘴很嚴的。”

王國忠猛地點腦袋,他沉浸在即將擢升的狂喜中,哪有不答應的道理。

“出征之日,前來洛水大營。”

丟下這句話,張易之邁步離去。

皇城御道,停著一輛豪華精致的馬車。

馬車內。

太平仰在蜀錦軟褥上,鼓脹脹的胸脯往兩側倒。

她趿著高底弓鞋,手拿銅鏡,仔細收拾著發髻和妝容,神色略帶慵懶風情。

砰砰砰——

外面駕車健婦敲了敲車壁,太平趕緊放下銅鏡,掀開車簾,欣喜道:

“張司長,好巧啊!”

御道上張易之止步,微不可察撇撇嘴。

好巧的邂逅。

他躬身施禮:“見過殿下。”

太平不顧遠處來來往往的官員,朗聲道:

“張司長,本宮有事與你商議。”

張易之點頭,你不找我我還得找你,于是踱步登上馬車。

車內溫暖芬芳,張易之坐下后,鴿子撲騰而起。

太平剛才就注意到這只鴿子,正好奇著想詢問。

便見鴿子嘴巴叼著的紅豆落下來,恰好落在太平的腿上。

紅豆……

一抹紅暈胭脂般浮上太平面頰。

紅豆又名相思豆,張郎他在暗示本宮么?

而且紅豆外觀結實鮮紅渾圓,太平低頭瞅了眼胸脯,羞得耳根霞紅。

啐,好壞啊!

正當遐想連篇之際,卻聽溫潤的聲音在耳旁響起:

“殿下,很熱么?”

太平摸了摸臉頰,啞著嗓音問道:“你帶紅豆干嘛。”

張易之皺眉,拔高聲調:

“口糧!”

這女人有時候真是胸大無腦,是瞎了么?沒看到這只鴿子?

口糧?!

太平低著頭,玉頰燙紅。

好不知羞啊,這么大還要口糧,我家崇訓小時候都是乳母喂養,本宮還從沒喂過,你你你……

太壞了!

她驀然抬起頭,正好與張易之四目相對,兩人相距不過咫尺之間。

這張俊美無儔的面孔,看的清清楚楚。

太平緩緩閉上眸子,神情亦羞亦喜,似期待似忐忑。

過了很久,還沒有溫柔的吻落下來,太平睜開眼。

張易之搞不得這女人又在想什么,嚴肅道:“殿下,我有正事相談。”

聽他語氣有些冷意,太平心下暗惱,兇什么兇!

不過她知道輕重緩急,順勢問道:“什么事?”

張易之直視著她,鄭重叮囑:

“殿下,我有不詳的預感,在我出征蜀中這段時間,朝中會出事。”

太平面色凝重,輕輕蹙著眉頭。

她對張郎深信不疑,張郎從來不會無端揣測。

張易之近前幾步,沉聲道:

“殿下,你必須時刻關注朝野的細微變動,收好這只鴿子,有事立刻傳信。”

雖然偶爾犯渾,但太平謀略智商總體還是在線的。

太平臻首微點,一雙眸子悄悄瞇起,散發著凜然寒意:

“你放心吧,誰敢弄幺蛾子,本宮弄死他!”

張易之嗯了一聲,“在政事堂安排幾個眼線,在皇宮多安插幾個宮婢,一有事你就能立刻知道。”

聽到此話,太平抬頭挺胸,斜睨道:

“本宮早有布局,何須你來提醒?”

張易之不置可否,“那就好,我先走了。”

“等等。”太平從錦榻拿出一身精制的鎖子甲,扔過去,“這是本宮派人打造的,蜀中多擅長武藝的游俠,你穿著防身。”

張易之接住,心下倒有幾分感動,沉默半晌,抬眸盯著太平:

“殿下,你剛才閉眼做什么?”

太平錯愕,旋即結結巴巴道:“本宮……”

話正說一半,一道挺拔的身影撲了過來,將她撲倒在榻上。

紅唇就被吻上了,太平低呼一聲,水汪汪的眼睛微微閉上,生不出反抗的心思。

砰砰砰——

過了半晌,健婦猛敲車壁,顫聲道:

“殿下,有人過來了。”

“別管!”

聽到那沉重的男音,健婦苦著臉,可殿下哼哼唧唧的聲音也太大了吧。

過來的是廬陵王妃等貴婦,被她們聽到就糟糕了。

太平恢復一些理智,蔻丹染紅的指甲微微掐著張易之,而后紅著臉推開他:

“本宮,不……不……”

也不知道想說不行,還是想說這里不合適。

張易之深吸一口氣,撿起榻下的紫色肚兜扔回給她,而后閉上眼等了幾分鐘。

才狀若無事的走下馬車。

太平臉早已通紅,好似春意畫中人,芳心一蕩,訥訥道:

“真被壞人吃口糧了……”

說完又覺得四下空落落的,怨聲道:“回公主府,本宮要沐浴!”

健婦深知觸了霉頭,愁眉苦臉的駕車返道而去。

走出端門,張易之心緒才平靜下來,可惜沒上壘。

他看著街邊踢蹴鞠的童子,忽然想起足球。

為什么會想起足球?

大概剛剛親了足球吧……

張易之走到竹亭邊,登上自家馬車,對裴旻道:

“你去找鮑思恭,有件事讓他做。”

不管朝中會不會發生變故,必須做兩手準備。

剛剛給太平飛鴿,那就能迅速得到消息。

還剩第二件事。

天色微沉,店鋪鱗次櫛比的長街上,酒肆茶樓內已點亮燈火,但青瓦飛檐下隨風搖曳的燈籠還未亮。

將沉的夕陽余暉璀璨耀目,將半個神都城映照成金色。

街邊一家豪華酒樓。

一個身材高大,金發碧眼的男子坐在窗前,望著繁華的街道。

他輕抿一口酒,神色說不出的閑然自得。

每天下差最快樂的時光,大概就是在這里喝幾杯酒。

家里夫人禁止喝酒,為了不讓夫人生氣,只有偷偷在外面喝幾杯。

天色漸暗,酒壺見底,獨孤陽曦伸了個懶腰,正打算結賬走人。

卻聽見踏踏的腳步聲響起。

一個身穿月白長袍的俊美男子背負著手,不緊不慢地走進來,神色自若地笑著:

“一個人喝悶酒多無趣,不如我來陪你喝。”

獨孤陽曦看著他,瞳孔緊縮,后背生出可怕的寒氣。

整個人渾身冰冷,如墜冰窖。

神都城誰人不認識張巨蟒?

此獠找我做什么?

“怎么就要走,不歡迎么?”

張易之問道。

然后隨意自若地找個地方坐下來,神情帶著淡淡笑意,仿佛碰見久別重逢的老友一般。

絲毫沒有什么不自然或者不好意思。

獨孤陽曦平復緊張的情緒,臉上擠出生硬的笑容:

“十分歡迎,能跟名震天下的張司長喝酒,是卑職的榮幸!”

話罷揚聲道:“小二,上酒!”

張易之神情平靜望著窗外,淡淡敘述道:

“獨孤氏,鮮卑族,在北周和隋兩朝可謂是名聲顯赫,身居高位者屢見不鮮,可惜后輩多碌碌無為者,不堪大任。

“到了如今,基本算是沒落成二流世家。”

“而你獨孤陽曦,縣主婿,夫人宣城縣主,司職神都城東門通化門守將,據說是李昭德的人?”

話落,獨孤陽曦后背全是寒意,有種面臨絕世兇獸的恐懼。

“張……張司長,你究竟想做什么?”

他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張易之直視著他,輕笑道:

“我欣賞你,所以特意安排神皇司照顧你全家。”

一瞬間,獨孤陽曦渾身都在顫抖,抑制不住的恐懼。

照顧全家……

夫人,還有三個孩子。

“你這個窮兇極惡之徒,究竟想做什么?”

獨孤陽曦雙目斥紅,目光滿是殺意和憤怒,恨不得將此獠生吞活剮!

張易之冷聲道:“我從沒標榜自己是好人,不過,你可以繼續用這種目光看我。”

聽到這話,獨孤陽曦抖如篩糠,整張臉已經沒有血色。

他無力的癱在椅子上,哽咽出聲,“張司長,我沒得罪過你,我們沒仇啊,求求你放過我夫人孩子吧?”

張易之看著他,神情沒有波瀾道:

“興許是高處不勝寒,我現在越來越不在意過程,目的達到了就行。”

略頓,微笑著開口:“所以幫我做件事,很簡單。”

面對毫不掩飾的威脅,獨孤陽曦已經沒有勇氣反抗,“什么?”

張易之身子前傾,冷視著他:

“不管何時,只要我到了通化門,你必須開城門!”

獨孤陽曦聞言,如遭雷擊,顫聲道:“你想造反?”

張易之手指輕叩桌沿,淡淡開口:

“你沒資格問我做什么,只管聽令就是,這關乎你一家的性命。”

獨孤陽曦咬牙切齒道:“倘若我不從呢?”

張易之緩緩起身,一字一句道:

“你的理智會告訴你,必須聽我的。”

獨孤陽曦渾身僵硬,此獠極有可能造反,不然擅開城門做什么?

張易之居高臨下俯瞰著他:

“別猶豫了,你其實沒得選,事成以后我不會虧待你。”

說完負手離去,留下輕飄飄的一句話:

“以后再陪你喝酒。”

酒樓下。

張易之抬頭望著天際,黑幕降臨,就像陰影遮住神都城。

手段拙劣么?

也許吧。

但不得不做。

城門太重要了,如果朝中發生變故,城門關了怎么辦?

必須保證城門暢通無阻。

至于獨孤陽曦,經過詳細調查,此人唯一的弱點就是太顧家。

所以他會答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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