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并不缺銀子。但是打劫大明的銀子跟女人,會讓他們更加興奮。欺辱曾經只能仰望的大明,那種興奮感讓每一個倭寇都欲罷不能。
即便是前幾年,他們在大明遭遇了一場慘敗。但是當時的那個將領(劉綎)已經死了。這讓這些倭寇感覺自己又行了!
而且這一次,他們收到的消息,船上是一名大明的總兵,外加一百萬兩銀子。同時只有十來個護衛,這樣這些倭寇從昨天晚上就開始興奮。殺一個大明總兵,這種榮耀,讓這些武士已經開始瘋狂了。
幾十個倭寇已經開始順著繩索梯子,往這邊爬了。
“……”對面傳來了一通鳥語。身邊的侍衛剛想翻譯,陸煊直接揮手制止了他。
“我沒興趣聽他說什么。你們守好船只。不要被他們破壞了。我去去就來。”
去去就來?一旁的丁白纓剛想說什么,卻只見陸煊連助跑都沒有,直接一步踏出,踩在欄桿上。身體騰空躍起,朝著對面的倭寇船只跳了過去。碰的一聲,陸煊的身體重重的落在了甲板上。
周圍的倭寇也是大吃一驚,又是一陣嘰里呱啦的亂叫。但是陸煊根本沒有交流的意思。手中的日月緩緩抬起,一一指向了在場的每一個倭寇。
這種光明正大的挑釁,頓時讓所有的倭寇勃然大怒。其中一個按耐不住。揮動手中的太刀沖了上來。
“八嘎……”這是他最后發出的聲音,緊隨而來的是刀劍劃過肉體的聲音。
手中的太刀剛剛高高舉起,但是卻發現陸煊手中長刀,竟然已經切開了自己的身體。日月的鋒銳,直接把他從肩膀,到腰腹,斜斜的劈成了兩半。
撲通一聲,尸體墜地的聲音。整個甲板上出現了一種致命的寂靜。下一秒,伴隨著一陣哇哇大叫。周圍十幾個武士同時拔刀。
陸煊輕輕的撇了一下嘴,腳下的木板驟然炸裂。身體如同炮彈一般,沖進了人群。速度之快,讓那些武士甚至沒有來得及舉刀。
一道凄厲的弧形刀光劃過。四顆倭寇的腦袋沖天而起。
背后一名倭寇嘴里大叫著整個人跳起。一擊順劈,砍向了陸煊的后背。迎風一刀斬,中看不中用的刀法。看似兇狠無比,實則漏洞百出。
只不過陸煊知道,戚繼光之前,大明軍隊上千人,被幾十個浪人追著跑,就是被這種簡單,但是兇狠的招式打敗的。嘴里的大叫,其實也是攻擊的一種,為的是從氣勢上威懾對方。后世衍化為日本劍道的重要組成部分。稱之為合氣。
他們這招屢試不爽,每次一這樣,明軍就嚇得抱頭鼠竄。后來的戚繼光,其實也沒有真正改變明軍單兵作戰弱的缺點。
他能打贏倭寇,靠的是獨特的戰陣,以及專門的克制戰術。
當時戚繼光讓戚家軍圍成環形,最外圍手持盾牌,以及沒有經過處理的竹子跟樹木。
就是那種新鮮的,滿是枝干分叉的那種。見到倭寇二話不說,就往臉上懟。這東西殺傷力不高,但是侮辱性極強。關鍵是日本兵的狠厲刀法,需要揮舞的空間。而那些枝葉分叉,密密麻麻的,能夠把倭寇憋屈的想要切腹。
不等他們砍斷枝葉沖過來,陣營內部那些手持四米長槍的長矛手,就能在倭寇身上捅上十幾個窟窿。陣營最里面的,是一群刀手。這些人手持的,就是戚家刀,是用來反制突破外圍,沖進來的倭寇的。
但是在實戰中,戚家刀對日本刀的效果并不好。原因很簡單,他經費有限。刀的質量太差,刀身太薄,鋼口更差,根本無法跟這時候的日本刀對抗。
戚家軍能贏,靠的是嚴絲合縫的配合,外加鋼鐵一般的軍紀。這是其它明軍萬萬不具備的。
這時代的日本刀,確實已經全面超越了大明。已經開始出口大明,成了大明達官貴人追捧的對象。只可惜流入大明的這些好刀,最終都被束之高閣,沒有在戰場上出過力。
陸煊可不是那些廢柴明軍。自然不會被這種亂叫嚇到。手中的日月上撩。
漫天限制級的畫面出現了。伴隨著兩聲噗通的落地聲。一群倭寇竟被眼前的一幕嚇得整齊的后退了一步。
“我還真以為你們天不怕地不怕呢!”
陸煊冷笑一聲,突然間對著那群驚恐的倭寇大喝一聲。
“喝……”這一聲陸煊氣沉丹田。如同平地一聲炸雷。當的一聲,一名倭寇慌亂中,甚至被陸煊嚇的丟掉了手中的太刀。
“廢物。”陸煊身體再次消失在原地,漫天的殘肢斷臂再次廢物。
當的一聲巨響。猛烈的金屬碰撞聲,甚至讓周圍的倭寇一陣眩暈。陸煊也是微微驚了一下。因為有一把巨型的野太刀,竟然架住了陸煊的日月。
那是一個身高在兩米開外,面目扭曲,如同玄幻世界中的獸人模樣的怪人。他此時正在咧著嘴笑,牙齒上還掛著某種肉絲。
這玩意,明顯是某種畸形兒,智力不足。但是天生神力,適合沖鋒陷陣。在某些野史中,甚至會有人專門培育這玩意。用來戰場上的沖陣。這東西對普通的士兵,簡直就是戰略級的威懾。但是對于陸煊來說,只能惡心他一下。
壯漢手中的太刀,長達一米六左右。這種太刀一般叫做野太刀,或者大太刀。是起兵沖鋒過程中,用來揮砍,或者代替騎槍的。比這時候大多數的日本人都高。刀身明顯加厚過,是專門給這個怪物打造的武器。
怪物咧嘴一笑,手上的力量驟然增加。野太刀朝著陸煊的脖子壓過來。它雖然智力不高,但是戰斗直覺跟經驗卻很充分。竟然知道出手留三分力。讓后又突然間加力。虛實配合之下,儼然是一臺恐怖的殺戮機器。
只不過這一次,它失算了。刀身往前壓,但是進了一公分就再也壓不動了。
他疑惑的雙手用力。不對啊,以前只要自己一使勁,就能把人劈成兩半的。怎么這次壓不下去呢?
陸煊緩緩站直了身體,手中的日月以一種緩慢,但是堅定的速度,反向的壓到了畸形的壯漢身上。
刀鋒緩緩的切開了壯漢的皮膚,然后一點一點的深入。脂肪,肌肉,骨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