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煊右手一抖,銀色的短槍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我給你三個呼吸的時間,說清楚你的來意。”
“我為你而來!”
鏡子里的倒影沉聲說道。
“為我?你要對我來一段似是而非的預言?但又不告訴我意思。然后消失在我面前?我先聲明,如果你這樣做了,有一天我會找到你,然后讓你再也說不了一個字。”
“......”鏡中的人影沉默了,似乎被陸煊的回應噎得不輕。過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她才再次開口。
“你的出現,擾亂了命運。”
“擾亂了命運?我認為只要我存在于這個世界,那我應該就是命運的一部分,不是嗎?我不是擾亂了命運,我只是擾亂了你的預言!命運,應該是無序而未知的,因為我堅信,存在即合理。”
“存在即合理?”人影喃喃自語重復著這句話。似乎陷入了魔障。
陸煊知道她是誰,一個名為魁蜥的影縛士,是來自亞夏之地的一種黑巫師。這廝在原著中,出場不多,每次都是神神秘秘,說一些模棱兩可的預言。而陸煊對這種事情堪稱深惡痛絕,所以見面就開懟。
這時候,門開了,俳雅帶著另外的三名男巫沖了進來,在他身后是丹妮莉絲跟喬拉等人。鏡子中的人影瞬間消失不見。陸煊的倒影也正常起來。
“發生什么事了。剛才我感覺到某種魔力的波動。”俳雅好歹是不朽大殿的招牌男巫,還是有點水準的。竟然察覺到了魁蜥的魔法。
“沒錯,剛才有個黑巫師,使用某種魔法,將自己投射在了鏡子中。”
“那是非常高等的魔法,就算是魔法復蘇了,但是能夠使用的也是極少數。”
“陰影之地的魁蜥,認識嗎?”
聽到這個名字,俳雅似乎嚇了一跳。
“......那個傳說中的影縛士,她們是窮兇極惡的黑巫師。”
“或許吧,不過她暫時看起來沒有什么惡意。可能是追蹤丹妮的龍,找到的這里。似乎想要說一些預言之類的東西。”
“似乎?”
“沒錯,我打斷了她。因為我從來不相信預言。”
“......你應該相信的。影縛士,掌握著某些高深的魔法,他們甚至......”
“那又如何,別說他們不會告訴你真正的命運,只會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就算是你明確的知道了自己的命運,那又如何。難道我們就要坦然接受?生而為人,我們要做的就是抗爭命運。
俳雅,你是丹妮的魔法顧問。但是不需要為她解讀預言。你只需要負責她不要被血魔法,詛咒,陰影魔法傷害就可以了。她的命運,她自己會去爭取的。”
丹妮莉絲哪聽過這種毒雞湯,頓時就被陸煊的話說的熱血沸騰,大有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感覺。俳雅則是帶著一種復雜的神色,跟著離開了。
陸煊并沒有參加今晚的宴會,丹妮莉絲需要學會自己應對這些場合。再說,陸煊也有自己的任務。
等到所有人都離開參加宴會之后。陸煊也換上了一聲輕便的黑色服裝,離開了莊園。
他要探索這座城市。再來到這座城市之前,他們就已經確定了基本的戰略。奴隸灣的三座城市,就是丹妮莉絲的目標。
至于買下一只軍隊,打回維斯特洛,暫時是不可能的。要知道,現在的維斯特洛,雖然正處于征戰中。但是只要丹妮莉絲一回去,所有人立馬會調轉槍頭,對準她。
鐵王座這種東西,不是你答應了戰爭,就能夠坐穩的。七國的特殊政治制度使得鐵王座上的那個人,永遠都不可能做的穩。當年的坦格利安王朝,靠著巨龍,能夠統治維斯特洛三百年。陸煊一直很納悶,有著絕對武力的支撐,他們三百年都沒有覆滅七國這個操蛋的制度......
這其中有政治目光的局限性,內斗的互相牽制,或許還有一些其它的原因。但是如果有一天,丹妮莉絲真的打回了維斯特洛,陸煊是絕對不可能接受她繼續統治所謂的七國的。國家這種東西,只能有一個。
陸煊把丹妮莉絲當做自己的弟子,所以他給她定下的目標就是。累積資源,等待時機。聽起來是不是有些籠統。好的,我們換一個大家都懂,而且熟悉的表達方式。‘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
首先要在厄索斯這邊,打下一個堅實的基礎。奴隸灣的三座城市,就是陸煊的目標。
之后,就是累積資源,訓練行軍。無論如何,陸煊都不可能讓丹妮莉絲帶著一群無垢者,跟雇傭兵去打仗的。丟不起那個人。為此他準備訓練全新的軍隊,尤其是需要準備一直騎兵。
這些都需要大量的時間,以及金錢來籌備。預計需要五年甚至更多的時間。在這期間,奴隸灣還需要面對周圍的九大自由城邦的反撲。各種事情千頭萬緒,他第一次給丹妮莉絲講解的時候,一旁的喬拉爵士險些暈過去。
不過在那之后,他反而更加尊重陸煊了。丹妮莉絲也把陸煊當做自己的老師來看待,事事向他請教。前世為什么很多‘專家,教授’說話總是一套一套的。感情說的越復雜,越能唬人啊。
更何況,陸煊還沒有說一些細節。別的不說,就說他們想要統治這三座奴隸貿易城市。就必然需要解放奴隸。如此,才能夠得到城中大多數人的支持。因為那些善主是絕對不可能承認丹妮莉絲的統治的。
而解放奴隸之后,城中就會多出海量的自由民。原來的他們,身為奴隸,是沒有報酬的。但是成為自由民之后,他們工作生活,就需要自己負責。這些人,乍一解除奴隸身份,根本不知道如何生活。不要懷疑,這是肯定的。身為奴隸是不需要思考的,干主人要求的工作就可以了。但是身為自由民,你就需要自己思考,并且學習活下去了。
再就是解除奴隸制,基本上就是從奴隸制,向封建制度的社會形態轉變。這事簡單嗎?美國人才剛剛完成這個轉變不到兩百年的時間。
黑夜中,陸煊正拿著一張手繪的地圖,正在不斷的完善。他正在用自己數百年的累積,來研究整座城市的軍事部署。并在其中標注了最大的幾個善主的住址。畢竟社會形態的轉變,總是伴隨著流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