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煊是被一陣號角聲驚醒的。同時他還能夠感覺到一陣輕微的震動聲。不是一般的震動,而是整座長城都在震顫。
心中一驚,陸煊沖出了自己的房間。只見外面已經亂做一團。大塊的冰塊,從長城上墜落。周圍的有幾個房間甚至已經被冰塊摧毀。
“大人,是冬之號角,長城要倒了,我們需要趕緊撤離。”
“不要亂,穩住軍心。長城倒不了。”
陸煊自然不會只憑眼睛看。他能夠感覺到,根植于長城地脈深處的某種守護魔法。正在跟外來的力量激烈的交鋒。盡管反饋到外面,是一種山崩地裂的感覺。但是實際上,并沒有處于下風。所以,短時間內長城不會崩塌。
果不其然,震顫只持續了幾分鐘,就快速的削弱。長城依然屹立,守夜人甚至是自由民都不由自主的發生了一陣歡呼。
但是下一秒,一聲低沉的爆炸聲響起。陸煊下意識的真氣爆發,護住了身體。自感覺無數巨大的沖擊力,擊中了自己的護體真氣。那是無數的冰錐,冰塊。
陸煊扭頭一看,只見絕境長城的整座城門隧道,已經被某種巨大的力量貫通。隧道是長城的弱點。所以在開戰之前,就已經被大量的碎石跟冰塊徹底的阻塞的。但是沒想到,一開場,就被異鬼用不知名的方法,徹底的打穿。
遠遠的,透過城墻外的風雪,陸煊甚至能夠看到與自己遙遙對視的夜王。此時它正手持一桿冰槍,左手指向了陸煊。
心頭一震致命的危機襲來。要知道夜王綽號可是鏢王,一鏢秒殺飛行中巨龍的那種。盡管電視劇中,飛行中的巨龍誰都能一鏢就秒......但是陸煊從未小看過夜王的這手絕活。
耳邊傳來一震尖銳的呼嘯聲。陸煊以毫厘之差,避開了那根冰晶長矛。尖銳的寒氣,擦著耳邊飛過,讓他全身都微微的麻痹。這是帶有神性的寒冰法則。
長矛呼嘯而過,刺穿了陸煊身后四五個守夜人的身體,直接貫穿了整個黑城堡,射入了北境境內。那幾個被貫穿身體的守夜人,整個身體都快速的凍結,而后破碎,成為了一隊血肉相間的碎冰塊。
“敵襲......”直到這時候,艾里沙爵士才終于喊出了這句話。無數的守夜人瘋狂的沖向了被破開的入口,試圖堵上缺口。于此同時,城墻上也集火弓箭射擊,壓制突然間開始沖鋒的尸鬼軍團。
幾名守夜人剛剛靠近被擊穿的隧道,整個人頓時僵立當場。一道寒氣,肉眼可見的從他們腳下蔓延,將他們整個人徹底的冰封在原地。整個地面都被夜王的神力籠罩。凡人靠近便是死。
“韋賽利昂。”陸煊大喊一聲。隨后韋賽利昂從天而降,一樓龍炎噴在了被夜王神力侵蝕的地面。
“投擲野火,封鎖防線。”陸煊大喊一聲,隨后迎向了隧道的入口。因為夜王已經站在了隧道的另一面。
陸煊記得,按照某些設定,夜王這種生物,似乎是不能靠近長城才對。但是現在,對方不但靠近,甚至已經進來了。看起來之前的攻擊,雖然沒有讓長城崩塌,但是還是在某些隱秘的地方,取得了一些效果的。
陸煊知道不能讓這家伙沖進黑城邦。按照對方半神的戰力。沖進來就是開無雙。就算是陸煊能夠跟它顫抖,但是整個黑城堡也得被他們的打斗化為一片廢墟。
一把瓦鋼劍在手,陸煊身形一晃,直刺夜王的胸口。
瓦鋼跟夜王手中的冰晶劍交鋒,發出了清脆的響聲。隨后,陸煊的真氣跟夜王的寒氣,在狹小的隧道爆發。
夜王眼中露出了一絲驚異。似乎沒想到陸煊能夠正面接住自己的攻擊。
陸煊自己心中明白在,這一擊接的并不輕松。夜王展現出來的力量,跟電視劇中的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我他媽早就知道,最后一季純屬扯淡,完全不值得信任。”陸煊吐槽一句,隨后變招。
手中的長劍微微一顫,彈開了夜王的冰劍。不管什么時候,只要是肉搏。彈返永遠是格擋神技啊。
腳下踏出道門的禹步,陸煊的身體左右晃動,手中的長劍化作了一團劍舞。夜王應對的手忙腳亂,顯然在技巧層面,完全無法跟陸煊相比。這個陸煊估計的倒是沒錯。夜王跟人肉搏的經驗太少了。冰火世界的武道水準,也遠遠比不上陸煊的累積。
但是每每關鍵時刻,夜王總是能夠險而又險的避開,或者格擋陸煊的致命攻擊。這使得陸煊一輪進攻下來,并沒有取得什么實質性的效果。半神的生物,果真不是憑借一點技巧上的優勢就能夠終結的。
陸煊沒有使用任何劍氣,或者真氣外放的攻擊。因為沒有效果。夜王的半神之體,位格還要高于他千錘百煉的肉身。體內的魔力更是帶有明顯的神性。單純的真氣根本無法破防。
陸煊深吸一口氣,長劍發出了月光色的光芒。為了應對夜王,他提前儲備了月練的精華于體內。此刻,直面夜王,毫不猶豫的釋放了出來。
月練加持,陸煊手中的長劍化為光劍。月華閃爍之下,夜王上半身的深藍色冰晶盔甲終于裂開了一道巨大的傷口。透過傷口,陸煊能夠隱約看到,對方的胸口之處,有一顆黑色的水晶般的心臟,正在散發一種微弱的光芒。
正要乘勝追擊的陸煊,卻見眼前突然間射來無數的冰晶長槍。卻是遠處的數十名異鬼齊齊的投擲出了自己手中的武器。看起來這也算是它們這一脈壓箱底的功夫了。
連續斬碎了幾個長槍,陸煊注意到夜王已經開始后退了。相距三十米左右。但是陸煊只能停下了腳步。因為夜王已經退出了隧道的范圍。
城墻上的守夜人見狀直接一桶野火扔了下來。劇烈的火焰吞噬了夜王,但是下一秒,火焰就快速的收縮。像是被某種力量壓制一般。夜王一步踏出,身上的火焰,甚至胸前的傷口都已經消失不見。
它還是一言不發。就那樣靜靜的望著陸煊。直到陸煊感覺腳下微微顫動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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