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煊歪頭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一男一女。然后輕疑了一聲。
“你這法寶不錯,借來用用,兩百年之后還給你。”
兩人心中一驚,還沒明白陸煊說的是誰。男子就感覺自己手中的扇子不受控制的飛了出去。
“還我法寶!”他大喝一聲,猛地站起身來。然后看到了陸煊略顯冷漠的目光。
“額......前輩,這法寶需要特殊的祭煉方法,否則難以驅動。”
然而話剛說完,就看到陸煊揮開了那把折扇。描金扇面之上,以工筆畫法,畫著一山、一河、一大鵬,筆法細膩,栩栩如生。這法寶名為山河扇。
“有點創意。”
陸煊對著下方咆哮而起的黑水玄蛇順手一揮。青年驚駭的發現,對方竟然毫無障礙的強行駕馭了自己的法寶。
只見山河扇上面的山川,迎風見長,由虛化實。凈化作了一座高達百丈的山巒,從天而降。
碰的一聲巨想,整個空桑山又是一陣劇烈的顫動。讓眾人驚訝的是,那座龐大到讓眾人心顫山巒,竟然沒有砸下去。而是被巨蛇的頭顱直接頂起。
但是因為越往上空間越狹窄,它完整的承受了所有的撞擊,一時間也有些門頭轉向。陸煊沒有繼續使用山河扇。因為他能夠清楚的感覺奧,剛才的全力一擊,使得山河扇已經出現了損傷。
這件法寶堪稱威力巨大。論級別,差不多屬于天琊或者嗜血珠那種級別了。算是這個世界的頂級法寶。但是用它對付黑水玄蛇這種兇獸還是差了一些。
隨手收起了山河扇,陸煊身體再次出現在了黑水玄蛇的頭頂。青紫色的雷光在他手中匯聚。有那么一瞬間,他甚至想要喊一聲螺旋丸,或者雷切之類的稱號。不過想想太過于中二,最后還是干凈利落的拍在了黑水玄蛇的腦袋上。
狂暴的雷電,讓黑水玄蛇腦袋一顫。隨后更加狂暴的晃動身體,周圍無數的水流再次開始匯聚。但是這一次,陸煊沒有快速的避開。相反,手中的雷電再度加強,幾乎覆蓋了黑水玄蛇的整個腦袋。
黑水玄蛇傳來了痛苦的叫聲。實際上,陸煊的這種程度的陰陽雙生雷,并不能夠給它本體造成致命的殺傷力。他真正作用的是黑水玄蛇的神識。因為無法交流,對方的神識太過于龐大混亂。陸煊如果強行進入,可能自己就會迷失。所以他選擇更加簡單粗暴的方式,雷電洗腦。強行清洗對方大腦中的陰靈之力。
十幾個呼吸之后,黑水玄蛇身上突然間涌出了一種龐大的靈力。陸煊的身體直接被彈開,但是陸煊并沒有受到什么傷害。
黑水玄蛇扭過頭,一雙巨大的束瞳,死死的盯著陸煊。那一刻,陸煊甚至能夠看到那東西眼神中流露出了人性的復雜。
“很好,看起來你已經恢復神志了。”陸煊用神念跟對方交流到。
“你幫我恢復了神志人類!”
黑水玄蛇語氣中并沒有多么開心。大概是因為,被陰陽雙生雷灌腦的感覺,實在是不怎么美妙。
“沒錯,你作為上古異種,可能是這世間唯一一條黑水玄蛇了。如果繼續這么渾渾噩噩下去,終有一天會徹底的隕落。我總是希望那些稀有的事物能夠傳承下去。你也一樣,盡力活下去吧。”
陸煊說著,像黑水玄蛇傳遞了大量的功法信息。其中最多的是他身邊的幾只妖怪的化形心得。這個世界的各種靈獸妖獸,其實都處于一種莽荒狀態,雖然有些神志打開,但是大多數都沒有掌握化形的力量。陸煊記憶中,似乎只有后期出現的九尾天狐能夠完美化形。只能說,狐妖一族在哪個世界,都是化形的天才啊。
黑水玄蛇幾乎瞬間就能夠接受這些信息。之后它猶豫了一下。
“你傳我功法,需要我為你服務多少年?”
仙俠世界的功法傳承就是這么嚴肅。作為一條開了神志的妖獸,黑水玄蛇深知這種傳功的珍貴,甚至直接提出了為陸煊服務。當然,這也跟陸煊實力強大,能夠跟它逗哥旗鼓相當有關系。但是陸煊卻搖了搖頭拒絕了。
“以后再說吧。你先嘗試化形,之后我們在討論后面的事情。”
其實陸煊最初的想法就是收服黑水玄蛇,弄回去做護山靈獸。但是后來發現,這玩意怕是收服不了,一時半會更加殺不掉。所以中途改變了策略,嘗試喚醒了黑水玄蛇的神志。之后,還給了功法,跟黑水玄蛇建立了羈絆。
想要讓這家伙主動的跟隨自己,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不過對陸煊來說,也算不上多么困難的事情。黑水玄蛇這輩子都是靠本能修煉的。似乎出了妖狐一族之外,大多是的靈獸都是靠本能修煉的。
神通也只有一手粗淺的控水。盡管它憑借靈力的身后,最簡單的御水之術,到了它那里也是禁咒級別的。但是手段太單一,終究是巨大的弱點。而陸煊手中的各種功夫多如牛毛。大家彼此交流幾次,不怕它不上當。
黑水玄蛇沖著陸煊點了一下頭,然后快速的退去,回去了無情海。當初它會被陰靈力侵蝕,是因為受傷過重。現在傷勢恢復,神志清醒的情況下,自然不會害怕這點副作用。它會在這里隱居,修煉陸煊給它的各種法術。
陸煊這時候回頭,卻發現周圍有不少人正在一臉呆滯的望著他。因為這些人剛剛見證了陸煊單人擊退了黑水玄蛇。如此神通,當陸煊望向他們的時候,他們甚至大氣都不敢喘。
而這時候,碧瑤跟幽姬也認出了陸煊就是那天晚上那個神秘的修士。兩人不由得一陣喪氣。原來那天晚上,對方展現出來的神通,僅僅是真冰山一角。
陸煊看著有些畏懼的碧瑤輕笑了一聲。然后隨手將手中的山河扇扔給了她。
“送你了,這東西還算不錯。送給你,就當是我給我那徒弟下的聘禮了。”
“前輩,我們說好的。”
“當然,我記得。只有他的修為超過你,你才會同意這樁婚事。不過無所謂,你覺得我教不出一個比你修為高的弟子嗎?”
周圍的眾人無言以對,眼前這人修為堪稱通天徹地了。他若真心教弟子,誰也不會懷疑他弟子的成就。眼前這小姑娘不知是何方來歷,竟能被這種前輩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