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歐聯軍漫野而逃,波蘭羽翼騎兵首先撤離戰場,而后是瑞典人。
沙俄近衛軍雖然頑強抵抗,沙皇阿列謝克甚至一度親自沖鋒,可是卻無法改變兵敗如山倒的局面。
這時就在阿列謝克高呼“烏拉”,逆著人潮沖鋒時,幾名近衛軍將領貼了上來。
“陛下快走!華軍騎兵從兩翼包抄過來了。”一名軍官搶了阿列謝克的馬韁,不由分說拉著馬頭,便往后逃。
在沖鋒號聲中,聯盟的步軍向前推進,騎兵則從兩翼向前猛沖,然后向兩支手臂一樣,將大片潰兵攏到一起。
待步兵跟上來,將他們合圍后,騎兵便繼續向前猛突,分割包圍潰兵。
現在兩支聯盟騎兵,已經突到他們的前面,馬上就要像鉗子一樣,包抄過來,近衛軍官護衛著沙皇,焦急的往西突圍。
軍官們擔心沙皇成為聯盟追擊的主要目標,沒有攜帶絲綢和金絲制造的雙頭鷹戰旗,與潰兵一起奔逃。
這一刻沙皇陛下與普通的士兵沒有區別,跑得慢了,都將成為聯盟的俘虜。
“陛下!陛下!敵軍敗了!沙俄完了!”張煌言激動道。
“傳令各部渡河后,立刻加入追擊,絕對不能給敵人喘息之機!”高歡當即喝令,“這是擊潰戰,不是殲滅戰,必須盡量殲滅和俘虜敵軍更多兵力!”
高歡的意圖很明顯,盡量消滅和俘虜東歐聯盟,以免他們重新集結,進行二次防御。
指揮部內的傳令兵,立即飛奔出去,傳達高歡的命令。
“殺啊!”聯盟漫山遍野的喊殺聲直上云霄,對敵軍發起洶涌澎湃的攻擊。
高歡拿起望遠鏡,看著戰場上追擊敵軍的身影,看見大批敵軍將火槍舉過頭頂,成片成片的投降,心中不禁呼出一口氣,“沙皇輸了!東歐聯軍敗了!”
聯盟騎兵在前突進,步兵在后收割,被包圍的東歐聯軍,負隅頑抗的被消滅,大批來不及逃走的步軍,都被聯盟俘虜。
黃昏時分,戰場恢復平靜,高歡在一群軍官的簇擁下,來到戰場。
廣闊的原野上,在線列步軍對射的區域,地面上鋪面了尸體,其它地方也四處散落著墜馬的騎兵尸體,還有倒地的戰馬。
高歡環首四望,方圓十幾里的戰場上,慘不忍睹,到處都是尸體,聯盟士卒出沒于尸體和青煙之間,正在收繳戰利品,清掃著戰場。
這時被繩子綁成串的俘虜,被成串成串的押走,高杰、李成棟等將領,在屬下的簇擁下走過來。
高歡看見他們,當即贊嘆道:“卿等頂住敵軍進攻,為主力渡河爭取時間。此戰能勝,你們居功至偉啊!”
高杰等人相互看了一眼,疲憊的臉上露出一絲興奮之色。
“這都是陛下和參謀部謀劃有方,臣等只是執行罷了!”高杰嘴上這么說,可是臉上卻難掩驕傲之色。
這一戰,他以兩萬人,頂住了東歐聯軍的進攻,為渡河部隊爭取了時間,奠定了勝利的基礎,說是首功一點也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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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正面交戰,敵軍雖然被擊敗,但是卻難以全殲。
敵軍的騎兵見勢不妙直接溜走,步軍跑不快,可要是己方騎兵不夠,也難以將他們全數殲滅。
現在戰報還沒統計出來,可以高歡的經驗來看,東歐聯軍的騎兵損失不大,波蘭的羽翼騎兵至少逃了一萬五千人,沙俄的哥薩克騎兵,也逃走三四萬。
東歐聯軍損失最大的是沙俄和瑞典的步兵,他們跑不快,被打死兩三萬,俘虜了三四萬。
十七萬東歐聯軍,戰死和被俘大概一半,還有一半逃離了戰場。
考慮到奧地利和普魯士的援軍可能到來,高歡擔心他們穩住陣腳,重新構筑防線,不是沒有道理。
高杰聞言,抹了把臉上干掉的血跡,敬禮道:“陛下放心,臣等收拾收拾,補充裝備和口糧,便直奔莫斯科!”
高歡滿意頷首,贊賞道:“好!朕讓軍需處立刻給你補充,朕在調兩個營給你指揮,你立刻拿下莫斯科。今年朕要在沙皇的宮殿內過年!”
伏爾加河會戰,聯盟擊敗了東歐聯軍,僅在西岸戰場就射殺和俘虜,近半的東歐聯軍。
波蘭元帥別索斯基,在戰場出現潰敗的趨勢后,便率領波蘭羽翼騎兵向西逃離。
波蘭羽翼騎兵速度如風,聯盟騎兵追了八十里,沒有追上別索斯基,可是波蘭騎兵也不敢在沙俄境內久留。
別索斯基率領羽翼騎兵,一路洗劫俄國境內的村鎮,最后滿載而歸。
瑞典國王卡爾十一世的損失,要比波蘭人慘重得多。
這次瑞典出動的主要是陸軍,他們在排槍大戰時,就損失近三成,逃跑時步兵又跑不過馬軍,導致大批瑞典軍隊被俘虜。
卡爾十一世一路懊悔,瑞典不該來趟這趟渾水。
這次伏爾加河會戰,東歐聯軍遭受慘重失敗,不僅沙俄可能要完蛋,就連他瑞典北歐霸主的地位,恐怕也要交出去了。
卡爾十一世同樣沒待在俄國境內,也是一路直接奔回瑞典。
他們逃到布良斯克時,遇見趕來的薩克森和勃蘭登堡普魯士公國的援軍,兩國援軍聽說前線慘敗,而神圣羅馬諸邦的援軍又沒到齊,便只能跟著敗軍一起往后退。
波蘭人和瑞典人都沒撤向莫斯科,顯然是拋棄了俄國。
阿列謝克卻不能舍棄莫斯科,沙皇陛下不入城市,帶著潰敗的兵馬,一路狂奔回莫斯科。
這時伏爾加河會戰東歐聯軍大敗的消息,也隨著潰兵經過而傳播開,使得莫斯科以南的沙俄城市都極度震驚。
當他們知道,中華聯盟的軍隊,就在潰兵后面時,城中的俄國官員,顧不上許多,便帶著金銀細軟,追著潰兵逃往莫斯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