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平看著盧老師有些蒼老的面容,雖然依舊穿著整潔,金絲邊眼鏡透亮,但眉宇之間有著些憂慮,眼神有著擔憂和堅定。
“放心吧,盧老師。我不會變成你最不期望的那種人,我們師生應該共同努力,盡可能做一些好事。我今天和秦曉彤也是來做好事,做義工的,秦曉彤!”
齊平對秦曉彤高聲喊著,招了招手。
秦曉彤高興的走了過來,這是齊平對盧達明說:“秦曉彤和我過去有些齷齪,甚至一度拳腳相向,但最近經過一些事情,她也開始反思過往,有了改變……”
齊平將最近秦曉彤向被傷害過的人道歉賠償的事情告訴盧達明,盧達明看著秦曉彤,半信半疑。
秦曉彤有些不好意思,她確實是為了齊平而改變,但當真的開始行動,內心也有所觸動,過去的自己所作所為,或許真的太不顧及他人感受了。
她直接化用了齊平昨天的話:“過去犯下的錯誤,很難彌補,但未來可以行善行,改變自己的方向。盧老師,我愿意和其他人道歉,與齊平做朋友,就是我的誠意。”
雖然將信將疑,但畢竟是齊平的事情,點到為止。
聽了齊平的剛剛說的話,盧達明還是非常高興,眼眶都有些濕潤,他現在就想利用自己所處的位置,做點好事,做點有利于他人的事。
“你們做義工的愿望當然很好,這個如果能形成制度,也許對整個不適者之家都有改善。
我已經向社會關懷部申請調任不適者之家,擔任管理處的主任,這個位置一直空缺,沒人愿意干,估計過幾天委任狀就下來了。
齊平、秦室長,既然你們有心,不如先幫我研究研究章程,怎么把這里變的更好。”
聽了盧達明的話,齊平也來了興趣,親手行善是行善,制定一套好制度,并執行下去更是行善。
不過秦曉彤該做的事,還是要做的,于是他說道:
“這樣吧,我和秦曉彤先去孩子那里,給他們上上課,下午和你一起參詳章程的事情。
如果可以,我想每天下班都來這里為孩子們上課。
我知道咱們這里的師資力量一直不足,當年我如果不是本來就識文認字,而且有盧老師您經常來教,恐怕根本不可能考上杜州大學。
教育,是改變這里孩子命運的最佳途徑!”
盧達明一拍手掌,覺得齊平說的太對了,就是如此:“你說的對,其實我也在想這件事,要是能動員杜州大學的學生休息日來這里教孩子那就好了。”
在盧達明這個新任不適者之家管理處主任的安排下,齊平和秦曉彤的支教行動很順利,秦曉彤看著孩子們那渴望、崇拜的眼神,也第一次有了從來沒有的感覺。
這與之前別人的畏懼、貪婪、討好目光不同,這是很真摯清澈的對一位傳道受業解惑的老師的尊敬。
不得不說,老師是陽光下最高尚的職業,孩子心靈的花匠。
這一刻,秦曉彤感覺很不一樣,她說不出來,但就算很不一樣。
齊平和秦曉彤兩人,一人教阿爾法語,一人教數學,這兩門學科是一切的基礎,學好這兩門,其他的學科才好學。
齊平讓秦曉彤教數學,自己教阿爾法語,并不是他數學不好,而是他有專門的阿爾法語技能。
“以后可以考慮刷一個數學方面的技能,這玩意其實是個基礎。”
腦中念頭一閃而逝,教學繼續,等一上午的課上完,齊平專門帶秦曉彤體驗了下孩子們的午餐。
“這連簡餐都不算,難吃就算了,杜州大學的飯也很難吃,關鍵是這些根本吃不飽,營養也跟不上啊。”
一邊吃著飯,秦曉彤一邊吐槽著。
齊平其實早就知道,默默的吃著,然后對秦曉彤道:“我估計盧主任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不知道你有沒有什么辦法,能保障孩子們吃飽?”
秦曉彤皺著眉頭,遺憾的說:“如果只是十來個人還好說,但那么多孩子,我也沒有辦法,我外公也不可能擠出這么多資源。”
齊平聽了,沒有說話,只是繼續吃著這絕對吃不飽的飯菜,心情低落。
下午,秦曉彤先行回去,說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先保障孩子們的吃飯問題。
齊平則和盧達明一起,參謀討論起了不適者之家的管理章程。
“章程必須要完善,但同時也不能太過繁瑣,得讓工作人員、不適者之家的老人、殘疾人和孩子都能明白。”
盧達明先說道。
“確實如此,這其實也相當于一次立法了,正好適合咱們法律專業。我認為首先應該明確一個原則,法是勸人向善的,善良、公平、正義應該是法的基本原則。每一個具體條目,都要思考這些……”
齊平也說道。
兩天在屋子里討論了一下午,特別是對于不適者之家殺將死老人吃肉等惡習進行了詳細的規定。
“這些類似的惡習必須去掉,要尊重一個人的生命,也要尊重人類本身。無論如何,不能吃同類是底線!”
“確實如此,還有這里,關于經費我是這樣想的。既然暫時無法開源,我們就只能想辦法節流,先保證孩子,保證希望……”
一直到傍晚,齊平才疲憊又滿懷希望的回到公寓。
他對盧老師的轉變也很高興,盧老師愿意放下功名利祿,去做一些別人根本看不上眼的善行,實在是莫大的功德。
禁止轉碼、禁止閱讀模式,下面內容隱藏,請退出閱讀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