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現在閱讀的是由—《》第四百九十六章光大儒學基金會
“朱以海已經上本給朕,說這事是他一人主謀,人也是他殺的,與別人無關,既如此,就將他交給宗人府,其他人則以年輕氣盛、不知緣由、易受蠱惑為由禁足三個月!”
朱由校說道。
畢自嚴知道皇帝這是在包庇朱以海等人,所以從輕處理,但他沒有諫阻。
因為這符合他現在所秉持的理念,即漢人對倭人犯的罪必須得從寬處理,因為漢人比倭人尊貴。
就好比一人無故殺了一頭豬,略施薄懲,是說得過去的。
就算皇帝不懲處也沒什么,也符合現在大明的律令主旨。
至于強闖理藩寺衙門,宗室朱以海都全部認成了是自己的罪。
而宗室的罪不經過三法司,只經過宗人府,至于怎么處置,他更無權干預。
所以,這起風波便因此結束。
刑部尚書張延登親自帶著旨意和差役來了曹溶這里。
而曹溶此時也一直在理藩寺衙門等著皇帝的處置。
曹溶知道他阻止不了皇帝。
他之所以還這樣做只是為了讓皇帝聽見他的聲音。
但曹溶不知道的是,他自以為的正確,在皇帝眼里并不是正確的。
因為當今的皇帝又不是趙構,在自己有實力的時候,都還要奴顏媚骨,非常茍且。
在聽到皇帝要打斷自己脊梁骨后,還要把自己全族流放北山后,曹溶苦笑了起來。
所謂北山就是比歷史上庫頁島、海參崴這些地方還要北的廣袤區域,這一帶一直到北冰洋,都被朱由校沒經當地原始住民同意就直接劃歸為了大明北山布政司。
而曹溶一族將要成為第一批流放至此的漢人居民。
“我大明的流放不是遣刑,你們去后不是為奴,依舊是大明的自由民,依舊可以享受大明國民的一切權益,所以,你不必替你的族人太擔心,至于你,你知道嗎,你現在還能活著,是時下元輔倡導的華夷之思想救了你一命!元輔說,華夷之別是符合圣人本意的,是你們自己把書讀歪了,而現在,也正是因為你是漢人,所以你和的族人才都沒被直接處死,也沒有被發配為奴,你看看,提倡華夷之別有多好,你現在還有的所有權益都是因為你這個漢人的身份而得到保障,即便陛下盛怒不已,都未要你的命。”
張延登與其說是奉旨來處決曹溶的,不如說是來開導他的。
曹溶聽后苦笑了起來:“擅改尊卑之序,這漢人不當也罷!”
“曹秋岳!你別不識好歹,你身上流的是漢人血,不是你想不當就可以不當的!陛下之所以下旨要打斷你的脊梁,就是因為你如今的想法顯得很沒骨氣,他倭人給了你什么好處,你竟如此為他們說話,你要知道,這事真正一開始受委屈的是我們漢人,你為何不替漢人說話!”
張延登怒叱起曹溶來。
“沒有好處,鄙人只是出于對君王的一片赤誠之心而已!另外,至于鄙人不為一開始受委屈的漢人說話有何原因,包括之前我要求嚴懲朱以海等人的原因,很簡單,就一個理由,為了家國安寧,他們這些本國子民受受委屈又有什么。”
曹溶回道。
“既然你還這么執迷不悟,本堂也懶得再勸你,你放心,本堂已讓他們待會只打你的腰椎,使你不致于全身不遂,也準備好了外科的大夫。”
張延登說著就揮手道:“摁住,打!”
于是,曹溶就被摁在事先準備好的春凳上。
然后厚重的巨棒打了下來。
“啊!”
曹溶慘叫了一聲,只覺腰部仿佛被人攔腰斬斷,疼得鉆心。
“繼續打!”
張延登說道。
曹溶則繼續慘叫起來,且大喊道:“陛下啊!您為何要用士者之痛,來實現您拓展大明疆域的目的啊,你知道您這樣做會令多少士族因此衰敗下去啊!”
“啊!”
曹溶又慘叫了一聲,沒多久就被打斷了脊梁。
“治國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寬仁、友好等符合人論道德的思想只能是國朝為實現國家一直強盛與民眾富裕的工具,而不能被此束縛住,而變得保守!這些話只能假裝信,不能真的信,太平盛世只能靠強硬的姿態才能獲得,而不是靠妥協與退讓。”
“另外,朕現在還不知道哪個外邦值得我大明尊重,值得大明平等的方式去對待,尊重只能是在實力足以制衡的時候才有資格獲得彼此的尊重!”
朱由校這時候正對畢自嚴等輔政大臣說著大明今后對外的基本態度。
在這個沒有任何外部勢力可制約的時代,朱由校很主動地選擇了畢自嚴的對外擴張、尊漢賤夷政策。
接下來,朱由校又問著奉召來御前的朱聿鍵:“宗人府這邊打算怎么處置朱以海。”
“擅闖官衙,雖說是激于一時義憤,但的確違了國法,宗人府的打算,貶爵一級。”
朱聿鍵回道。
“再加一條,開除出皇家書院,貶黜到長崎任儒學使,既然他這么希望對付倭人,就讓他長崎去,好好對付倭人。”
朱由校說道。
“是!”
朱聿鍵回了一句。
“去長崎任儒學使?陛下此是何意,我一個宗室子弟,非名士大儒,哪里能教化倭人,讓我殺這些倭奴還差不多。”
朱以海驚愕地對朱聿鍵說道。
“你以為真讓你去教化倭人?是讓你傳播儒學的名義去搞亂倭奴!如今陛下這樣做,未嘗沒有滅倭奴之意。”
朱聿健說道。
朱以海聽后,不由得道:“那要怎么做?”
“具體一兩句也說不清楚,總之,以讓我大明利益最大化為目的。”
朱聿鍵說道。
朱以海點了點頭:“行!”
接著,朱聿鍵又笑道:“長崎可是好地方,平戶王在那里置下很大的產業,還把那里打造成了個樂不思蜀的地方,新賓王執政時,禁了中土風塵和賭博之事,可在長崎,是沒這限制的,現在很多達官貴人都喜歡去那里尋歡豪賭!你去了那里,正好替陛下盯著些。”
朱以海倒有些期待起來。
“中土什么都好,但就是太多規矩,貴人們沒以前自由,長崎是大明少有的幾個稅收保護區,為保證稅收,對產業不加以限制,除了讓人上癮的烏香,什么都準賣!如今唯我漢家最貴,去那地方,正好也去風流風流。”
朱以海不禁因此說道。
“但得注意身份,不要太放浪,好歹也是宗室子弟,另外,陛下授意信王成立了一個光大儒學基金社,每年由大明宗室拿出三十萬元銀幣用于資助倭人中崇儒中進入大明留學,以前聘用倭人中的儒學大家來大明講學,陛下的意思,對待不同的倭人要有兩種態度,這種崇儒尊華,給些尊重,就如同聽話的狗,得給些甜頭,甚至幫他們在其國內奪權奪利,對于排儒排華的,用一切手段謀害之!現在這個基金社的總監就由你擔任,你到時候拿著陛下的手諭去平戶王那里取錢,好剛要用在刀刃上,別全拿來買倭女!”
朱聿健說著就把朱由校的手諭給了朱以海。
朱以海很會抓重點,很是興奮地笑道:“這么說,是可以買倭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