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皆一身潔白的衣衫,膚若如雪,黑白分明的雙瞳掃向四周,瞧著似乎只是兩個嬌柔無力,弱不禁風的絕色少女!
但兩人冷漠傲然,這種傲岸之意仿佛與生俱來,絲毫不顯作態,室中之人反而因她們到來,斂止,收手!
嘯云居士先被自己至交打了一掌,現在身上已多處劍傷,雖還要不了他的命,但繼續待下去恐也性命難保。
他目光閃動,突然冷笑道:“竟有女子闖入峨嵋禁地,峨嵋派弟子這般眼睜睜的瞧著,倒是讓我大開眼界。”
神錫道長已然站起,見任意沒有再出手的打算,早遠離了這人。
他此刻面沉如水,臉色難看,四下的峨嵋弟子亦現怒容。
兩名白衣少女仍神色不動,好似全然不在乎,左面一人身材較為纖細,美人臉、柳葉眉,冷傲中帶幾分嬌俏。
右面少女身材嬌小一些,圓圓的臉,大大的眼睛,瞧著嫵媚嬌憨。
圓臉少女冷笑道:“荷露姐,你聽見了呢,原來這里咱們來不得。”
被稱呼為荷露的少女,冷冷接話道:“天下間,無論什么地方,咱們要來便來,要去便去,沒人能攔著咱們,沒人敢攔著咱們!”
神錫道長忍不住怒喝道:“哪來的女娃娃,好大的口氣!”
比起這位掌門尚還沉住氣,兩名峨嵋弟子卻已忍受不住了,兩道劍光同時飛出,宛若飛矢刺向那白衣少女。
然而,白衣少女卻是好像連瞧也未瞧,直等劍光臨近,那被叫荷露的少女方才出手。
素手纖纖一折一去,誰也看不明白她用的何種手法,只見刺來的劍鋒被她一引一撥,劍鋒半途一轉,繞身疾走,錯開了她后,竟刺向峨眉弟子各自肩上。
兩人仿佛沒感到痛覺,只感心膽俱裂,愣在那里在不敢亂動,仿佛怕身不由己殺了同門。
年輕人尚還不覺得如何,只認為叫荷露的少女武功頗為玄妙神奇,但年長者卻是臉色慘變。
“這……這莫非是‘移花接玉’?”
荷露輕笑一聲,淡淡道:“虧你還有點眼力。”
圓臉少女冷笑道:“你現在還嫌我姐妹口氣太大么?”
神錫道長穩住心神,出言道:“我峨嵋與移花宮素無瓜葛,敢問兩位姑娘此來,為的什么?”
荷露淡淡道:“咱們聽說燕南天的藏寶在此,所以過來瞧瞧。”
“燕……燕南天的藏寶?”
圓臉少女冷笑道:“你還要
裝糊涂?”
神錫道長道:“此乃我峨眉歷代掌門安葬圣地,何來燕南天的寶藏?”他忽然臉若恍然,目光四顧,慘笑道:“我明白了,你們……你們也是為那什么寶藏而來?”
王一抓幾人自不會再開口,如今移花宮已至,無論寶藏是真是假,他們都不敢再有染指之念。
神錫道長忍住怒火,沉聲道:“兩位姑娘,這里并無燕南天的寶藏,想必是有人設下毒計,要我等互相廝殺。”
圓臉少女冷冷道:“是否是圈套,等咱們搜過自會知曉。”
神錫道長嘶聲道:“棺中乃我峨眉先師之靈昔,誰也不許動。”
圓臉少女冷笑道:“我若偏要瞧呢?”
神錫道長怒喝道:“實在欺人太甚,我峨嵋派和你拼了!”
語落,他當即出劍,含怒出手,劍下自不會留力,劍光一閃,快如電擊直取圓臉少女的咽喉!
其他峨眉弟子紛紛出手,也向那荷露攻了過去。
若比起功力,她二人當不是這峨眉掌門的對手,但幸好移花宮的武功勝在巧妙輕靈,二人以身法妙手,倒是周旋在劍光之中。
這時鐵心蘭扶著小魚兒站了起來,即便已過半晌,他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
鐵心蘭道:“你待在這,我去幫她們。”
小魚兒瞪眼道:“你幫她們?”
鐵心蘭急道:“我迷途荒山,幸得她們所救,如今我怎能……”
她話還未說話,邀月已冷冷道:“移花宮的事,何須你這外人插手?”
鐵心蘭被她一句話打斷,居然真一時不知該不該出手了。
陡聽一個聲音道:“此事的確無須姑娘插手。”
一條白影忽然從他們身旁飄過,語聲猶在,但那白影竟已掠進了戰局……這里除了任意與邀月外,其他人縱然是在火光下,也未瞧清來人。
這人不僅身法迅若疾風,就連出手也迅急無比,人影閃過,閃入劍光。
剎那間,只見一條人影在劍光之中閃轉騰挪,接著便聽到劍擊之音不絕于耳,數十柄長劍幾乎一齊被打落在地。
別人不知他用了什么神奇的手段,但峨眉弟子在那瞬間感覺到了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道,引得他們手中長劍互擊在一起,最后他們手中之劍卻被自己的力道震脫。
若說之前那叫荷露的少女一手‘移花接玉’不過是皮毛的話,那此刻出現這人,使得才是真正的‘移花接玉’。
神錫道
長仰天長嘆道:“罷了!”
他眼看自己不是來人的敵手,不能眼看師門受辱,掌門佩劍一起,劍鋒已向自己咽喉抹了過去。
誰知清風一拂,他手中一輕,掌門佩劍竟消失不見。然后一個白衣少年已自他身后緩步走出,雙手又把佩劍遞了回去。
“道長請恕弟子無禮,若非貴派弟子向女兒家出手,弟子也不會得罪。”
任意輕笑道:“移花宮倒是教出個不錯的徒弟。”
邀月看見了花無缺,又看了看小魚兒……
她目光一轉,冰冷的目光最后看向了任意,冷漠冰冷的目光,忽然變得比火還熱,她眼神中突然充滿了痛苦,又充滿了仇恨。
任意微笑道:“我并不覺得他今日會死。”
邀月整個人突然都顫抖了起來,她一字字緩緩道:“我絕不許任何人破壞它,你也不能……”
任意搖頭道:“我不會出手。”
“好,好!”
沒人知道他二人在說些什么,此刻花無缺才剛剛表明身份,邀月便在這時叫出了他的名字。
“花無缺,你給我過來!”
所有人都看向了邀月,花無缺也真走了過來。
他的確英俊不凡,他的風度,他的風采,便是柳玉如見了,也覺心神皆醉。
花無缺站在了邀月身前,抱拳道:“敢問前輩叫無缺,不知所謂何事?”
三五第一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