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種神秘的液體，叫作王水。”
這個左野真不愧是天才煉金師啊，竟然配出了王水？
而且王水是極度不穩定的，要現配現用的，在融化的過程中，還是釋放出大量的有毒氯氣。
此時不僅林光寒驚訝，殷太守也充滿了不可思議。
這個世界上還有這么神奇的液體？能夠直接溶解黃金？
張召仲道：“這么神奇的液體，能夠溶解黃金，為何不能溶解白銀？”
段玉道：“這種王水能夠融化黃金，其實也能溶解白銀。只不過剛開始溶解白銀，就會在白銀表面形成一層保護膜。所以整個銀庫之內所有的白銀，看上去全部安然無恙，實際上已經被溶解了一部分了。而且你們打開銀庫進來之后，難道沒有聞到一股臭味嗎？”
林光寒道：“隱約有，非常淡。”
段玉閉上眼睛，頓時嘆為觀止。
這真稱得上是驚天大劫案啊。
左野真的是天才煉金師，竟然想出了這等匪夷所思的手段，盜走了十萬兩黃金。
而左野的人在河面上，用特質的桶接著黃金溶液，運回去將黃金提煉出來便可。
但左野為何不用水銀呢？那樣不但能溶解黃金，還能把白銀也溶解盜走。
不過很快段玉就知道為何了。
因為一旦用水銀的話，就會將整個銀庫現場破壞得不堪，無法制造出神不知鬼不覺的神秘感。
看來，這個左野還是一個完美的犯罪主義者。
林光寒道：“段玉，你的這個說法太匪夷所思了，我無法向上面匯報，我需要證據。否則我們將這個報上去，是脫不了罪的。”
段玉道：“你們鎮夜司，有強酸嗎？”
林光寒道“有，我們有各種各樣的強酸，有從火山池里弄來的，也有從毒蛇的胃里弄來的。”
段玉道：“你立刻派人去找來所有的強酸，我做實驗給你們看。”
……………………
半個多時辰后，各種各樣的強酸，擺放在段玉面前。
還真是牛逼啊，有些強酸段玉都沒有見過。
幸好這個世界早就制造出了火藥，所以不缺乏硝，否則想要制造出硝酸都難。
段玉造出了硝酸，然后熬制硫酸。
接下來開始配置兩種強酸的濃度，如果太濃了，就變稀一些。
如果太稀了，就想辦法變濃一些。
最后用1：3的比例，用硝酸和鹽酸配置成了王水。
盡管做好了防護，但他還是小心翼翼。
第一次不太成功，第二次不太完美，第三次非常完美了。
王水配置成功，而且開始揮發氯氣，這真是要死人的。
段玉朝著幾位大佬道：“各位做好防護，睜大眼睛。”
然后，他直接將一塊黃金丟入王水之中。
一開始反應并不是非常激烈，但是將王水加熱之后，反應就變得非常激烈。
這塊黃金，幾乎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化掉了。
短短片刻之后，這塊黃金消失得無影無蹤，完全溶于王水之中了。
殷天恩和林光寒等人嘆為觀止，不敢置信望著這一切。
段玉一個青樓相公，真的破掉了黃金消失之謎。
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之前破解了殷莫愁的死因，還可以說是湊巧。
而今天破解了黃金被盜之案，就只能證明段玉是一個天才了。
幾位大人望向段玉的眼睛，瞬間都變了。
…………
但是……段玉還是有兩個謎團，無法想通。
第一，王水溶解黃金，肯定會留下斑駁痕跡的。
為何現場如此光潔，并沒有留下明顯痕跡？
第二，也是更加讓人匪夷所思的一點。
銀庫距離河邊整整一百多米，短短時間內怎么能夠挖出一個通道來？
而且這個通道如此狹窄，直徑只有五厘米左右，顯然不是人力挖出來的。
這兩個謎團，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啊！
而且這個偷金計劃聽起來簡單，但操作起來卻非常難。
需要配置非常多的王水不說，而且還要制造足夠長足夠特殊的管道，能夠耐得住強酸的腐蝕，只有這樣才能將王水灌入到銀庫之內，將黃金溶解成水。
……………………
太守殷天恩道：“因為段玉的功勞，所以黃金消失之謎，已經破解了。”
林光寒道：“不只如此，現在也能確定，這個天才女煉金師左野確實存在，而且她很有可能就是謀殺殷莫愁的真兇，也是盜走黃金的幕后黑手。”
殷天恩道：“現在有兩個問題，左野盜走十萬兩黃金，究竟是為了什么？第二個問題，她在哪里？黃金在哪里？我們只有一天時間了！”
此時光破解了黃金消失之謎還不夠，還要抓到左野，并且找到丟失的十萬兩黃金。
段玉問道：“這幾天時間，三位大人輪流守在銀庫之外。王水溶解黃金的時候，發生劇烈反應，是有聲響和異味的，你們沒有察覺嗎？”
林光寒道：“我們做一個實驗，你便知道了。”
接下來，三人將一個壯漢留在銀庫之內，然后將庫門緩緩關閉。
那個壯漢在里面發出嘶聲大吼。
“啊……啊……啊……”
他吼聲不斷。
但是隨著銀庫大門徹底關閉后，竟然是一點點聲音都聽不見了。
沒有辦法，這個銀庫防護太密不透風了，一尺厚的鐵門還包裹著木板，為了徹底密閉，不留門縫門邊還用特殊材料包裹，真的是一點點聲音都傳不出來。
如此一來，黃金具體是哪一天偷竊的都不知道了。
………………
密室之內，段玉和四個大人正在開會。
“四位大人，我先做一個大膽的推斷如何？”段玉道。
殷天恩道：“請講。”
段玉道：“左野等人肯定是在河面上，通過特殊管道將數量驚人的王水注入銀庫之內，用相當長的時間將黃金融化成水，然后通過特殊管道將黃金水引流到出來。”
“這樣一來，她就需要一艘船，這艘船要足夠高。只有足夠高的船，才能夠制造高低落差，配置好的王水才能通過特殊管道注入銀庫之內。所以這艘船停泊在河面上的高度，一定要超過銀庫地面的高度。“
“我大概計算了一下，這艘船的高度至少要6丈高，這就不是普通的船，而是樓船了。”
“而且這艘船一定是在半夜行動，而且要停泊相當長的時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行動的那一夜應該是大雨傾盆，只有這樣才能隱藏蹤跡和聲音，最近雨季，半夜下雨非常頻繁。”
“如果我的猜測合理，那么我們只需要找到一艘高大的樓船便可。黃金丟失那三日之間內，經過這條河道的高大樓船，肯定屈指可數。”
“只要找到這艘樓船，便能找到黃金的下落，也能找到左野的蹤跡。”
“四位大人，我的猜測是否有理？”段玉最后道。
殷天恩點了點頭道：“非常合理，如果你的推斷成真，那么我們就不是大海撈針，嫌疑目標一下子就縮小到了某個范圍之內。”
林光寒道：“如果真的有這么一艘樓船，那么找出它并不困難。”
段玉道：“幾位大人，現在我們有一個優勢，那就是敵人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了黃金失竊之謎，也不知道我們已經將嫌疑目標鎖定在河道上的樓船，現在的情形是敵暗我也暗。”
幾位大人點頭。
段玉道：“所以，我們表面上依舊要搜索全城，掘地三尺。但是在暗地里，要重點調查那幾日內所有經過這條河道上的樓船，玩一出真正的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太守殷天恩道：“就按照段玉的計劃去做，我們只有一天時間，務必要找到這十萬黃金，要抓到左野這個鬼神莫測的天才煉金師。”
林光寒道：“找到這艘樓船不難，因為這條河所有出入口都有鈔關，只要有樓船進出，就一定會有記錄。”
接著，他望向段玉道：“一旦抓住這個左野，找到失竊的黃金，段玉你便立下了大功，我一定會給你嘉獎。”
“諸位大人，我們立刻行動，全力以赴！”
“只有一天時間，尋找黃金，抓捕左野。”
“出動所有力量，抓捕左野，揭開真相，出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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