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郝營長成為本書新盟主,謝謝你。)
段玉和段紅勺,整整差了一輩啊?!
這還能成為未婚夫妻?
究竟是藍色妖姬鬼扯,還是妖女左野瞎說?
有或者是這里面有更加詭異的秘密?
這個消息直接把段玉震得好一會兒緩不過來。
足足好一會兒,段玉道:“聽說你也叫段玉?”
玉碎:“不要再提到這個名字,從今以后我就叫段鐵錘,挺好的。段天罡那個變態,給我取了這么一個名字,和你同名。”
真的,段玉現在整個腦子都是亂的。
段玉道:“你還沒有和我說,你為何要逃離家中?有更加具體的原因嗎?”
玉碎好一會兒沒有回答。
段玉道:“你在哪里?我們見一面,你應該信任我,我真的能夠幫你,我不僅僅代表我一個人,而且代表整個鎮夜司。”
玉碎道:“不用,我們就在這里交流就行,不需要見面。因為你根本不能保證你沒有被人跟蹤,你也不知道你背后有多少眼睛盯著你。”
段玉道:“那起碼你告訴我,你為何要逃?”
玉碎道:“你知道二十幾年前的琴女詛咒案嗎?”
段玉道:“當然知道。”
事實上,段玉這個案子可謂是刻骨銘心了。
玉碎道:“這個案子非常詭異離奇,而且越是深究,越是找不到方向。但不要糾結于這個案子,你就只關注一點,這個案子誰是最大的受益者?”
段玉想了一會兒道:“你父親,威海侯段天罡。”
這是毋庸置疑的。
琴女詛咒案,第一個死的人,就是當時最有可能繼承侯爵之位的段天命。
當時的段天命盡管犯了很大的錯誤,在外面有了其他女人,并且還有了私生子。
但他太出色了,而且立下了很大的功勞,所以老侯爵段延恩一直都希望由段天命繼承爵位。
結果他死了,段天罡上位了。
接下來,琴女詛咒案死了兩個分量驚人的人物,一個是帝國郡王,一個是江東行省總督。
而這兩個人當時為何會來瀛州?
江東行省總督有一個天生的使命,那就是對付威海侯爵府。
而那位帝國郡王來瀛州表面上是為了玩?但實際使命呢?
當然,琴女詛咒案還死了很多人,讓整個案子撲所迷離。
但歸根結底,最大的受益者,還是段天罡。
玉碎繼續道:“你或許不知道,在琴女詛咒案之前,也就是二三十年前,我父親段天罡并不是一個非常出色的人,在外公的幾大義子之中,他并不出類拔萃,在競爭侯爵之位他并沒有什么勝算的。”
“琴女詛咒案之后不久,我外公段延恩,很快就纏綿于病榻,無法理事,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嗎?”
段玉道:“不知。”
玉碎道:“全身上下,一寸一寸黑掉,而且從體內長出了黑色發霉的長毛。”
靠,那實在是太惡心了。
玉碎繼續道:“不僅如此,在我父親上位之后,我母親的身邊人,一個接著一個死去。她的貼身女衛,她的仆人,她的奶媽等等等等,全部莫名其妙死了。”
難怪玉碎說,凡是知道段白白這個名字的人都死了。
準確說是威海侯夫人身邊的所有嫡系,全部都死了。
玉碎道:“我曾經想過這個問題,覺得這些可能都是因為權力之爭,也很正常。但這次回家之后,我想要見母親,卻屢屢被拒。因為我武功很高,所以強行闖入了母親的院子之內,發現她已經不見了。而且……她的院子盡管被打掃得非常干凈,但卻沒有任何生活的氣息,我母親她已經消失很久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活著?”
“還有一件更恐怖的事情,我小時候的一些秘事,僅僅只有我和父親知道的秘事,他說錯了。”
這……就讓人毛骨悚然了啊!
“還有,我發現他在蛻皮……”玉碎道。
這……就更嚇人了。
最后,玉碎道:“我懷疑,我的父親已經被替換掉了。盡管我五歲就離開家,很多事情都記不住了,但我有一種直覺,而且我父親表現得太詭異了。”
段玉沉默了好一會兒道:“你的意思是,你母親發現了段天罡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消失了。”
玉碎道:“對,段玉你不是很聰明嗎?你來判斷一下,我母親還活著嗎?“
段玉道:“應該還活著,因為如果她被殺了,威海侯完全可以對外面宣布,夫人暴斃身亡。”
玉碎道:“如果她被殺了,但是他有想要利用我母親勾出什么人來,所以隱瞞死訊呢?”
不得不說,段鐵錘說得也有道理。
但是,在幾天之前,老三段正宇就曾經提到過,他收到一封密信,段白白約他到山洞見面。
這……就很詭異了。
段紅勺根本沒有必要落款段白白啊。
再說知道段白白這個名字的人很少,老三段正宇應該也未必聽過吧。
而且老三說,最終他去山洞等了,卻沒有見到有人來。
現在唯一知道真相的,應該就是段紅勺了。
她就是發現了威海侯不可告人的秘密,才會消失的。
但段玉真的很想知道,為啥她會是段白白啊?
“我要下線了,但我們保持聯系。”玉碎道。
段玉道:“稍等,你母親武功高嗎?”
玉碎道:“非常強。”
段玉道:“你母親聰明絕頂嗎?”
玉碎道:“聰明絕頂!”
段玉道:“那我就稍稍放心一些了,至少他活著的概率非常非常大。”
玉碎道:“我也是這么想的。”
接著,段玉道:“你母親和你長得像嗎?”
玉碎道:“不像,或許我長得像父親。”
然后,她直接下線。
段玉望著屋頂發呆。
接下來,他要找到段紅勺,這一切才能水落石出。
關鍵是,這個段紅勺在哪里呢?
次日,瀛州鎮夜司衙門。
“思思,你還記得威海侯夫人段紅勺嗎?”段玉問道。
王思思道:“當然記得。”
段玉問道:“她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王思思想了一會兒道:“美麗,憂愁,寂寞,天真。總之是一個非常非常特殊的女人,是我見過最美麗,最動人,最讓人魂牽夢繞的女人,沒有之一。”
段玉道:“那你給她畫像,是什么時候?”
王思思道:“五年前。”
段玉微微一愕,因為他的身體本尊來到這個世界,大約也就是五年前吧?
段玉道:“給她畫完之后,你可還見過她嗎?”
王思思道:“再也沒有見過了,而且她身份高貴,正常情況下我也沒有資格去見她。”
段玉道:“那么這個段紅勺的畫,你還留著嗎?我說的是那副非常細致,非常大的畫像。”
王思思道:“沒有了,丟了。”
段玉知道,這幅畫是被白冰冰拿走燒了,當時白冰冰擔心暴露,所以把王思思家里的畫全部拿去燒了。
接著,王思思道:“但是不要緊,段紅勺夫人當時的模樣,我在腦子里面記得清清楚楚,完全可以再畫一幅,一模一樣的。”
段玉道:“那好,那真就拜托了你了。”
王思思道;“給我二十四時辰。”
段玉知道,接下來四十八小時,王思思就要不眠不休畫畫了。
王思思這個人唯恐別人不需要他,但凡有事情讓他幫忙,他會非常非常幸福,非常非常樂意去做的,仿佛只有這樣他才能找到自己活著的價值。
段玉本來要離開,但還是忍不住問道:“思思,你……在很小的時候,曾經見過琴女?”
王思思道:“你說的是畫像嗎?我見過。”
段玉道:“除了畫像呢?”
王思思想了好一會兒道:“我不記得了,當時年紀太小了,記憶很破碎。有時候記得是一張畫像,但……但那幅眼睛,好像又不是畫像,好像是真人,印象中是在窗戶外,看到了一雙眼睛。”
段玉道:“那你還記得你的家人嗎?”
王思思想了一會兒道:“完全記不住了,從有記憶開始,我就是孤兒。就算記得,也記不得面孔,隱約只有一雙眼睛,可能是我父親的眼睛。真是奇怪,我記得的總是眼睛。”
段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不是孤兒了,我們是家人。”
“我知道。”王思思道:“你二十四時辰后來拿段紅勺夫人的畫。”
段玉道:“好。”
希望能夠從這幅畫中,得到段紅勺的線索。
段玉覺得,這是一個絕對的關鍵性人物,只要找到她,很多疑團就迎刃而解了。
威海侯爵府內,最神秘的一間密室之內。
“主人,小姐也放出去了,段玉也放出去了,接下來我們重點跟蹤哪一條線?”黑衣人問道。
段天罡拿著一把剪刀,修剪臉上的胡須,然后拿出一個盒子,從里面舀出一點白色膏體,一點一點涂抹在自己的臉上,并且弄得均勻。
這個動作和他本人,可謂是非常不和諧啊,這算是在保養嗎?
做完這一切后,段天罡才道:“兩個人都盯著不放,重點跟段玉,這才是她最重要的人。任何時刻,任何地方,都要監視這兩個人,不能讓這兩人離開視野哪怕半秒鐘。”
黑衣人道:“是!”
然后,他飛快退了出去。
片刻后,又有一個人進入。
“義父,接下來需要我做什么嗎?需要我聯系段玉嗎?”這個人問道。
段天罡道:“不,段玉非常狡猾,沒有足夠的契機,絕對絕對不要突兀找他,否則會被懷疑的。”
接著,段天罡道:“你取得他信任了嗎?”
這個人道:“應該算是取得了,他對田歸農還是非常仰慕的,而我作為田歸農安插在威海侯爵府的臥底,這個身份能夠讓他取得足夠的信任。”
此人,就是老三段正宇。
就是在兄弟之船上,時時刻刻要保護段玉的那個人。
段天罡道:“那天在船上,你是怎么和他說的?”
段正宇道:“我沒有主動提段白白三個字,竟然是他先提出來的。然后我再告訴他,段白白曾經邀請我在山洞中見面,有天大的秘密要告訴我,想必這已經足夠吸引他的注意力了。”
段天罡點了點頭。
在他看來,光段正宇泄露段白白的消息,還不夠。
所以,他放出了另外一條線,故意把女兒段鐵錘放了出去。
段鐵錘有月魔盒,這件事情段天罡知道。
但他不知道段玉有月魔盒,可是在兄弟之船上,段玉演了一出被強酸澆淋而毫發未損的戲碼之后,他就知道段玉有月魔盒了。
所以,段鐵錘就被放了出去。
一旦鐵錘逃出去后,一定會千方百計想辦法尋找母親段紅勺。
她和段玉都有月魔盒,是不是會在上面進行聯系?
月魔盒非常稀有,這是一種特殊的禁忌團體,里面的人應該非常神秘,但是又有某種親密聯系。
所以……
段鐵錘如果和段玉進行交流的話,是不是會讓段玉更加迫切地想要尋找段紅勺?
他的妻子段紅勺,已經整整消失了五年了。
段天罡想盡了一切辦法,都沒有找到她。
但是,段天罡又必須一定要找到她,否則后果不堪設想。
因為他的秘密,已經被段紅勺發現了。
“你去吧。”段天罡揮了揮手。
“是,義父。”老三段正宇走了出去。
接下來,段天罡一個人在房間里面,拿出另外一種油,一點一點抹在頭發上。
確保頭發,烏黑發亮。
“段白白,段玉接下來會拼命地找你,難道你還不現身嗎?他可是你最重要的人啊。”段天罡低聲笑道:“你也真是藏得足夠深啊,當年我派人裝著截殺段玉,搶走他的天佛舍利,你竟然依舊不現身,害得我大費周折,將天佛舍利想辦法還回去。”
“我的夫人啊,你究竟在哪里?”
“段玉,希望你千萬別讓我失望,替我找到段白白啊。”
“段白白,你真正的男人來了,你還不出現嗎?你究竟要藏到什么時候呢?”
注:絞盡腦汁,構思很久,終于寫完了啊,我去睡覺了。
恩公們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