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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那個姓沈的小子拿出來的方略。大家都看看吧。”
萬卷書山的頂峰大殿中,門下長老幾乎齊聚,宗主周衍空坐在上首,將鐘紅葉傳回來的千里音符拓印之后派發到下面長老手里,人手一份,就此要一起商討。
拓印本上內容并不多,掃幾眼就能看完。
等大家都看完之后各個臉上都沒有笑意,深皺著眉頭,良久一言不發。看情況都是對姓沈的那小子有足夠的戒備,加上前車之鑒,誰都不敢有半點大意,看完后誰都沒急著說話,都在心里仔細琢磨。
周衍空敲了一下椅子的扶手,見眾人看了過來,才開口說:“都說說吧,這事不能拖,今日便要拿出決定來,然后會同明山宗一起交給姓沈的那小子。”
“宗主,姓沈的沒安好心啊!又在給咱們挖坑!”
“按照這小子的建議,我們若是參與進去,那對于整個宗門圈子的規矩都是一種邊界的破壞,等同于按照他姓沈的手筆重新畫了一個邊框,這可不是什么好事。”
“呵呵,我倒是有點不同看法。規矩嘛,千百年來總是變來變去的,宗門圈子多少規矩不是慢慢演變過來的?真正古已有之的規矩怕沒兩個吧?只要對咱們有利的事就可以當做規矩!大不了設置一些防范的手段嘛,怕這怕那的完全沒必要。”
“對,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姓沈的那小子雖然沒安好心,但給出的建議也的確給我們留了足夠多的好處。
這次若是參與進去并形成慣例,那今后宗門圈子里的底層將牢牢的被我們和明山宗拿在手里,再加上之前“查懲分離”的名分,誰還敢在我們面前蹦跳?這不正是千百年來門中先輩一直都在努力實現的盛景嗎?
如今機會就在面前,難倒就因為擔心破壞了宗門圈子里的老舊規矩便畏之不前嗎?沒這個道理嘛。”
“怕就怕姓沈的那小子得寸進尺。你們別忘了從幾年前開始他接手楓紅山莊外事大執事一職之后,已經從宗門圈子身上鉆了多少空子了?一次又一次,長此以往就怕最后撕開大口子就收不住了。
若是讓楓紅山莊或者靖舊朝參與到宗門圈子里來,那后果誰兜得住?”
幾名長老都是修界里響當當的人物,可面對手里的這份建議卻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自信能夠把控得住。因為這上面的東西不單單看的是你修為高低或者術法手段如何如何,而是要講算計的,這方面他們早已見識過那姓沈的小子的本事了,實在不敢托大。
更何況此事也的確非同小可,即便如有些人所說是屬于萬卷書山的一個大機會,有大好處,可同樣伴隨著相當大的隱患在里面。
討論,不是爭論,在座的都是數百年的老相識了,就算有些矛盾也不會讓他們在這種事情上夾帶私心,更何況上首位還坐著宗主周衍空。
等下面大家都講了各自的意見之后周衍空心里明鏡一般。簡單的分就是下面多數人是贊同沈浩那小子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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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的意見的,只有少數表示擔憂,但也沒有明確的說否定。
畢竟正如剛才下面人所說的那樣,真正的掌控住宗門圈子,執天下宗門之牛耳,這可是萬卷書山千百年來每一代修士的夢想,也不斷的在為此而努力。如今機會擺在面前怎么可能就此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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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子也的確會來事,謀劃時不但給足了萬卷書山和明山宗好處,還將自己從敏感的位置摘出去,把退開后的主導權讓了出來,以至于周衍空幾次怒火都自己就迅速的褪去。甚至忍不住在心里暗贊一句“好厲害的小子”。
其實周衍空從最開始的氣憤到如今已經早已冷靜下來了。再得到鐘紅葉的回稟之后更是對姓沈的那小子又高看了幾眼。如今雖然很多細節上還有待商榷,但大體上已經幾乎找不到明顯的漏洞和隱患了。甚至面對宗門內部時應該如何說辭都被那小子幫忙給想好了。
幫底層宗門“兜底”和“把關”,也虧那小子想得出來。
“機會,不容錯過。不單單是我們萬卷書山,明山宗那邊也必定如此看待。楓紅山莊的處境與我們宗門不同,他們立足的根本是整個靖舊朝,是鎮壓靖舊朝安穩的力量。他們的一切行為都必須也必然以此為前提。
所以,楓紅山莊對宗門圈子就算有所覬覦,也是限于想要利用一些宗門弟子的力量而已。就如這次。
姓沈的那小子如今基本上可以篤定是代表著楓紅山莊莊主楊修勝的意志,所作所為也必然有楊修勝在背后支持。
所以,給壓力不適合太過。但也不能任由他胡來。
我們萬卷書山加上明山宗有責任幫整個宗門圈子把好這個關,做好門戶。但一些細節上還需要更穩妥,接下來我希望大家各抒己見,盡力把這份協議完善了,盡快把事情落實下去。”
“宗主,那如此一來之前我們主導的廣開門戶的事情”
周衍空擺了擺手,打斷道:“廣開門戶需要繼續,而這次是針對我們宗門圈子內部的另一件事。兩件事不可混為一談。”
下面長老只會奇怪,不明白這怎么就是兩件事了呢?前一件是針對,后一件又是幫助。一來一去豈不是白費力氣了?
但周衍空心里卻有一筆賬。怎么可能是白費力氣?針對是受人之托,賺的是大好處。如今幫,也是謀好處,一來一去萬卷書山賺兩次才是真相。
只不過這筆賬周衍空不會告訴別人罷了。
同樣的場景幾乎同時在明山宗上演。與周衍空所說的一樣,明山宗上下也不愿輕易放棄這樣一個機會,采取的應對策略基本上與萬卷書山一樣。
只不過關于邀請沈浩在九月初九參加明山宗試劍大會的事情上另外還有一分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