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眾特殊行動部隊的隊員用火箭彈破開滿是血絲的墻壁沖出了老宅,跟在他們身后的是一個個模糊不清的人影。
歐陽達整個人都不好了,他這是什么鬼的運氣,居然會遇見這種事。
當即縱身朝前一躍,爬到了駕駛座上,一個腳的油門下去,也不管這裝甲車的操作流程到底對不對,反正就是方向盤猛打,將裝甲車開到一行人跟前。
而后趴在讓開位置一把丟出了一顆手雷,甭管練沒練過,先給那滿是血絲的老宅來一發再說。
也就是這么一個空檔的時間,一眾人刷的一下全都塞進了裝甲車,轉身拿起槍械不斷的掃射。
特制的子彈落在人影身上,濺起朵朵漣漪。
羅遠接過了歐陽達的位置,腳下油門一踩,龐大的裝甲車呼嘯而起,一個漂亮的漂移過后一路絕塵的駛離。
“你上報了沒有。”羅遠開著車問道。
歐陽達點點頭:“上報了,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血城怎么會出來?”
“我怎么會知道,要不是那群孫子給我們卡了一天,我們早就解決了,艸。”羅遠爆了一句粗口,將邢一善的事情隱瞞了過去。
“也就是說你們進去的時候就已經開啟來了。”歐陽達瞪大了眼睛說道。
“沒錯,邢一善的話你也聽到了,那鏡子就是一扇門,還開了,要是沒有那群孫子卡著,我們說不定還能有辦法。”羅遠這話就是在試探歐陽達是否知道是因為邢一善碰到鏡子之后才發生的這事,鍋他們肯定是不背,反正到時候就死咬著里面的情況早就爆發了。
連隨身的錄像設備都被他們給折了,這事要是他們來扛,肯定扛不住。
歐陽達滿臉的郁悶:“所以,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血城這...出來了。”
“什么?”羅遠有想疑惑,這話不是已經說過了,怎么還說?
而后順著對方指的后視鏡看過去,整個人都不好了。
原本萬里無云的天空之中,居然爬滿了一片片血霧,這異象,想攔都攔不住。
“這次事情大條了。”羅遠神色凝重,他沒想到居然會這么可怕。
事情變的一發不可收拾了,邢一善的眼神有些迷茫,他好像在空中看見了無盡的血霧。
“你們有沒有看見那里頭有一座城池?”邢一善突然開口說道。
所有人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除了染紅了半邊天的血霧之外沒有任何的東西。
這一來,不由得面面相覷,這邢一善似乎出了什么問題。
“別說這些,看看救贖游戲有什么變化沒。”羅遠趕忙說道,如今只能依靠救贖游戲了,畢竟殷長生失蹤了,能對抗血城的人不在了。
選項一:直面痛苦
選項二:逃離恐懼
“直面痛苦或者是逃離恐懼?”邢一善喃喃自語,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忘了點什么東西。
看著手機里的救贖游戲,他的腦海里不斷的翻滾著記憶,只是這些記憶卻好似隔著一層毛玻璃一樣不清不楚。
坐在邢一善身旁的一個特殊行動部隊的隊員看了一眼他手上那一臺老舊的智能機,除了能發光,里面沒有什么內容,這里頭的內容只有邢一善一個人能看見。
“所以,怎么說?”羅遠瞥了眼后頭漫天血霧和一個個怪誕的人影,兩個選項,一個戰一個逃。
對于羅遠而言,之前的逃是戰術撤離,避免不必要的損失,而如今有救贖游戲在,那說明是有生機的。
“你們走,我回去看看,我肯定有東西落在血城里面。”邢一善用堅定的語氣說道。
他肯定去過血城,并且還把什么東西掉在里面了,所以血城才會和他糾纏不清。
邢一善突然反應過來,他這一路上做的所有選擇,都和血城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似乎從他激活救贖游戲,不,是從他踏上調查他父母失蹤的時候開始,他就和血城不斷的靠近著。
“不行。”羅遠當即反駁了邢一善的要求:“上頭肯定會有反應的,我們只要回去,自然會有安排的。”
對于羅遠的話,邢一善沒有反駁,他似乎也在猶豫著。
天空之中一陣轟鳴,只見五顆導彈劃出一道弧線落入了那漫天的血霧之中。
一瞬間,血霧之中傳出了巨大的爆炸聲,連同血霧似乎都膨脹了三分。
看似好像有效,但下一刻,無盡的哀嚎帶著噪聲不斷的擴散開來,血霧似乎受到了刺激一般蔓延的速度更快了。
“邢一善,你小子又搞什么事了?這怎么還帶放炮仗的,這一炮仗下來差點沒給我震聾了。”坐在邢一善身邊的一名特殊行動部隊的隊員突然開口。
裝甲車上所有人都一頭的霧水,這是什么情況。
“老周,你什么情況?”另一個特殊行動部隊的隊員開口問道。
“他在睡覺,我,張三,正在閉關呢,上來就五個炮仗炸起來,差點沒給我炸走火入魔了,還有,血城是怎么一回事,怎么給出來了?”殷長生開口問道。
“從門后頭出來的,我...”
“哦,怪不得呢,這次可難辦了。”殷長生打斷了邢一善后面的話。
“張大哥你在哪,準備什么時候回來。”邢一善好似有了主心骨一般,趕忙問道。
“恐怕這一次回不來了,我和血城對上了,你看天上。”
所有人突然發現,天空之中,風云倒卷化作一大片的黑白之色不斷的抑制住那洶涌而來血霧。
“血城恐怕就得靠你們了,我沒辦法出手,我分心出手會被血城抓住了破綻,如果血城落地,后果是什么樣子的你們應該也能想象的到吧,記住,你們有三天時間,如果三天之內沒有辦法的話,那咱們只能一起死了。”
“連張主管你也擋不住血城嗎?”羅遠心里一沉,有些難以置信。
“半年前能擋得住,還能往死里揍,現在不行,我水土不服正在承受天人五衰,以我目前的身體情況,只能撐三天,如果三天后我無法突破天人五衰,那么,只能說諸位保重。”
殷長生的話讓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這位可是末法真仙,堪稱絕世的五鳳真君,這怎么說涼就涼了呢?
“你們不會真以為那群人能把我排擠走吧,邢一善,只能靠你了,記住,無論什么時候都不能忘記自己的名字。”
“什么,張大哥你說清楚,什么叫做...”邢一善沒來得及問,就發現殷長生已經離開了,那名姓周的特殊行動部隊的隊員也再次清醒,有些懵逼的看著邢一善。
事情越發的撲朔迷離了,殷長生的話似乎在預示著什么,但卻說的十分含糊,讓所有人一頭霧水。
“隊長,有緊急電話。”
“接。”
殷長生漫步在黑白色的善惡之中,正對面是那血城。
手中打著黑白色的傘,與那云氣不斷的交融。
這傘,殷長生重新祭煉過了,以世事黑白做名,取了個無常傘的名號。
傘中,一條長長的紫霧垂了下來,看起來就好像是一條尾巴一樣。
“噬心魔,血城怎么樣?”
無常傘中,大片的紫霧飄蕩出來,化作了一個紫色的心魔,漆黑眼影伴隨著猩紅的眼睛,紫色云霧般的身軀,眉間畫著一道魔紋,細長的紫霧尾巴無意識的垂落下來。
噬心魔,失心魔的最終進化體,這一次沉睡,直接讓失心魔跳過了第二形態嗜心魔,達到了最終形態噬心魔。
胸口處的黑白紋路代表著人心善惡,噬心魔的一舉一動似乎都能引動所有人的各種情緒與欲望。
“一般。”噬心魔猩紅的眼睛眺望著那做血城,作為殷長生團隊里第一個進化到完全體的存在,他的實力很強。
他的強并不是強在戰斗力上,而是在于人心的把控之上。
所有人直視噬心魔,都將被各種欲望、情緒等心靈方面的傷害,他甚至能夠操控人心,引導情緒,所有被他說傷害過的存在都將被蛀空心靈,成為他的傀儡。
一手的心魔之術讓擁有了自我思想的噬心魔極其的恐怖。
而血城里那滿載的各種痛苦、折磨,正好在噬心魔的業務范圍之內。
如今的噬心魔以殷長生的無常傘作為棲息地,畢竟孩子大了,老是盤在殷長生的脖子上也不像話,再說了如今這個頭也無法坐在殷長生的脖子上了。
噬心魔已經長的跟殷長生差不多高了,不再是以前能揣進兜里帶走的一小只了。
這一個不留神就長大了,從原本的萌萌噠小憨批變成了如今的噬心之魔,顏值從可愛風變成了黑暗系帥哥了。
“可別說的那么絕對,里面可有不少東西,沒那么容易呢,還得讓邢一善去走一趟,不然的話,還真不一定能成。”殷長生看著血城,心里不斷的盤算著。
這大半年的時間里,他在不斷的完善著自己的《性命全解錄》,這將會是他集一身大成者的功法。
《五德經》與《養命錄》,乃至于旅法師傳承、魔法、武道等等一系列里推陳出新成為適合自己的東西。
這《性命全解錄》對于殷長生而言,不是最好的,但肯定是最合適的。
這就是他的路,一條正在開辟,獨屬于他的路。
而他如今身上的五德·氣運已經在《性命全解錄》下蛻變了不知幾何,連體內的雙生之樹的幼苗也健壯了三分。
火花也蛻變為五色的模樣,似乎是被五德·氣運所完全融合,體內的世界正在源源不斷的反哺著殷長生。
特別是在他掌握了這個世界的黑白善惡這一種特殊的能力之后,不僅能夠行走在現實,也能夠行走在人心深處。
此法名為三障身,行于人心之中,若有煩惱障、所知障、業障者,殷長生皆可不見。
也正是這能力殷長生才能借著其中特殊行動部隊的一名隊員和邢一善溝通。
殷長生對于他這三障身,其實還是處于前置技能,真正的能力名為眾生,以善惡三障為前置,人身氣運、福緣、運勢等為核心,眾生之下,皆為吾身。
一人既是眾生。
這眾生可為神通,殷長生他自己研究出來的神通。
但差了一點點,他發現自己對氣運、幸運、福緣等各方面的研究還不夠,似乎是少了點什么東西,他需要去重新構造。
因此這段時間他不斷的翻閱著道家五術之中的山醫命相卜里的后三術,也就是命相卜。
只可惜終歸還是差了一點,所需的條件不足,還得重新規劃一番。
所以這眾生神通還差了一點。
如今的殷長生打算以眾生神通和《性命全解錄》作為他的核心根本法,而大五行陰陽神通的優先度就沒有那么高了,畢竟這神通需要的時間太長了,他耗費了這么久的時間,才練就了北方玄武陰冥神光。
沒錯,他練成了這小神通,已經開始第二道東方蒼龍青華神光了。
不過這東方蒼龍青華神光的修煉速度可比北方玄武陰冥神光要快上不少,水潤澤生木,有了北方玄武陰冥神光在,五行相生自然就快了不少。
這種優勢還是可以積累的,下一步的南方朱雀赤陽神光就更快了。
至于尸解仙神通,那還是算了吧,這個更難搞。
并且殷長生還想著將這大五行陰陽神光和尸解仙兩道神通融入他的眾生神通之中,別看這兩道神通風馬牛不相及,但眾生神通有容乃大,殷長生什么都能往里頭塞。
在他的設想里頭《性命全解錄》和眾生神通構建出了他的整個體系。
而后裝備方面,除了消耗品,便是無常傘與天地劍葫了,這二者為主干,其余的法寶融進去之后作為枝干衍生。
當然,法寶的話不止這無常傘與天地劍葫,還有一件他正在煉制,所以他才會忽悠邢一善說三天后。
這法寶起碼還得有三天才能煉制成功。
要說真正從選材到煉制,只有這么一件法寶算是殷長生親手煉制出來的。
“除了邢一善,沒人能破嗎?”噬心魔跟在殷長生背后,猩紅的目光透過完全血霧落在了血城之上。
殷長生搖搖頭:“或許有人,但目前的話只有他一個人,我已經想到怎么完成主線任務了。”
毀滅或者是救贖,并不在于殷長生怎么做,而是在于這個血城要怎么做,和邢一善能不能找回他失去的記憶。
邢一善,一個古怪的人,曾用名是邢文,從這一點來看他的父母是希望他能夠做一個有文化涵養的人,但是在某一件事情之后,名字被改為了邢一善。
日行一善。
雖然聽著有點別扭,但依然寄托著他父母的厚望,只不過厚望不一樣了。
殷長生不知道邢一善失去的記憶是什么,但可以知道一件事,這記憶就在血城之中。
只有邢一善找回了自己的缺失的東西并且后續的結果令人滿意,殷長生才會出手達成救贖結局,要不然的話殷長生只會看著走向毀滅的結局而不會出手。
這么一來,最終評價會低了不少。
如果達成救贖結局,殷長生他有把握能獲得一個SSS級評價,但如果是毀滅結局,估計最多也就S級到A級左右。
這大半年來,血城瘋子其實已經被明面勢力清繳的差不多了,血城也無法將間接影響現實,而且針對厲鬼的科研成果可以說是層出不窮,大半年時間就填補了這方面的空白,殷長生也因此獲得不少的收獲。
他雖然已經不在國科院了,但以三障身的能力行走在所有人的心中,完全能夠輕而易舉的獲得大量的研究成果。
可惜的是眾生神通沒能完成,要不然的話能更加方便快捷。
“也不知道武斗謀士、精魂和喵喵什么時候能進化,得要一個特殊的契機啊。”殷長生看著手上抱的喵喵,這喵喵是一點個都不帶長的,還是幼貓的模樣。
他最頭疼的也是喵喵了,喵喵的進化方式不清楚,因為沒有等級的緣故,只能靠自己。
噬心魔是獲得了這個世界的機緣,直接就一飛沖天變成了最終形態。
精魂估計得上戰場才能蛻變為不屈戰魂,武斗謀士有點難搞,不過也有頭緒,說不定還得和精魂配合。
而且戰場還得是一場大型戰爭才可以,而不是碾壓過去,這才是難度,除非進階任務或者是其他類型的,常規任務肯定是不行,以殷長生的實力,常規任務根本就不可能頂得住和他這曠日持久的戰爭。
要知道他地牌里的衍生生物有多強他能不知道嗎?
真要劃開道來,基本上都是一波流了。
當然,殷長生還有一種選擇,那就是不依靠地牌里的衍生物和骸獸等等,在下一次的常規任務里白手起家造反,這才有可能。
但是這個想法上來就被殷長生否決了,這不得累死他嘛。
可轉念一想,好像也是個辦法,可以試試,靠硬實力他不行可以靠運氣啊,說不定他一造反就有文臣猛將來投呢。
畢竟聰明人喜歡腦補,殷長生又是一身運氣,很容易和對方的腦補發生神奇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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