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名蒙面黑衣人同時出手,他們以不同的劍招攻向蕭摩訶,幾乎封堵了蕭摩訶的所有退路。
蕭摩訶已無逃脫的可能。
大多數蒙面黑衣人眼中都閃爍著得意的目光,他們已經成竹在胸。
今晚的行動,并非突然,他們已經準備多時。
他們都來自同一個組織,一個令人生畏的神秘組織。
組織內,等級分明,一切以實力和任務評輩論級。
天日月地煞人,便是組織的等級排名。
月字級在組織內位列第三等,很多人窮其一生,也無法達到這個高度,而他們都是月字級刺客。
他們實力不俗,每個人在加入組織前,都曾是江湖上有名的武林高手。
此時,任務已到了最后階段。
只要解決掉蕭摩訶,他們便可以回組織復命,或許,還有晉升到日字級的可能。
蕭摩訶,武藝高超,乃是兵家不可多得的絕世猛將。
然而,此刻,他要獨自面對八個黑衣蒙面人的圍攻,似乎并無多少勝算。
更不用說這些蒙面黑衣人,都是來自于帝國最神秘的刺客組織。
是故,大多數蒙面人才心生出勢在必得的信心。
就在黑衣蒙面人攻向蕭摩訶時,突然,蕭摩訶周圍殺氣陡增。
當黑衣蒙面人距離蕭摩訶僅數步之遙時,蕭摩訶聞訊而動,猛然揮動手中長劍,連續使出數劍。
霎時,蕭摩訶周圍便出現了一道道極具壓迫力的氣流,宛若暴戾狂龍攪起的旋渦,令人難以掙脫。
“不好!”
其中一個黑衣蒙面人頓感不妙。
他感到全身似乎被某種看不見的東西束縛著,又像是遇到了極其強大的阻力,動作頓時變得遲緩了幾分。
高手對決,任何變故都將帶來無法挽回的后果。
至少,在他看來,倘若對手的動作如此緩慢,他完全可以趁機出手,將對手殺死幾遍。
然而,此刻他正懸在半空中,根本無法閃避,除了竭力揮劍格擋外,別無他法。
蕭摩訶嘴角揚起一條弧線,隨后,他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揮動長劍,手起劍活,劍隨身動。
頓時,數道交織的劍光斬破夜空,以蕭摩訶為中心,帶著逼人的氣勢向他周圍的黑衣蒙面人掃去。
黑衣蒙面人的反應不可謂不迅速,他們都在注意到劍光的第一時間揮劍格擋。
可是,劍光卻像是帶著龐大力量,劍光所及的黑衣蒙面人紛紛被擊飛。
或是重重的砸在地上激起沙石亂飛,或是被撞飛到屋頂掀磚破瓦。
頃刻間,黑衣蒙面人便已是傷亡慘重,其中落地的五人直接殞命,而被擊飛到屋頂的三人,也都被擊重傷。
“咚轟!”
這時,小院院門被轟然撞開,數十名親衛沖入到小院中,護在蕭摩訶周圍。
其中,十幾名親衛持弩箭瞄準了屋頂的三個黑衣蒙面人,似乎在等候蕭摩訶的號令。
屋頂的三名黑衣蒙面人見親衛已至,意識到任務已不可能完成,遂不甘的轉身,向院外跳去。
一名親衛將領見狀,急忙命令道:“追!”
“不用了!”蕭摩訶揮手制止道。
親衛將領請罪道:“大將軍,屬下來遲,還望將軍恕罪!”
蕭摩訶向親衛將領做出了退后的手勢后,轉身望著小院中的黑衣蒙面人尸體,思索片刻后道:“今夜之事,不可聲張,違者,軍法從事。”
“遵命!”
“即日起,將軍府上下人等,一律嚴查,核實身份。”
“遵命!”
親衛將領掃視了小院中的五具尸體后,向蕭摩訶請示道:“大將軍,這些人作何處理?”
“其身份存疑,務必查明。”
“遵命。”
平遙城內,一座荒廢的院落中。
一名黑衣蒙面人正在處理傷口。
不久前,他與另外七名月字級刺客在將軍府內圍殺蕭摩訶失敗,其中五人當場死亡,另外兩人也未能活著逃出將軍府。
如今,僅有他一人逃出了將軍府。
“沒想到,蕭摩訶這古稀老兒,實力如此強悍。”
“我們耗費數月時間,以血月殺手身份布下的殺陣,最后竟會損兵折將,無功而返,真是太可惜了。”
突然,一陣微風拂過。
“殺氣!”
黑衣蒙面人臉色一沉,驟然轉身,警視著前方。
與此同時,他右手立即握住劍柄,已準備拔劍。
在他身前不遠處,一個帶劍黑衣人正注視著他。
黑衣人身著勁裝,臉部棱角分明宛若刀削斧刻,凌厲而狠決的眼眸在黑夜越發深邃,如同死神手中鐮刀一樣的眼神,令蒙面人不寒而栗。
尤其是黑衣人身上的星形圖案,宛若陰冷夜空中的星曜,引人注目卻怪異陰森,愈加令蒙面人膽顫。
片刻后,蒙面人冷冷的問道:“勝邪大人,為什么?”
“你知道為什么?”那個被稱著勝邪大人的黑衣人語氣平淡,不帶有絲毫情感。
“是的,我知道為什么?”
“所以,無論若何,你也不會放過我。”
勝邪不語,只是漠然的注視著蒙面人。
“我明白了!”
蒙面人立刻便明白了自己的命運。
在組織內,一旦接受任務,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失敗,便意味著將會失去一切,包括生命。
蒙面人握緊了手中的劍柄,正當他想要拔出長劍時,勝邪已聞訊而動,宛若脫弦之箭,電光火石般沖向蒙面人。
伴著一道劍光閃過,勝邪已經出現在了蒙面人身后。
勝邪左手持劍,右手持劍鞘,與蒙面人背對而立,而蒙面人則保持著拔劍的姿勢,面色驚恐,眼球中布滿了血絲。
幾息后。
當勝邪將長劍收入劍鞘時,蒙面人轟然倒地,他一手捂著脖子,掙扎著想要爬走。
“當你在接受這個任務時,應該已經知道了任務失敗的后果。”
說話間,勝邪走到蒙面人身旁,掏出一個刻著星形圖案的藥瓶,然后將瓶中的綠色液體倒在了蒙面人身上。
“啊!”
不久后,蒙面人便化作了一灘血水。
第二天,一家客棧內。
“城中的兵力又加強了。”
馮立望著街上行進中的士兵,提醒道:“從早上到現在,短短六個時辰內,我已經看到了七支不同的軍隊進城。”
“從軍隊的番號來看,他們應該都是從高壁一線退下來的軍隊,其中,不少軍隊軍容不整,甚是狼狽。”
司馬九托著下巴,揣測道:“如此說來,前線叛軍,應該已經在潰敗了。”
李建成若有所思的提示道:“前線戰敗,勢必會有大量潰軍退入平遙城。”
“那樣,我們就可以渾水摸魚,趁此機會,潛入叛軍之中。”
“亂中取勝,也未嘗不可。”李建成一臉壞笑。
正當眾人玩笑之余,一直在思考的王珪緩緩說道:“如此,我倒有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