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皇后怔怔的看著吐出的黑色血塊。
吐出這些黑色血塊后,她感覺舒服多了,只是腹中炎鳳氣影落敗的地方,依舊有種陣陣發麻的感覺。
“本宮現在感覺好多了,這可算是診治成功?”蕭皇后依舊心平氣和的看向司馬九。
司馬九微微搖頭,道:“稟告皇后,如今已經去除了皇后體內的血蠱,只是血脈之中的血蠱之毒,并未徹底除去,最遲一月,微臣便可根治,只是,在此期間,皇后不可拔出腹部的銀針。”
蕭皇后聞言,眉頭微皺。
她不希望自己血脈異常一事為外人知曉,可插著銀針,終歸容易漏出馬腳。
“陛下近來政務繁忙,不常駕臨。然后宮中宮女眾多,況且,本宮病疾未除,時常有人前來探望,本宮身上插著銀針難以理事。”
蕭皇后確實有難處。
可是,司馬九不可能一直呆在后宮,否則......
要么凈身,司馬九寧死不從。
要么九族不保。
亦或是冒險請獨孤盛麗給蕭皇后輸入內息,然而,一來,獨孤盛麗體內剛剛結出氣晶,恐怕幫不上忙,再則,此事可能導致獨孤家族介入,并不穩妥。
正當司馬九犯難時,納蘭靈云開口道:“微臣斗膽,微臣懇求留在宮中,照料皇后。”
納蘭靈云深知皇后鳳體關乎天下萬民生計,醫家向來悲天憫人,由她來照料蕭皇后,最為妥當。
再則,司馬九已經受皇命為皇后診療,倘若出現差錯,后果......很嚴重,這是納蘭靈云不愿看到的。
皇后容顏大開,笑道:“也好,本宮很喜歡你,有你這位醫家后起之秀伴本宮左右,本宮寬心了。”
司馬九則犯愁了,如此說來,納蘭靈云要在宮中照料皇后一個月左右。
也就意味著他不能時常見到納蘭靈云了。
蕭皇后注意到司馬九的神情,眼前男女之間的情意綿綿,她又豈會看不出來。
蕭皇后笑了笑,抬手示意納蘭靈云取出不遠處案臺上的一個樟木箱。
她打開樟木箱,取出一對玉雕,分別遞于司馬九和納蘭靈云。
“此玉雕,乃是西晉司馬皇族的流傳之物,共有八件,據說其中暗藏西晉皇室秘密。北周宇文皇族輾轉得到其中兩件,先帝不相信這些玄虛之物,遂賜給了陛下,陛下又將此物贈送給了本宮。你們二人氣質契合這兩件玉雕,本宮就以這兩件玉雕作為你們醫治本宮的謝禮。”
司馬九也不客氣,接過玉雕,簡單看了看。
玉雕竟然是惟妙惟肖的人形雕像,雕像中的男子格外英俊,身著貴族衣袍。
“嗯?”只是,當司馬九的目光落到男子的尖耳上時,頓時心中驚疑。
納蘭靈云手中的玉雕,則是一片云朵一樣的東西,雕刻上云紋分外細膩,咋眼看去,似有水光流動。
司馬九與納蘭靈云深知兩件玉雕不凡,想要推遲,卻又擔憂掃了蕭皇后的興,遂行謝禮后,收起玉雕。
蕭皇后見他們如此,心中高興,叫著他們一起用過點心后,司馬九才告退離開永安宮。
回家路上,司馬九一直悶悶不樂。
一個月的時間,不長。
可要是一個月不能常見納蘭靈云,這時間就有點長,磨人了。
司馬九剛回到新昌坊,還未到家,便注意一身便裝的獨孤盛麗站在隔壁府邸門口。
她正低著頭,用誘人的大長腿踢著府邸門口的石獅。
平常,獨孤盛麗都身著戎裝,很少身著如此有生活氣息的便裝。
司馬九見獨孤盛麗正背對著自己,那優美的線條,令司馬九忍不住想要上前打招呼。
他見四周無人,悄悄運起控鶴功,從墻角輕聲而去。
自從昨晚他與獨孤盛麗發生不可描述的事情后,獨孤盛麗在他眼中的形象,便不再是從前那個高大冷酷的獨孤四煞之一。
司馬九悄悄逼近到距離獨孤盛麗三步的地方,就要伸手抓向獨孤盛麗的肩頭。
自從他硬磕死了星網轉魄和勝邪后,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著迷之信心。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獨孤盛麗早就察覺到了他的出現。
獨孤盛麗回想起昨夜司馬九的狂暴,就氣不打一處來,此時,司馬九又賊兮兮的靠近自己,于是,她突然轉身,單手伸出,拽住司馬九的手臂,就往地上死按。
司馬九頓時一驚,他沒有想到獨孤盛麗早有察覺,而且,司馬九修煉的都是劍法和內息,近身肉搏,不存在的,他肯定不是獨孤盛麗的對手。
兩人拉扯幾下后,司馬九便被轟的一聲按倒在地。
他頭被朝下按住,動彈不得,心中氣苦,哪有新娘子第二天就當街毆打老公的。
“疼疼疼疼!”司馬九裝著很疼,叫出聲來。
獨孤盛麗以為真的下手太重,馬上松開手。
司馬九稍微自由,站起身,又伸手向獨孤盛麗手臂抓去。
獨孤盛麗見司馬九招式拙劣,偏偏又自以為是,心中好笑,長臂急轉,簡單幾招,又將司馬九按在了地上。
此時,司馬九府邸的大門忽然打開,徐世勣尉遲恭等人站在門口。
他們原以為又是紈绔買房團來鬧事,卻看見司馬九被獨孤盛麗按在地上,動彈不得。
翟讓最是憨直,不知道獨孤盛麗的底細,虎吼一聲就要上前幫忙,卻被尉遲恭一把拉住。
李密見獨孤盛麗在打司馬九,眼皮急跳,頭也不回,直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返回院中。
徐世勣知道獨孤盛麗與司馬九的關系,兩人無非就是鬧著玩,他強忍著笑容,將徐世勣、翟讓等人推回院中,還沒義氣的將門砰的一聲關上,儼然一副你自求多福的意思。
“一群沒良心的家伙!太不仗義了。”司馬九以為來了救星,可當眾人都退入院中,關上大門后,司馬九頓時有了交友不慎的感覺。
不過,他們的舉動并非無用,獨孤盛麗注意到眾人后,紅著臉放開了司馬九。
司馬九沒有想到獨孤盛麗的近身格斗如此厲害,大有玄妙。
昨日,他與李世民及幽州鐵騎戰斗時,發現了自己武功的不足,無傷劍的威能在復雜的戰場上,多有受限,他需要學習一門近身戰斗之術。
司馬九起身,揉了揉胳膊,道:“我要學這個!”
獨孤盛麗莫名的看著司馬九。
“我要學你的纏斗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