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書不下此地之前,誰知道其中的真偽?萬一全是不經之言,不是枉自禍害了大家,現在看來,此書所言不差就是了。”
群雄一聽蕭六的話,一起靜了下來,魯木幾是豫州本土機關家大師,也是前朝北齊在此地的洛陽營建使,邙山腳下,地勢險要,北齊也有在此地營建新城的打算,不過計劃還未實施,就被北周滅國是了,魯木幾是機關家大能,北齊在此地的秘藏,都是大師一手安排建造的。
“現在如何?難道土橋垮塌,怪音想起,都被記錄在了什么鳥探勘中?“王雄誕看見眾人都知道的事情,好像只瞞著農家,不禁心中有些焦躁。
“王兄以為怪音是什么?實不相瞞,怪音才是我等下到山底取寶的關鍵所在,這哪里是怪音,是地底階梯升起的聲音罷了,沉降十八橋只要有人進入洞穴,這地底下的階梯,就會上升數百丈,大師說早在百年前,就有機關家的大能,布置了此橋,昔日大師在這里盡起北齊河東的武林中人,才能下到山中。”
“你說地底下已經有人去過了?那不是寶物已經被人取了?”王雄誕看見志操對他輕輕點頭,讓他不要焦急,農家統領素來知道此和尚不打誑語,對蕭六的話,又信了幾分。
“魯大師當初確實下到過山底,不過沒有取到機關家的寶物,大家都是買了探珍圖的人,我也不再隱瞞,機關家金鼎碎片可能就在邙山中,但是魯大師,并沒有取到,他感念前人機關手法通天,就又在山底,修建了幾座內庫,儲存齊國在豫州的寶藏。”
“原來如此,我說怎么有人說此地是什么碎片,又有人說此地有寶藏,敢情是這么一會事情啊。”王雄誕撓了撓腦袋,輕聲道。
“蕭掌門既然知道那么多,大伙都聽你的安排,只要下到山底,此地的兄弟,還怕沒有好處?就是這橋實在古怪,還要掌門多說點其中的玄虛給我們聽才好。”
聽了蕭六的話,群雄又是議論紛紛起來,黃門侍郎捏了捏靈巧的手“魯木幾是何人?怎么沒聽過他的名字啊?”
“魯木幾傳說是春秋時魯班一脈的后裔,魯家一直是我們機關家中重要的一脈,他家輔佐高歡一門統御北齊,北齊被滅以后,就沒聽到魯木幾的消息了,據說上柱國,就很欣賞這個帝國重臣。”
司馬九聽靈巧這么說,心中一動,他若不穿越到此,又怎么會知道世上還有這么一號人物?
“好說,好說,說實話,要破此橋,還要諸位兄弟共同殺敵才行,此橋叫做沉降十八橋,每大敗一橋的傀儡,進入洞中,地下的階梯,就會上升一次,上升到十八次,我們就能登上階梯,直接通往山底了。”
“什么?那剛才垮塌了一橋,不是大家都下不去了,真是的,你們怎么不早說啊?”
聽見樓觀道的清沖道長解釋,王雄誕一下急了起來。
道長對他笑了笑,搖手道“無妨的,魯大師說了,只要十五橋,大家就能下到山底,現在看來,此地一切都和魯大師說的一樣,此事他斷斷也不會誆騙我等,我開始不說,也是因為大師說此橋每次只可一人挑戰,人多了,橋面自然會毀壞,我覺得這話太過神奇,心中不信,這才沒有開口。”
司馬九聽了道長的話,暗自點頭,這下就說的通了,為什么袁三,慧明能下到洞中,而那兩個人,卻是墜橋而下。
“我農家門人袁三,下到洞中,可有危險?”
“無妨,書中說,下到洞穴之人,自然會有通道通往山中一處,我們下到山底,開啟一個開關,就能打開通道和他們相見,就是大家下不到山底,他們也還有山中隧道出山。”
“這樣就好,那大家還等什么,我來打這第三座橋,大家上元節取了寶早點回洛陽,免得家人擔驚受怕。”王雄誕聽了清沖道長的話,雙掌在面前一拍,就要自告奮勇上橋,他才走了兩步,又被蕭六攔住了去路。
“姓蕭的,你怎么總攔在我的面前?變著法兒和我做對,今天是就要欺負我們農家了?“王雄誕瞪了蕭六一眼,嘴角掠過一絲獰色。
河洛書院的院主卻不生氣”王兄那么好的功夫,去打第三座橋可惜了,此橋每多打一座,傀儡就會增加一個,最后一座橋,足有十八個傀儡,現在已經浪費了一座,書上說至少打通十五座才能下到山底,王兄那么好的功夫,打第三座,你說是不是浪費了?“
司馬九聽了蕭六的話,這才明白為什么開始他說魯木幾下到山底,要盡起北齊江湖高手,原來此橋,真要諸子百家的武道高手才能打通,不是軍中倚仗人多就可破的,剛才的傀儡,雖然功夫只是勉強,但是橋面狹窄,要是最后一座橋十八個傀儡一起沖出,黃門侍郎只怕打起來也費勁。
群雄聽了蕭六的話,都是面面相覷,這橋居然那么多的古怪,怪不得這么多年,也沒幾個人能下去的,王雄誕聽了書院院主的話,口中嘟囔了一聲,果然不再向橋前面沖了。
“我和清沖道長,書院護法,志操住持,可以打最后幾座橋,前面想沖關的英雄,用的是在座眾人大家的機會,想要挑戰,不要怪我們幾個出手伸量一下了。”
“所有出手的好漢,現在還要十六人人,到了山底,要多拿寶物,最后的橋難打,寶物更要多拿,此事我和方丈,道長早已經說過,王兄不會有異議吧?”蕭六看了王雄誕一眼,微笑道。
農家統領想了一下,此事沒有不妥,便重重點了點頭。
一時間自恃身手不錯之人,深怕東西分少了,一起對著佛道儒三人毛遂自薦起來,司馬九卻是按兵不動,只在人群中微笑,看著眾人雀躍。
小七到了這里,似乎又有失控的跡象,顯然察覺到了什么只有傀儡才能覺察到的奇異,靈巧擔憂的拍了拍他的腦袋,和他耳語了幾句,傀儡才稍微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