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九十根。”
“楊岳君,做生意沒有這樣的……”
“那你說多少。”
“最多五十根!”
“拜托,你是認真的嗎?”
“當然!你們中國人的買賣,我清楚得很!必須狠狠的砍價!”
“扯淡!”
“我買過你們中國人的瓷器。開價五十兩白銀。結果最后我請人鑒定,最多價值五兩!”
“這……”
楊岳撓撓頭。
好像這一條無法反駁。
瓷器這個東西,本來就沒有定價,能誑多少是多少……
日本人被坑,正常。
他一個中國人,都不敢碰這玩意兒好吧。
不坑你坑誰。
“四百八!”
“五十!”
“嘿,沒有你這樣還價的!”
“就是五十!”
“你,那就沒法談了。”
“你要價太高,我開出的是理想價格。”
“我不能接受……”
兩人繼續針鋒相對。
方一凡、貴婉等女子都是深色怪異。
如果是不知道底細的人看到了,還以為他們兩個是在爭辯大義呢!
事實上,他們兩個完全是在討價還價。
感覺像菜市場……
“你們閉嘴!”忽然間,花野真衣厲聲尖叫。
“她真的是日本人?”伊勢谷正男看了花野真衣一眼,很認真很認真的問楊岳。
“真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
“啊?”
“啪!”
伊勢谷正男給了花野真衣一巴掌。
沒等她反應過來,跟著又是一巴掌,又一巴掌,又一巴掌……
楊岳眼神瞇細。
其他人都是愣住了。
這是……
要打死花野真衣的節奏嗎?
這一巴掌又一巴掌的下去,花野真衣估計要被打死。
“停手!”
“停手!”
方一凡急忙將伊勢谷正男的手擋開。
楊岳也伸手將他的手擋住。以免誤傷到方一凡。這日本男人打女人還真是……好羨慕!
如果是幾十年以后,中國男人敢這樣打女人,恐怕要翻天。
伊勢谷正男這才悻悻的住手。
“欠教育。”他冷冷的說道。
花野真衣臉頰上面全部都是巴掌印,嘴巴里面都是血。
伊勢谷正男還真是一點都不留情。上手就是用力的抽。
“她真的是你們日本女人。”楊岳無奈的說道,“如果她的上司知道,你一定吃不了兜著走!”
“哼!”伊勢谷正男才沒有將此事放在眼里。
她的上司?
她的什么上司?
她的上司也是大佐嗎?
就算是少將,他也不怕!打女人而已。
在日本國,男人就是天,女人就是地。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她的上司是土肥原賢二。”
“哼!”
伊勢谷正男還是不以為然。
他知道土肥原賢二。原來的關東軍特務機關長。后來的14師團師團長。
但是,這和他有什么關系?
他隸屬的是騎兵集團。和14師團毫無關系。
土肥原賢二的手再長,也抓不到騎兵這邊。
況且,在陸軍內部,騎兵的地位向來都要比步兵高。只有航空兵能夠蓋過騎兵。
“你胡說!”花野真衣尖聲叫道。
楊岳側眼看著她。
我胡說?
你反應那么大做什么?
難道你真的是土肥原賢二安排的間諜?有可能啊!
這個土肥原賢二安排的間諜,級別都是非常高的,隱藏的也非常深。好像花野真衣這樣的,級別肯定很高。
畢竟,她需要在很早以前就潛伏在我黨我軍內部,需要事先做很多的安排。
一般的特高課,或者憲兵隊,沒有這樣的耐心。
只有土肥原賢二才能做到。
方一凡也是心思一動。
難道說……
花野真衣的背后,真的是土肥原賢二?
那可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大人物啊!日本人的間諜網,有相當一部分是掌握在這個人的手中。
“嗒嗒嗒!”
“嗒嗒嗒!”
忽然間,遠處有馬蹄聲傳來。
伊勢谷正男回頭。發現是草剪騎兵聯隊到來了。頓時心頭一松。
自己拖延時間的任務達到了。
草剪是個二百五,肯定會奮力的向上沖的。
“楊岳君,你沒有誠意。看來,咱們今天是談不成了。”伊勢谷正男遺憾的說道。
“那下次?”楊岳心知肚明是怎么一回事。
對方也雞賊得很。
死道友不死貧道。
我配合你!
伊勢谷正男當即告辭,回到自己聯隊。
草剪秀一策馬過來,疑惑的問道:“伊勢谷君,你去找楊岳做什么?”
“我想要勸說他投靠我們,為天皇陛下效力。”伊勢谷正男遺憾的說道,“只可惜,此人冥頑不靈,不愿意投降。”
“伊勢谷君,你是浪費時間。”草剪秀一不屑的說道,“他還想投降?”
“草剪君,你的意思……”伊勢谷正男裝傻。
“殺了他!”草剪秀一冷冷的說道,“絕對不接受他的投降!”
“可是,”伊勢谷正男欲言又止,“他戰斗力極強,我們……”
“伊勢谷君,你在后面掠陣,我殺了他。”
“也好。草剪君小心。”
“哼!”
草剪秀一冷哼一聲。
之前,他也和楊岳交過手。但是并沒有太在意。
雖然草剪騎兵聯隊也是遭受了一定人員的傷亡。但是草剪秀一覺得,那是他的騎兵聯隊沒有和楊岳拼命。覺得不劃算。
但是現在不同了。現在,有上級的死命令,必須不惜一切代價殺了楊岳。
這樣一來,他的騎兵聯隊就能甩開手干。
他就不相信了,自己一個騎兵聯隊,會消滅不了這個楊岳!
當即下令全聯隊騎兵準備攻擊。
經過前段時間的戰斗損耗,草剪騎兵聯隊已經不足一千人。
然而,草剪秀一覺得足夠了。
一千個打一個,就算是贏了,感覺都沒什么光彩。何況是輸了?
真是想不明白。為什么之前的那么多騎兵,居然沒有辦法消滅楊岳?幾百人一擁而上,亂刀都砍死他了。
其他騎兵都是廢物。
但是他草剪秀一絕對不是。
“鬼子要進攻了。”徐璐緊張的說道。
“楊岳同志,可以給我們一把槍嗎?”張芷溪也是非常緊張。
誰都看得出,日寇騎兵是要動真格的。
其實,這是廢話。
岡村寧次已經有命令,誰敢怠慢?
“那個聯隊長是誰?”楊岳疑惑的轉頭看著花野真衣。
花野真衣掉轉臉。
她才不愿意回答。
她恨死了楊岳了。
就是她故意挑釁伊勢谷正男來打自己的耳光。
楊岳自己不動手。但是讓別人動手。冤有頭債有主,她還是將血債算在楊岳的頭上。
“說一下又不會死。”楊岳悻悻的說道,“你可能根本不知道。”
“你這是激將法嗎?”花野真衣冷笑,“他是草剪秀一,皇軍最優秀的騎兵軍官之一。”
“比伊勢谷正男還厲害?”
“伊勢谷家族、草剪家族、稻垣家族,都是我們皇軍有名的騎兵家族。”
“哦。謝謝!”
楊岳遞給她一片巧克力。
在他這里,日本男人和日本女人,待遇完全不同。
日本男人都該死。但是日本女人就得分兩種。長得丑的都該死。但是長得漂亮的就……可以考慮原諒她一下下……
方一凡伸手。
好吧,也給一塊。
其他三個,忍住。
“我們怎么辦?”方一凡問道。
“你來開車吧!”楊岳爽脆的回答,“我們準備跑路了。”
“跑?”
“不然呢?”
“哦!”
方一凡急忙和他換位置。
楊岳站在副駕駛座位外。
“你不坐?”
“不坐!”
“那……”
“開車!走人!”
“好!”
方一凡迅速的后退,掉頭。
草剪秀一頓時眼神一沉,急忙將指揮刀向前一壓。
楊岳要跑!
攔住他!
“殺唧唧!”
“殺唧唧!”
草剪秀一怒吼。
大批日寇騎兵立刻蜂擁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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