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陶知命那個無恥的王八蛋比起來,這里才是滿屋子真正的王八蛋,而且他們根本不覺得無恥。
對他們來說,他們在這世間本就是人上之人。
金錢在他們眼中只是數字。
金錢就是用來購買這樣的肆意和快樂的。
這樣的肆意和快樂,他們已經享受了一年又一年。
遙遠的霓虹安土城,陶知命淡然說道:“……所以說,杰弗利親王根本無所謂投資虧損,只要我們能夠將萊文國庫里的一些錢,變成他自己的就行。為此,他已經開了超過100家公司。八幡影視新城,他會感興趣的。并且,他還很喜歡女人。”
橋本太郎有些沉默。
陶知命看了看他,替在座的霓虹男人們挽了個尊:“沒什么區別,從來都是這樣。但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可以在未來幾年里利用他至少50億米元的機會。”
那個差點把全球最富王室整到近乎破產的花花親王,就是陶知命建起天國之門之后,從全球頂級富豪里釣到的最大一條魚。
這樣的肥魚,豈有不宰之理?
橋本太郎迅速把那一點憐憫之心丟到了后面,商量起更具體的計劃細節。
畢竟,那個親王能給的實在太多了啊。
另一邊,小林直樹聽到了渡邊則的話,精神一振點了點頭:“需要多少人?”
只要與那個杰弗利親王有關的生意,每一次都是報酬最豐厚的。
那個人花起錢來,是一次宴會能以百萬米元千萬米元計算的。
“20人。”渡邊則回答。
“這么多?”小林直樹有點意外。
要知道,這只是渡邊則從他這邊組織的人。除此之外,還會有一些明星,還有來自其他各國的年輕佳麗。
“因為歐依爾特的哈薩爾王子和阿爾瓦利德王子也要來。”渡邊則說完沉默了一下,然后有些不安地問道,“小林桑,你和陶會長的關系不錯,能不能約見一次?有些事情,我想和他談一談。如果談不好,這次的合作,恐怕我也不會再進行了。”
他的目光銳利,小林直樹一時有點愕然。
既然準備談不好就不進行了,為什么還先讓自己準備?
在福本雄的事件之前,渡邊則和陶知命是兩個世界的人。但是,其實他們有一個隱秘的交集:渡邊曉。
作為渡邊曉、渡邊明兄弟一個不為人知的“義弟”,渡邊則知道愛玩的哈薩爾王子和杰弗利親王是陶知命的朋友。
明明經營著一個美人眾多的WanderStar,但招待哈薩爾王子、杰弗利親王的時候,組織這些Party的事,卻一直是秋元康通過外面的“經紀公司”來完成的。
這些party,與杰弗利親王此時在倫敦舉辦的那種別無二致,需要女孩們最徹底地拋棄尊嚴。自然,可能得到的回報也最為豐厚。
而這些經紀公司面對這樣的需求,最快捷的合作渠道,自然包括山口組這樣的灰色團體。
他們提供的人,既會有最高的質量,又是極度馴服的。
渡邊則主動承攬了這些事情,其實存在暗中為陶知命埋一個雷的心思。
陶知命知道哈薩爾王子和杰弗利親王玩得多么離譜,想要通過所謂外包來避開潛在的風險,那可太天真了。
但時至今日,福本雄出事之后崛川信彥安然無恙,卻讓渡邊則感到不妙起來。
難道說,陶知命當天所說的“大合作”,不僅能量大得根本不用在意那些細節,甚至根本就一清二楚那些經濟公司找的合作對象是山口組?
只要不是他親自組織了,僅僅隔了一道防火墻,就有把握這樣的定時炸彈絕對不會傷到他本身?
這是不是他很久之前就替稻川會為山口組埋的一個雷?
聽到渡邊則的請求,小林直樹有點愕然:“有什么問題嗎?”
渡邊則只是點了點頭:“你要知道,《暴力團對策法》畢竟頒布了。這件事,需要更加謹慎。小林桑,你也參與其中,還是聯絡一下陶會長吧。”
“……我試試。”小林直樹也不確定,現在能不能直接聯絡上他。
一個電話打過去,只聽對面的陶知命奇怪地問道:“小林會長,他們的party,和你有什么關系?”
小林直樹訕訕說道:“陶會長,你不會不清楚的吧?”
“……不會吧?”陶知命居然調侃了他一句,“小林會長,難道說你們東寶和寶冢歌舞團,居然還會有這樣的一些收入?”
小林直樹覺得大家都是明白人,干脆問了:“陶會長,我當然也只是沒有對簽約藝人或者學員的自由管理得那么嚴格。她們是可以利用空閑的時間,通過外部的一些渠道進行鍛煉,表演才能、獲得收入罷了。實際上,也是這一次才知道,渡邊則組長曾為他們提供了一些機會,能夠站到杰弗利親王的晚宴這種舞臺的。”
“渡邊組長?”陶知命語帶笑意,“原來小林會長向我了解杰弗利親王宴會的事,是與渡邊組長有關啊。你們在一起嗎?”
“是的,渡邊組長……希望能和你見個面。”
“見面的話……”陶知命很為難,“現在正在和橋本大人切磋劍道呢。”
小林直樹目光一動:“橋本大人也在嗎?如果方便的話,我和渡邊組長過去道場拜訪……”
“……小林會長,不合適吧?”陶知命很服他的模樣,“而且我們也不在道場。這樣吧,明天上午到安土城的八幡神社見面吧。”
“好的!”小林直樹掛了電話,就對渡邊則說道,“聽到了吧?陶會長和橋本大人在一起。我們明天上午去安土城的八幡神社拜訪。”
渡邊則當然聽到了。
極道頭目和前途遠大的橋本太郎,就算私下見面其實也沒什么。但一句不合適,更加表明態度。
達到了自己想要達到的目標,渡邊則就點了點頭:“那么,還是先按照往常的一樣,先行準備吧。”
“不是要先談判一下嗎?”
渡邊則面容冷峻:“我有信心,說服陶會長!”
小林直樹怔怔地看著他。
稻川會和山口組爭執不休,他要說服陶知命什么?
八幡神社里的陶知命才不是在跟橋本太郎切磋劍道。
見過了伊藤忠幸兵衛和崛川信彥,他繼續和安倍晉九多留一會,只不過是在商議那個霓虹國際協力銀行牽頭的“跨國合作項目”更多的細節。
聽他掛了電話,橋本太郎皺眉問道:“渡邊則想和你見面,是不是察覺了什么?”
陶知命渾不在意:“無關緊要。就算他察覺了什么,也躲不過這次。而且,他因為這件事明天上午要跟部下暫時失去聯系,還正好進行一些抓捕行動。”
橋本太郎點了點頭:“希望經過這一次之后,你也能像引導稻川會一樣,引導重組后的山口組走上更合法的方向。”
安倍晉九在一旁默默地學習著。
陶知命看了看橋本太郎,又看了看安倍晉九,臉上露出笑容:“當然,這也是大義所在。他們是舊時代的殘黨,很多事情都有歷史的原因。說起來,他們其實也是時代的犧牲品。”
當初被太上皇近乎物理格式化的重組過程里,極道組織被作為有用的特殊力量得到了法理上的存在承認。
而現在,有了更有效的金融和經濟繩索,極道組織存在的必要性已經降低不少了。
除非他們賺的錢,能有分紅出來。
橋本太郎沒評價他的這番論斷,繼續說道:“金融系統的整頓治理一旦開始,就停不下來了。持續的時間不能太長,否則會造成的動蕩太大。兩年的時間,完成全部重組的話,所需要的資金量太過于龐大。三重野桑已經答應了,一旦新的霓虹銀行法通過,央行會在后年擴大霓虹円的發行量。那么至少來年,整個金融系統至少需要財政資金以外的20兆円消化壞賬。”
陶知命算了算笑道:“橋本大人,您和宮澤桑都低估了山口組這些年積累下來的資產規模了吧?從他們那里,是可以掏出數兆円的。”
安倍晉九忍不住抬頭看了看他。
被掏出數兆円,堂堂極道之首的山口組會善罷甘休?他不怕死嗎?
陶知命又說道:“而且稻川會不是也給出了足夠誠意嗎?他們也會愿意因為一些調查,補繳1000多億円的稅款。再加上霓虹大大小小的其他極道組織,這一次頂上作戰,我覺得至少會有5到8兆円的收入。”
“如果全然由財政資金去消化主要的壞賬,那就失去了意義。何況,因為金融系統的大整頓所引發的其他反應,也會加大財政支出的壓力。”橋本太郎雖然贊同他的意見,但還是堅持,“20兆円的民間資金,是必須的。”
“請放心吧。”陶知命欠了欠身。
“我沒辦法那么放心。”橋本太郎目光銳利,“如果像你判斷的那樣,紅蘇真的堅持不過今年,那么來自米國的那些資金,一定會盡可能地先投入到紅蘇那邊。”
“這不正是行動的最好時機嗎?盡量削弱米國通過這次泡沫破滅對霓虹能造成的金融影響力?”
“重點是,住友、三井、三菱短期內所能調動的資金量,沒有那么多。”橋本太郎其實想問的問題很簡單,但仍舊委婉地問著,“他們的銀行,同樣會是整頓的對象。雖然他們的狀況要更健康一些,但至少在明年,他們沒有余力過多插手對芙蓉、三和、第一勸業的侵蝕。”
橋本太郎凝視著他:“只有到了后年,三重野桑真的擴大了貨幣發行,他們才能憑借更健康的經營狀況,優先獲得大規模的資金,正式入場結束戰局。在明年,他們應該最多能調集出6兆円的資金。剩下14兆円,超過千億米元,主要依賴你這個先鋒。”
陶知命的背后,除了住友、三井、三菱,還有以陶家為代表的米國財團,有香島的一些人,還有歐依爾特王室、萊文王室這些資金。
橋本太郎需要可控,所以需要掌握更明確的信息。
陶知命坦然說道:“千億米元,橋本大人不用擔心。等下個月初和杰弗利親王、哈薩爾王子和阿爾瓦利德王子他們見完面,除了那個石油進口大合同,您也會清楚他們可以從石油貿易的金額中拿出多少錢來投資霓虹。”
“他們那邊,明年加起來最多也只會有30億米元。”橋本太郎心里有數。
這才3而已。
“雅人君那邊已經給了準確的回復。”陶知命伸出了兩根手指,“200億米元,他們已經為明年的計劃準備了這么多。”
“所以說,剩下還有800億米元。”橋本太郎凝視著他,“你香島的那些朋友,加起來最多也只有50億米元的總實力;能夠在明年就直接拿出來投入到霓虹的,也許不足20億米元。剩下那些,夏國不用指望。”
夏國現在太窮了,怎么可能有參與接盤霓虹泡沫的實力。
陶知命笑而不語。
橋本太郎其實有點急,只不過陶知命一直表現得非常有信心。而如果要開啟金融系統整頓,確實需要利用紅蘇崩塌,那些歐米資本將注意力投向紅蘇的時機。
只有這樣,重組后的霓虹財團里,那些海外資本所能占的比例才會盡可能低。
“必須向我們說出底牌。”橋本太郎不繞彎子了,“大家愿意支持宮澤桑,就是因為他肯承擔這個整頓金融系統的重任。如果宮澤桑和我心里都沒有底,就算法案通過了,大整頓的連鎖反應也會讓大家望而卻步。”
牽一發而動全身,大而不能倒,財團的有恃無恐確實是有道理的。
現在只是借著對極道組織的大作戰先儲備點彈藥、收集更多的證據,真要開戰,必須做到足夠有把握。
他們雖然確實準備好了賭這一次國運,也為之在未來兩年計劃了總額近40兆円的財政資金,但想要快準狠地解決金融系統現在的債務危機,還有20兆円的缺口。
算來算去,竟只有陶知命這個各財團之外的人,現在可能獨自匯聚起最大規模的資金。
陶知命點了點頭:“底牌很簡單。”
橋本太郎等著他。
陶知命卻先笑起來:“橋本大人,這次我這樣做了之后,米國那些人忽然發現我們自己就能這么迅捷地解決眼前的問題,會很不滿的。最終給不到他們當初承諾的份額,諸位大人們準備好承擔壓力了嗎?”
“……那是現在那些在野黨需要面對的問題了。”
“到時候,他們可不會保護我。”
“所以你要讓住友、三井、三菱都感受到你的實力,和你帶給他們的利益,和你堅定地站在一起。”橋本太郎斷然道,“況且,公明黨,不是你的另一張牌嗎?”
“需要諸位大人給我的重要承諾。”陶知命坦然面對他,“我并不在到時候,被整個國家獻祭。”
“什么樣的承諾,什么樣的形式,才能讓你放心?”
“很簡單,委托在天國之門的大藏省金融安全研究中心負責長信銀行的債務重組,以改革的名義,確定長信銀行將來應該市場化經營,而不是繼續隸屬于大藏省。我需要諸位的簽名,優先讓知命信托獲得長信銀行的控股權。”
“……簽名?”橋本太郎確認道,“我們?”
這樣的簽字,就是真實而直接的金權交易了,所有人的未來前途都會有這樣一個威脅存在。
“沒錯,宮澤大人,您,三重野桑,半澤君,還有安倍君。”陶知命笑著說道。
安倍晉九怦然心動。
這里談論的,可是陶大郎為自己未來的安全所選擇的那些“同盟”。
現在商議的事,是他要違背之前與米國那些財團力量的約定,幫助霓虹爭取更有利的位置。
所以他要求自己在將來不被“放棄”、“獻祭”,是理所當然的。
但是,當然有前提。
橋本太郎就問了:“你明白這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么,你拿什么讓大家愿意簽這樣的字?”
他沒說可不可以,他也不介意是不是有這樣的把柄被捏在陶知命手中,只是問陶大郎的籌碼。
陶知命笑得頗有些傲氣:“這20兆円,到了明年的時候,我自己都拿得出來。”
橋本太郎呆了。
20兆円,不是2兆円。
這意味著,按照現在的匯率,差不多1500億米元。
1500億米元?
面對橋本太郎和安倍晉九難以置信的眼神,陶知命坦然以對,不緊不慢地端起了茶杯。
橋本太郎實在難以相信這樣的底牌,聲音艱澀地問:“你自己……就能拿出20兆円?”
“我說的是明年。”陶知命沒把話說滿,但答案仍然讓人突破想象。
然而橋本太郎想起了他從50萬円變出100多億円的奇跡,再想到霓虹現在一年多時間里股市和不動產崩潰的節奏,難以接受地問道:“你……你從一開始,就很清楚霓虹必定會是現在這樣的經濟走勢?”
陶知命坦然回答:“所以,如果您愿意這么認為,那么可以這樣去想:霓虹萬千家庭與個人過去兩年里損失的財富,其實有不小的部分被匯聚到了我這里。”
橋本太郎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這是他通過現在金融市場公開的規則,在那么多的投資者當中,光明正大賺到的。
他有沒有通過影響霓虹金融市場的走向去賺錢?不能說是完全沒有。
但能指責他嗎?不能夠。
陶知命還補充道:“我所賺的這些錢,還包括許多海外資本在霓虹金融市場中的虧損。”
這并不是橋本太郎關注的重點,他有點不敢相信地問道:“20兆円……這可不是開玩笑。”
陶知命卻反問:“如果有證明,我能得到這樣的承諾嗎?”
“……我需要打一些電話。”
陶知命伸出手,示意他請便。
值此重要時刻,橋本太郎身邊當然有這樣的專門聯絡人。
電話被拿了進來,他開始聯絡起宮澤喜二那些人。
而安倍晉九則有點震撼地看著陶知命。
按照出生日期,安倍晉九比這個次元的陶知命年長11歲,現在正是37歲的壯年。
但面對陶知命的笑臉,安倍晉九卻不由得感受到一種壓力。
這是一個號稱自己明年能拿出1500億米元的男人,是一個與自己父輩們溝通確認好了霓虹未來數十年方向和戰略的男人。
現在他居然說,在那樣一份承諾里,需要自己的簽名。
陶知命看著他笑,無非是想到他將來兩拜相首、任期三屆卻仍舊還有潛力的未來。這是霓虹歷史上打破了相首任期記錄的男人,一生可謂精彩。
他是一個實用主義者,從最開始確實有意聯夏抗米,到后來對現實屈服,見證了夏國真正崛起的全程。
如今,陶知命準備從他登上高位十多年前,就為他套上一根無形的枷鎖。
但現在的安倍晉九并不在乎,他還太年輕。盡管父親告訴了他這種可能,但他自己因為“太年輕”,所以還并不確定。
而現在,只要他愿意,他就會得到霓虹財界幾乎可以主宰未來數十年的一個人物的認可。
沒錯,陶知命現在就是這樣的人物。
橋本太郎很快打完了幾個電話,坐下說道:“如果沒有之前的了解和信任,這斷無可能。但現在,你仍然需要證明。”
“小事情。”陶知命灑然笑道,隨后走過去拉開了門,對外間的春野遙說道:“叫梨子過來。”
深谷梨子帶著他早就安排的東西,淡然地走了過來。
她的臉上,有波瀾不驚的冷漠表情,手里拿著幾頁輕飄飄的紙。進了房間之后,她就將紙遞了過去,隨后向橋本太郎和安倍晉九不著邊際地欠了欠身,離開房間。
她知道那幾頁紙的分量,但她并沒有想要留在那里,觀察那個霓虹政壇大人物反應的意思。
對她來說,這一生,忽然站到了這樣的高度,已經是匪夷所思了。
過去數年,她一直沉浸在這種自己最終的歸宿竟然是那般恐怖的一個男人的情緒里。
說白了,已經麻了。
然而橋本太郎和安倍晉九的反應著實精彩。
陶知命在他們瞪大了眼睛的表情里,輕飄飄地說道:“現在應該相信,20兆円不是問題吧?”
橋本太郎難以壓抑內心情緒,所以才需要看一下安倍晉九宣泄一下。
那幾張紙被他放在了茶幾上,而安倍晉九仍然在低頭查看。
“……住友、三井、三菱他們,知道這個嗎?”橋本太郎問道。
陶知命坦然說道:“整個霓虹,除了我最信任的人,二位都是最先知道的。”
那兩張紙上,顯示著陶知命在海外的資金,截至現在這1991年9月底的狀況。
橋本太郎不知道這幾張紙上所說的是不是全部,但涉及到哪些銀行、金額有多少,非常全面。
擔任過大藏大臣的橋本太郎知道,這樣的東西他如果要造價,是可以造得出來的。
問題是,這會是造價嗎?
想到他要吃掉長信銀行的胃口,橋本太郎有點不確定地問道:“他們不知道的話,你的行動……”
陶知命笑了笑:“我都希望能拿到這份承諾,又怎么會再侵犯他們的利益呢?但是,相信他們會覺得這是一份驚喜的。”
橋本太郎心情復雜地看著他。
這到底是不是他真正的底牌?事情已經推動到了這一步,他居然還有令各大財團甚至歐米財團都意料之外的底牌力量,誰又能確定這就是他真正的底牌?
一個純粹在流動資金層面,就能拿出千億米元的男人。
那些歐米的財團,為了明年的計劃準備了200億米元的資金,就意味能夠占據足夠的主動了。
而現在各大財團,全都意味這場金融系統整頓和財團重組,會是持續至少五到十年的戰爭。
在這間小小的屋子里,與他關系最精密的橋本太郎卻被告知:兩年內結束戰斗,是完全可行的。
動蕩降低到最小,更多狀況都是可控的。
因為,僅憑他一人,就能填補來年20兆円的缺口。
在世人都認為,他是因為不動產的泡沫效應,才登上百億米元席位的當下,他自己在明年能夠拿出的現金,就是千億米元。
這是完全不對稱的戰爭。
去年,霓虹全年的GDP,是430兆円。
而陶知命現在獨自一人,在明年能拿出來的資金,可以又20兆円。
接近5。
面對兩人復雜至極的眼神,陶知命悠悠喝了一口茶:“能夠相信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