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最開始的話，那他們東夷肯定連考慮都不會考慮，直接就會答應下來。
但，現在卻不同。
西岐的前車之鑒就在眼前，和闡教合作的他們，現在整個西岐都沒了，姬昌姬發父子倆也死了……
這本身就足以證明，殷商哪怕不是闡教的對手，但最起碼卻也絕對不怕闡教。
眼前這種局面，他們東夷還敢和闡教合作嗎？
若是他們東夷被抹平，他們父子倆全都死亡怎么辦？
現在不和闡教合作的話，那么就算他們東夷依舊會失敗，但最起碼也能讓自己孩子姜文煥逃走。
姜恒楚相信只要自己不和闡教合作，那么接下來東夷和殷商的戰爭，殷商那邊絕對不會出動仙神級別的強者，在這種情況下哪怕東夷是個死，但最起碼姜文煥可以活下來，畢竟底薪身為人王，這么點氣量還是有的。
但若是他們最終選擇和闡教聯手的話，那事情的性質可就變了。
到時候殷商為對他們全力出手，最后若是闡教贏了還好，但萬一是殷商呢？
面對無數仙神，到時候東夷一但被滅，那么他們父子就絕對是個死，就算想保下姜文煥都不可能，畢竟他們只是凡人，根本不可能逃過仙神的追殺。
也正是考慮到這一點，姜恒楚沉默片刻后，還是緩緩開口：“真的很抱歉，我們東夷選擇拒絕。”
聽到這句話，申公豹瞬間愣住了。
顯然他是怎么也沒有想到，面對闡教的幫襯，東夷這邊竟然連考慮都沒有，就這么直接拒絕了？
這，什么情況？
饒是申公豹精通算計謀劃，但這一瞬間還是被姜恒楚的操作搞懵掉了。
來之前他已經做過無數種預案，不過基本都是針對如何和殷商里應外合，如何完成秦云交給他的任務……
因此對于姜恒楚拒絕這件事，他根本就沒有想過。
畢竟在他看來，自己如今代表的可是闡教，正兒八經的圣人子弟，怎么可能會被人拒絕？
但，這一次。
他是真的失算了，因此面對眼前這一幕，饒是申公豹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是的，我拒絕。”
姜恒楚根本沒給申公豹思考的機會，就直接說道：“我們東夷有自己的計劃，在這方面不太適合和闡教聯手，所以你們闡教還是重新找一個人扶持吧，我們東夷沒準備自己登基成王。”
“真的很抱歉！”
申公豹：“……”
是的。
如今不僅是申公豹懵了，就連如今的姜文煥都直接傻掉了。
老實說之前他雖然心中疑惑，有點想不通闡教為什么要和他們東夷合作，但緊隨其后他在反應過來后，心中就開始徹底興奮了起來。
畢竟緊靠他們東夷，可真的不是殷商的對手，說不定他還得屈辱的逃走。
但若是能和闡教合作的話，那么說不定他們東夷能真的替代西岐，說不定今后自己能成為這片天地的王。
面對這種誘惑，姜文煥如何能不興奮和開心？
只不過他卻如何也沒有想到，還沒等自己稍微開心一下子，自己老爹竟然直接就拒絕了闡教的提議。
為什么？
姜文煥是真的有點想不通，因此他立馬就開口：“父親，我們為什么要怎么做？”
“緊靠我們肯定不是殷商的對手，但若是有闡教高手幫忙的話，那我們成功的幾率將會大大提升。”
“這是一件好事啊，我們根本不應該拒絕的啊！”
伴隨著姜文煥的開口，剛準備開口的姜子牙瞬間閉嘴，隨后就連忙看向姜恒楚。
是的！
原本他還想稍稍詢問一下，但基本姜文煥已經替自己開口，那自己自然也就沒必要在繼續下去了，老老實實聽一下姜恒楚怎么解釋吧。
姜恒楚原本還想等申公豹離開后，在慢慢和姜文煥解釋。
但如今看來卻已經不可能，而若是自己不解釋清楚這件事，不僅申公豹不會離開，就連自己這兒子估計都不會同意。
也正是想到這里，姜恒楚不由無奈嘆息了一聲。
畢竟擁有一個這么蠢的兒子，老實說他也是真的很無奈啊。
若是早知道自己兒子是這么一個蠢貨，那自己干嘛還要反叛殷商，老實在東夷待著不就行了。
很顯然。
從眼前姜文煥這一番話，姜恒楚瞬間就判斷出來，自己這兒子是個廢物，就算東夷真的能將殷商干掉，自己這蠢兒子也絕對守不住這一份家業。
既然如此的話，那自己還折騰什么？
“行吧，既然你想知道，那為父就好好跟你說一下。”
雖說十分無奈，但姜恒楚還是緩緩開口：“我之前選擇拒絕只有一個原因，那就是要給我姜家留下最后一條血脈。”
“不和闡教合作，哪怕東夷被滅，殷商也不會動用仙神，到時候只要你這蠢貨能跑的夠遠，那么咱們姜家還能留下最后一條血脈。”
“但若是真選擇和闡教合作，那么殷商那邊的仙神自然也會動手，到時候一但我東夷失敗，那么我和你誰在仙神面前誰也逃不掉，我姜家會徹底血脈斷絕，西岐就是前車之鑒。”
“若非他們和闡教合作，就算西岐滅亡，但姬昌的兒子也不可能全被斬殺吧？”
“要知道西伯侯姬發，那可是有一百個兒子啊，現在全都死了。”
“而為父我只有你一個孩子，前車之鑒我如何能同意和闡教聯合？”
姜文煥聽完后，整個人瞬間冷靜了下來。
是啊。
剛才他只是在想等他們成功后會如何如何，根本就沒有考慮過他們東夷失敗將要面臨的局面。
如今聽完自己老爹的話，他才算是瞬間反應了過來。
姜文煥一想到死，剛才的霸氣全都沒有了。
大概等了片刻后才忍不住開口：“不過父親，萬一我們東夷成功了呢？”
“西岐之前也是這么想的。”姜恒楚緩緩開口。
他現在是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而姜恒楚也沒等他開口，就再次直接開口說道“這是我最開始的想法，但其實現在我拒絕和闡教結盟，還有一個更為重要的原因。”
第一百七十二章申公豹很難受
姜文煥聽到這句話，臉上有一絲茫然。
但不知道為什么，他老覺得自己老爹絕對不會按照常理出牌。
事實證明，他想對了。
只見姜恒楚深吸一口氣后，才緩緩開口：“之前為父對你關注還是太少了啊，直到今天才算是徹底看明白，我這兒子弄了半天就是一個蠢貨啊，更為關鍵的是我姜恒楚還只有你這么一個兒子。”
“就算我東夷真能打敗殷商，從而坐鎮天下又有什么用？”
“估計到最后也肯定保不住，既然如此的話我還爭奪什么天下啊？”
“不爭的話說不得你還能平平安安的活一輩子，但若是你老子真將天下爭奪下來的話，你反而會不明不白的死掉。”
“明白了嗎，孩子？”
此時的他整個人嘴角抽搐的厲害，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畢竟眼前自己這老爹，也有點太看不起自己了吧？
不論怎么說，自己從小到大，誰見到自己不得說自己英明神武，那一次打仗不是自己贏？
老爹，過分了啊！
深吸一口氣，姜文煥才緩緩開口：“父親你若是不這么說還好，既然您真這么說了，那么為了證明我沒有你說的那么廢物，我還真非得和闡教結盟了。”
“不是為了別的，我必須要證明您錯了！”
對此姜恒楚卻一臉不屑，淡淡開口：“沒有我的開口，我倒是想看看，你能指揮的動東夷大軍中的誰？”
這一刻，他是真沒辦法了。
畢竟整個東夷大軍，自己混的還步入西岐的姬發，根本就沒有靠譜的自己人。
若是獲得自己老爹的同意，那么他還有可能指揮動東夷大軍，但若是自己老爹不同意的話，僅憑他區區一個小侯爺，甚至連大軍的一兵一卒都別想調動。
時間慢慢流逝。
姜文煥和姜恒楚兩人在對視，而另一邊的申公豹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
人家東夷這邊明顯不愿意和闡教結盟，而姜文煥雖說愿意，但他明顯卻做不了東夷的主……
無奈的嘆息一聲，申公豹雖然頭疼，但還是盡快將這件事匯報給了元始天尊。
很顯然。
若是一般的事情，那么申公豹自然能解決。
但像這種牽扯到闡教布局謀劃方面的事，還是得通知一下元始天尊，讓人家來做這個決定。
若是他申公豹敢自己做決定的話，那元始天尊估計敢直接隨手拍死他。
通過和秦云這段時間的接觸，在加上他本身就十分聰慧，因此很多事情他自然早就能徹底想通。
整個闡教之中，唯有十二金仙，才夠資格受元始天尊重視。
至于其它的弟子，那基本全都是棋子。
死活，元始天尊根本就不在意。
就像姜子牙一死，元始天尊就直接將自己派了出來。
至于姜子牙的死，元始天尊根本就在意。
自己，想來也差不多。
若是自己不聽話的話，元始天尊會二話不說，直接將自己弄死，在從闡教派一個棋子出來。
元始天尊在接到申公豹的傳信后，整個人瞬間就開始變得憤怒起來。
他本身就是個十分好面子的人，而如今很多人很多事，簡直就是在打他臉啊。
尤其如今就連區區凡人，也敢不將他闡教放在眼里了？
放在以往不論任何勢力，一聽到闡教之威名就戰戰兢兢，在得知闡教愿意幫襯奪取江山，那更是興奮的好幾天睡不著覺。
但，看看現在？
區區一個東夷，竟然拒絕自己了？
“放肆，一群混賬！”
“竟然連我闡教也敢不放在眼里，甚至想找死。”
“這件事交給你來辦，既然姜恒楚不愿意合作，那就直接做掉他，扶持姜文煥來做東伯候。”
“若是姜文煥不愿意，那就在干掉他然后換一個聽話的。”
“就算整個東夷崩潰，殷商這么多諸侯，難道還找不到一個愿意聽話的？”
“放手去做！”
元始天尊說完后，直接就隔斷了兩人聯系。
申公豹在聽完元始天尊的話后，整個人嘴角卻開始不停抽搐了起來。
特么的，您老說的也太簡單了。
不聽話就干掉他？
好家伙，自己可是你的弟子啊。
姜恒楚和姜文煥好歹也是東伯候，東夷之主，或許氣運沒殷商高，但卻也絕對不是他區區一個普通闡教弟子可以扛得住。
因此可以說，申公豹不動手還罷，一但動手的話，那絕對會遭受東夷的氣運反噬。
元始天尊這么做，顯然是根本不管他的死活。
也正是明白這一點，所以申公豹臉色變得十分難看，甚至還十分的憤怒。
若非他身上還肩負著秦云安排的任務，否則他現在早就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這種事，誰愿意干誰去！
因此稍微想了想，讓自己冷靜下來后，申公豹才聯系到了遠在殷商的秦云。
是的。
若是正常情況下，那申公豹區區玄仙，還真沒資格跨越這么長距離來傳信，就算能做到也不敢做到這么肆無忌憚，畢竟才剛和元始天尊傳信完，大概率圣人還在關注申公豹。
這么明目張膽和截教通信，元始天尊得知后敢直接拍死他。
但奈何秦云和通天圣人關系好，而這次申公豹做的事情又十分危險，所以秦云自然給了申公豹一點小東西。
就算元始天尊在關注申公豹，顯然也很難推算到什么。
“秦云師兄，我這邊遇到點事情……”
申公豹沒有廢話，直接將自己遭遇的情況，事無巨細的介紹一番后，才開始詢問秦云的意見。
秦云在聽完申公豹的介紹后，整個人也不由眼神微瞇。
有意思。
大概思考了片刻，秦云才直接說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我對你那邊的具體情況不太了解，所以我就不替你拿主意，你自己看著來就行了，我也相信你的選擇。”
“我這邊唯一可以告訴你的是，哪怕你真將姜文煥和姜恒楚殺掉，你也不會由任何業力產生，也根本無需懼怕東夷的氣運反噬。”
“因為你并非是闡教人，你的真實身份乃是殷商的錦衣衛指揮使。”
“你身上的殷商氣運，會替你抵擋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