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望向破霧而來的那伙人。
他們一共三人,為首的是一位梳著背頭,模樣俊朗儒雅的中年男人;他身后跟著一男一女,男的身材高挑帥氣,有著一雙水汪汪的桃花眼;
女的溫婉秀美,年紀不大卻透著熟婦般的風韻。
他們都穿著沖鋒衣,背著防水包。
乍一看好像登山游玩的背包客。
但把前后的事兒聯系起來就會明白,對方才不是什么背包客。
那三人到阮文她倆跟前五米外停下,儒雅男人身后的兩人分別來到阮文和楊曉越身邊把她倆扶起來。身材高挑的年輕人有著一雙桃花眼,在見到阮文和楊曉越兩人后那雙桃花眼就亮晶晶的。
扶起阮文,他關心道:“你受傷了?”
他聲音也很暖。
但阮文是性轉才成妹子的啊!
被一老爺們這么含情脈脈的關心——她差點給惡心死!
于是阮文抽出手冷冷道:“你能別夾屁眼子說話嗎?”
年輕人:“???”
中年人:“……”
扶起楊曉越的女人不由得笑出聲:“庫…”
年輕人臉上掛不住,頭一歪沖那女的叫道:“你笑屁啊!”
女人:“對啊。”
年輕人:“……”
他眼一翻,怨念仿佛要從眼里噴遲來。
就在他準備回嘴找回面子的時候,那位中年人忽然開口道:“好了別吵。”說完他眼神掃向阮文和楊曉越:“你們是這邊村子里的?”
楊曉越沒多想:“是啊。”
中年人微笑道:“我們來附近旅游的,正好天快黑了,能帶我們回村里休整下嗎?”
楊曉越:“好啊好啊。”
阮文:“……”
跟著中年人的一男一女也疑惑的看向中年人。
雖然很疑惑,
但他們沒有表示異議。
而經過之前那詭異的陣仗,楊曉越巴不得人越多越好。
回去的路上楊曉越不斷用好奇的眼神打量著他們,那眼神跟去動物園看猴兒似的。
年輕人被盯得難受,問道:“你瞅啥?”
楊曉越順嘴一句:“瞅你咋地?”
年輕人:“……”
我踏馬能咋地……
年輕人又郁悶了。
他們吵吵鬧鬧的時候阮文一直沉默著,她沒問這些人的身份,來這里做什么。但她在心底不斷猜測著……最近茶樹村沒什么異常啊,所以他們是路過?
不對,
剛才的霧氣就是異常!
難道恰好自己又遭遇了異常事件,而他們也是恰巧路過?
不——
她想到塞拉伊諾大學官網上的一句話:所謂偶然,不過是命理的必然。
肯定有什么事情……
思索間,
他們一行人回到村子里。
這時候呂臨已經寫完了新計劃,連同剪輯出來的視頻和直播時的數據一起發給了霍文奚,韓笠也從鎮子上回來了。
呂臨起身準備喊醒何幼安,到門口就看到阮文和楊曉越帶著幾個陌生人回來。
他掃了眼,心想這是哪兒來的背包客?
呂臨盯著那伙人順便踢了踢何幼美:“喂醒醒,別凍著。”
何幼安幽幽轉醒,然后才后知后覺道:“哎呀直播!”
呂臨翻了個白眼:“我早替你關了。”
天色漸晚,直播間已經看不大清后呂臨就把直播關了。
“喔喔……”
何幼安其實拿過手機看了看,當他看到那么多打賞禮物后人都懵了:“怎么這么多禮物啊?”
一場直播得有好幾萬塊!
明日巨星后她漲粉很多,也直播過一次,但那次直播收到的禮物都沒這次多!
而且她什么都沒做啊!
就是睡了一覺……
怎么現在睡個覺都能讓那么多網友打賞?
真就躺著把錢賺了?
靠這也太容易了吧!
何幼安有點飄,
不愧是我!
她美滋滋想著,然后注意到呂臨盯著遠方。
阿爺家宅子在高處,在院門口可以俯瞰整個茶樹村。
她順著呂臨的目光望去就看到正阮文領著幾個陌生人回來了。
等到門口,
何幼安就先問道:“老四,他們誰啊?”
阮文攤手。
中年男人微笑著自我介紹道:“我叫王文清。”他指著高個子年輕男人道:“這是汪一笑。”然后又指著年輕女生道:“這是溫由。我們是來這邊自由行的旅人,碰巧天黑就想著過來休息下。”
呂臨:“喔。”
就在這時屋里的老爺子聽到外面動靜探頭出來望了眼,等了解完情況就爽朗道:“正好家里要開飯了,留下一起吃飯吧。”
王文清登時笑道:“那就麻煩老人家了。”
老爺子笑呵呵的:“害麻煩什么呀,添幾雙筷子的事兒。”
王文清一伙人跟著進到院子里。
汪一笑這小伙兒看到何幼安后和韓笠后那眼神蹭蹭亮!
再看看她旁邊的手機支架就懂了:“小姐姐是主播嗎?”
那溫柔充滿暖意的嗓音……
也把何幼安惡心到了。
何幼安愣愣盯著對方:“那不然我是你爹?還有你能別夾屁眼子說話嗎?”
汪一笑:“……”
毛病吧!
這伙人一個兩個都什么腦回路啊!
以前我用這一套撩妹的時候那都是無往不利的啊!
但他不知道何幼安以前就是個渣男海王,他那一套何幼安兩年前就不玩了。
為了斷絕那貨心思,
何幼安跳起來拉住呂臨的手:“大驢咱們也吃飯去!”
呂臨又被老何惡心到了,一甩手:“滾!莫挨老子!”
何幼安:“……”
汪一笑:“……”
她倆同時抑郁了。
這啥感覺呢?
就好比舔狗看到自己的女神竟然去舔別的男人,而那個男人卻對自己的女人愛答不理!
憑什么啊!
憑什么我碰都碰不到的女人竟然被別人這么嫌棄啊……
汪一笑不由得打量起呂臨。
嗯,
長得不賴,氣質不錯。
跟自己差不多吧。
那他憑啥能這么吸引這么靚一扭?
難道他很有錢?
想到這里,
汪一笑手腕一抖,露出衣袖下的綠水鬼的手插進頭發里向后一撩。
余光里,
他注意到壓根沒人看向他手腕上的勞力士手表。
于是他又手腕一抖理了理頭發,
沒人理又故技重施……
終于,
呂臨注意到他了:“頭皮癢?嗯,你確實挺油的。”
阮文習慣性補刀:“是個人間油物。”
何幼安舉手:“+1!”
汪一笑:“(´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