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浙輝證券經理辦公室發生的事,并沒有影響到周正的心情。
走出浙輝的大門他就拋之腦后了,這種事情以后不知道會碰到多少,況且,他知道真正的暴風雨還未來臨。
前世吳天明遇見這問題應該是用錢開路。
他隱約記得那幾天二姐夫沒少跟他感嘆這生意看似賺錢,實則難做。
胡經理的發難不過是小風浪而已,有合同在手,胡經理不會太放肆,頂多找找小麻煩,他估計也害怕自己把他頂著老板名號撈外快的事情“泄露”出去。
真正的威脅還未來臨,再過幾個月,這生意就真的做到頭了,除非到時候他頭鐵,不惜……無意摸著右手小拇指,他的回憶回到那日雨夜。
聰明人會有聰明人的選擇。
……
算完賬,周正發現今天和昨天銷售額并沒有差多少,昨天還要多出一兩千。
銷售量大部分都在中午。
他正想著干脆把中午那部分營收整理出來,下午直接投入股市,而下午的營收讓二姐夫帶走作為進貨本金。
自己也省得每天都要往銀行跑一趟,嚴重廢鞋。
二姐夫悄悄湊到周正耳邊說道:“三子,我今天聽說新大洲摩托車賣得很火爆呀,你有沒有進這支股?”
周正挑挑眉道:“嚯,健利哥,你連這都知道了。”
二姐夫舔舔嘴唇:“我今天也是閑的無聊,跟買報的股民聊了一會,他們都說新大洲有可能是只妖股。”
周正笑呵呵道:“新大洲的股還沒進,不過這只股確實可以,在預備列。”
“嘖嘖,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
“今天跟人家聊天真是長了見識,跟我聊天那兩三個手里都握著小幾十萬,你說襄樊人怎么都那么有錢?”二姐夫咂舌道。
顯然對自己隨便聊天就能碰見幾個身價幾十個w的有錢人很是驚訝。
在他心里,資產上十萬就已經算是小富,幾十萬夠得上小資了吧?
他覺得自己要是有幾十萬,估計不太可能在股市里面翻滾,萬一賠了呢?有這些錢老老實實的做個富家翁不好嗎?
著實想不通。
周正啞然失笑,搖頭道:“健利哥,你要在二樓轉悠,那你碰到的人還都是百萬身家以上的呢。”
二姐夫滿臉慕羨:“這我知道,二樓的都是大老板。”
周正知道他沒明白自己話中的意思,繼續道:“不是襄樊人有錢,而是來炒股的人有錢,而且你遇到的也不是絕大多數人的部分,交易所絕大多數股民的身價估計跟你差不了多少。”
周正感覺的二姐夫的眼神,明顯是不敢茍同的樣子。
實則如此,易健利心里確實不信。
自己隨機搭訕就是那小撮人嗎?
跟自己一樣,這點身家在股市里面瞎折騰個什么勁兒?
“反正沒生意的時候閑著也是閑著,你如果不信,明天可以再多找幾個人聊聊天。”周正笑著說。
窮人和富人對錢的態度其實沒有太大的區別。
除非,窮到絕望或是富可敵國。
否則越窮的人就越想賺錢,越想過上好日子,更富的人認識到錢的好處,享受到錢帶來的快樂,更想錢生錢。
“聊天是我的強項,行了,我們先回漢武市,你上去吧!”
“嗯,健利哥這段時間比較累,注意休息。”周正搖了搖手道:“柱子,路上慢點!”
看著那輛長安絕塵而去,周正靜站著久久出神。
在這個陌生的城市。
沒有味道熟悉的飯菜,沒有香噴噴暖和的被窩,沒有人提醒該更換衣物……他心里總莫名空落落的,腦海中不由自主的浮起那道窈窕的身影,不知道她現在在做什么?
大概率是在上學吧。
周正嘴角撇動,他很好奇一樣的課聽兩遍是怎樣的感受。
什么樣的感受?
此時的蕭玫并未感受到,因為她……逃課了。
林媛媛一如跟屁蟲般吊在蕭玫身后,她臉上寫著惶恐不安:“玫玫,我們回去吧好不好。
這節課沒去,陳教授一定會發火的,輔導員估計要找麻煩,他萬一打電話給家長怎么辦?”
蕭玫頗瞬間無語,拍了拍自家閨蜜的小腦瓜,道:“都上大學了,還害怕被叫家長,林媛媛,你什么時候能有點出息呀?”
“可是可是……”
“沒什么好可是的,放心吧,逃節課在大學很正常,輔導員不會告家長,陳教授更不會生氣。”
“但是……”
“媛媛,你說閨蜜有難你救不救?”
“救……吧!”
“那現在我有一個非常重要的事情拜托你,你一定不會拒絕我的吧。”
“什么?”
“導員在前面,你幫我擋一下,我趕著去上聲樂課,好媛媛,比心,愛你!”
“輔輔輔……導員?”
林媛媛看著抄小路跑得比兔子還快的閨蜜,又看了看已經走到近前的輔導員,滿臉呆懵。
不是說不害怕叫家長的嗎?不是說不會叫家長的嗎?你為什么要跑那么快呢?
騙子,大騙子!
“林媛媛同學,我記得你們班現在有課的吧,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陳輔輔……導,我我……”
林媛媛瞬間就緊張到不知所措,不光說話打起結巴,小臉也憋得漲紅。
她是從小就是個乖乖女。
逃課?
哪經歷過,此時急的都快哭出來了。
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的蕭玫似乎也忘卻,自家小綿羊閨蜜還未成長到如后世那種,能掌管一家跨國公司CEO的總裁范。
蕭玫腳步放緩,胸脯上下起伏不定,粉唇微抿道:“我的好媛媛,肯為姐妹分憂,果然是好樣的。”
(正在挨訓,瑟瑟發抖的小綿羊:“冤枉啊!我剛才只是嚇得身體僵硬了,跑不動而已。”)
“我為什么要跑呢?”
蕭玫兩葉柳眉微蹙,剛才的感覺…就像是……身體催促,肌肉緊張。
話說自己什么時候看見導員會這么緊張過?
思考片刻,她本來快走的腳步瞬間停住。
唯一一次,看見輔導員會緊張。
大概是周正第一次來學校那次吧。
兩人認識是在大二前夕,確定關系卻很快,周正從外地過來看自己,當時不就是逃課還被輔導員抓了個正著嘛。
那時候確實挺害怕輔導員打電話告訴父母自己談戀愛,而且還違反校規把校外人帶進校園。
現在想想,感覺自己好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