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子,剛才你那是認真的嗎?難道真跟玉華鬧翻了?”
王根見周正被眾人簇擁著來到股報柜臺,連忙湊近問道。
周正沒答話,只是對他翻了個白眼,眼神中中流露出的無語加無奈的意味。
徐新立學聰明了一次,扯扯他的胳膊小聲道:“你是真的憨。”
柜臺前的股民們七嘴八舌向周正詢問行情,以前周正話說得多硬氣,現在就能讓人多信服,即便是大部分留在交易大廳的股民,眼神都時不時朝這邊送來。
為了把戲演的更加逼真一點,許月華讓證券市場的保安過來,準備驅散人群。
周正指了指正在走來的保安,說道:“大家都靜一靜,現在是開盤時間,不能影響證券公司的運營,否則我就違反了我們之前簽訂的股報合同,如果有其他的事等到收盤再說。”
“大家都趕緊散一散,不要讓我難做。”
“得得得,大家趕緊散了吧。”
“不能耽誤周老板的生意,咱們的事先放一放。”
“對對,周老板,等閉盤了我請你吃飯,我家是開飯店的!”
“我家有個迪廳,請周老板你去蹦迪!”
……
看著眾人終于散去,周正抹了抹額上的汗珠。
剛才被人群簇擁著,空氣不流通的,還真有一種呼吸不暢的感覺,太受歡迎了也不好。
“周老板,希望你們以后經營股報柜臺的時候,不要再煽動股民的情緒,否則我們有權利將您的柜臺移出玉華證券。”
兩個保安站在柜臺前。
周正還沒來得及說話呢,附近有幾個一直充當“禁衛軍”的股民就搭茬了。
“你們玉華也太霸道了吧,不提供分析服務還不準我們向別人請教了?”
“哼哼,再為難周老板,我們就去其他證券公司。”
“對,別太過分了。”
幾個刺頭頂得倆保安不敢向前,他們只是抬頭微微偏看2樓的位置,見到許月華揮動的手勢這才長出一口氣。
其中一人斜了眼周正,哼道:“我勸你好自為之!”
說吧,倆保安便匆匆離去,唯恐走的慢了就被人胖揍一頓。
“你們這是什么態度!”
“真是,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周老板,你別生氣,以后再有這種事情叫我們,樂意效勞,這些家伙可不敢對我們怎么樣。”
附近的大多股民都是紛紛點頭應和,因為害怕周正真跟玉華鬧翻,撒手不管,他們就沒再敢聚集。
往日,開盤兩個小時還不夠眾股民分析大盤的,每次走的時候都依依不舍。
可是今天算是個例外,就像是連吃百日素齋,嘴里還說著很香,突然說要吃頓葷腥,他們竟然都盼的趕緊收盤,連個股的走勢都沒心情分析。
周正用的手段并不高明,可他們偏偏會吃這一套。
前期渲染,拼命招黑,一副天下皆醉我獨醒的樣子。
等別人嗤之以鼻完,突然在某一刻發現,事情還真是這樣,極度羞愧尷尬和難以置信下,只會引發一個結果,那就是深信不疑。
當然,還有部分人在觀望,不過卻不會再說什么風涼話。
周正知道至少有數百上千雙眼睛都在盯著自己,什么叫如芒在背終于感覺到了。
終于熬到收盤。
周正吩咐王根兩人收拾東西,他自己提著個板凳,叼著一根未點燃的煙踱步來到玉華證券門外。
身后緊跟著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證券市場門口的空地,周正看著魚貫而出的股民們,踩在板凳上舉起雙手下壓。
“大家都先安靜一下,不要議論!”
人群中嗡嗡之聲,頓時低沉下去。
有幾個人還在交頭接耳,被旁邊的人扇了兩巴掌后腦勺后怒視周圍,沒發現是誰扇了自己后也就都閉上了嘴。
“好了,大家既然能安靜下來,聽我講兩句就說明還是信我周正的,沒再因為我年齡小認為我在信口開河,在這兒我長話短說。”
“昨天的事諸位應該都知道了,證.監會下達了一項通知,我想說在揭下來的日子里還會有多項通知下達,為的就是抑制我們股市的成長空間……”
周正說到這底下有人就壓不住腔了。
“周老板,你這樣說,既然g家都出手了,是不是勸我們不能再炒股了?牛市馬上就要過去了?”
“嘶,不會吧。”
“我才剛入市啊,牛市就要完?”
周正暗自給這個搭腔的人點了個贊,這手助攻打的好。
他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停止議論,朗聲說道:“大家多慮了,我不是這個意思,聽我把話說完……”
“對呀,都別插話,讓周老板說完。”
“誰在亂叨叨老子恁死他!”
“周老板你繼續說!”
周正滿頭黑線。
他真想叫聲大哥,現在是你們在擾亂秩序好不好。
“就剛才那位老哥的牛市是不是要過去?股.票還能不能繼續玩的問題我先做個解釋。
牛市還沒有過去,股票依然能繼續玩,不過若要給這個時間加一個期限的話……我也不敢打包票,只能說根據分析即便是有上部封鎖,牛市依然有上升的空間,至于空間還能增長多少,只能說還要具體分析。
今天說這么多是因為大家平時都挺照顧我生意的,所以我才會稍微透露些后期的行情發展,希望能對大家有所幫助。”
周正說完,直接從板凳上跳了下來,扭身就走。
在眾人還懵逼的時候。
周某人已經由走轉跑,再次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
“哎,周老板,等等!”
“周老板別跑。”
“他這說了半天等于沒說呀!”
“這透露的信息還不夠多呢?上面會壓制,牛市能繼續突破,短時間內不會有問題。”
“可是你知道現在該買,知道什么時候該拋嗎?”
“對呀,買好買,拋如果沒選對時機,血本無歸都有可能啊。”
明白人們,都瞅著周正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剛才周老板的話說的不是已經很明確了嘛,所有的東西都有待分析,說明他心里是有譜的。”
“那他既然知道為啥不給咱們說?”
“呵,給你說,給你說了有啥好處你告訴我?”
“你是說,他的目的是想要錢?”
“呵,自己琢磨吧。”
……
嗯,周某人今天又玩了個不太高明的手段。
欲擒故縱!
用句難聽的話來說就是:當了那啥還想立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