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淦!”
“最好不要再讓我遇到那兩個家伙,否則我一定活剝了他們的皮。”
肖海在一個小飯館里,悶了口酒怒喊道。
“海哥,別生氣,咱們兄弟幾個這幾天都去愛藍酒吧蹲著,他們在這一片喝酒,家肯定也住在這一片,準能逮住他們。”
“對啊,海哥你有傷,醫生說不能喝酒!”
“滾遠,就是跟小手指頭斷了嗎?屁大點傷,還沒蚊子咬的疼。”
肖海感覺到右手小拇指傳來的刺痛感,連忙又飲了杯酒“壓壓驚”。
十指連心,關節處粉碎性骨折,醫生說以后估計都沒好的可能,這根手指等于算是廢了,不疼才出奇了。
可是他卻不能在自己兄弟面前露出異樣,唯恐破壞一直以來樹立的大肌巴的形象。
不然要他現在疼得鬼哭狼嚎,誰還愿意跟自己。
“哼,你覺得經過昨天那么一場,他們兩個短期內還敢去愛藍酒吧嗎?”肖海擺擺手,“這兩天帶人先摸摸那個賣報老板的底,盡量不要出現昨天這種意外。”
以前對付人都是套上袋子,一頓黑棍,沒想到終日里打雁,卻被一只家雀啄了眼,讓一個醉鬼給傷成這樣,傳出去能讓人笑掉大牙。
肖海牙咬掉咯吱響:拜那個該死的醉鬼所賜,老子現在算是殘廢了。
“好,等一會兒我就去盯著,張揚不是說他還雇了好幾個人,到時候挑個好時間,等那小子落單把這事兒一做就行了。”
旁邊有個人點頭說道。
肖海說:“小虎,這事就交給你了,給我辦得漂漂亮亮的。”
小虎呵呵一笑,摸摸寸頭說:“好嘞,海哥您瞧好吧。”
“奇怪了,這一個外地小年輕開個報攤還能請起好幾個工人?虎哥,你這消息準不準呀!”其他人問道。
小虎道:“這消息是張揚給我說的,那小子未婚妻就是證券公司的經理,他能不知道嗎?
不過,張揚倒是說那小子好像不止在一個證券公司開了柜臺,咱們襄樊四個證券公司,三個都有他的柜臺。”
“嘖嘖,聽這意思賣報紙也挺賺錢?”
“嗨,賣報紙能賺幾個錢呀。”
“呵呵,本大利薄,這小子初生牛犢不怕虎……”
“什么?”
“呃,虎哥,我不是說你這個虎。”
“我倒覺得不一定,他要是不掙錢他會雇人?還還開三個柜臺?怕不是陪瘋了吧。”
眾人猜疑,紛紛發表自己的觀點。
肖海聽見身邊幾個弟兄的議論,眼中也露出了思考的神色。
他們的收入一直都很不穩定。
涉及到陰暗面的收入越來越無法滿足他的需求,甚至他覺得再不找條穩當路,恐怕這群兄弟都得跟自己說拜拜。
當就了大哥,想著自己會失去這種前呼后擁的排場,肖海就一陣不舍。
肖海就被放到嘴邊,卻一直沒有飲下,“兄弟們中有會玩股票的嗎?”
其他人都愣了愣,沒想到肖海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不過很快就有一個男人應聲:“海哥,我以前玩過,那玩意太燒錢,純屬是往里扔啊。
前一天早上剛買進去1000塊,下午就跌下來,第二天別說利了,連本兒都沒了,陪得我到現在褲腰帶還勒不緊呢。”
小虎罵道:“憨貨,看見了要賠,你早上買的下午賣不行了嗎?”
那人哭喪著一張臉,無奈的說道:“我倒是想賣呀,但是當天買的股當天賣不了,得過一天才行,人家把這叫什么加一,反正我也聽不懂。”
“蠢驢,玩不了還硬往上湊,賠光都算是好的了。”
肖海罵道。
不過他還是沒再繼續喋喋不休地罵下去,畢竟這小子還能用上。
“小虎,這件事到時候帶著他去吧,我告訴你怎么搞……”
肖海用手搭在小虎的脖頸上,在他耳邊輕聲說道。
……
周正不知道,因為二姐夫昨天使出一招飛瓶,使得自己的世紀老冤家也嘗到前世如自己一樣的痛苦。
甚至僅從傷情上做對比,肖海這次傷勢的比周正前世都要嚴重很多。
“哎哎哎,大哥,不能這么著,我可是冒了很大的風險,每天分析還都累的半死,您再想談什么降低提成份額,我只好說抱歉了。”
周正把手里的鋼筆放一下,無奈道。
“漫天叫價坐地還錢,這不是很正常嘛,小周老板,你覺得百分之多少合適?”
“不合適嗎?我沒覺得啊,呵呵,買賣嘛,爭取到才是自己,小周老板可別拿這個來搪塞咱。”
中年男人笑道。
周正搖搖頭,用手撥了撥他,對后面喊道:“下一個!”
中年男人直伸手擋住周正的視線,滿臉堆笑說道:“哎哎,小周老板,別呀,我們的事情還沒談完呢,你們先等著,周老板在這兒又丟不了。
”
“你tnd是誰呀?就你臉大,還有臉讓我們先等著,誰給你的勇氣說這話。”
“對呀,我們都等著呢,你茍日的一個人的把周老板給霸占了,還要讓我們等著,你媳婦洞房的時候咋不讓我們等著呢。”
“滾后面去!”
眾人聲討聲不斷,都沒給這中年人好臉色看。
咋的,誰還不是個寶寶了怎么著,就你比別人金貴,也沒見坐上二樓,優越感倒還挺足。
“我這是在給大家爭取福利,你們不支持就算了,還在這冷嘲熱諷,真是愚蠢!”中年人被罵的狗血噴頭,一些臟話簡直是不堪入耳。
“誰用你幫我們爭取福利了,你現在都已經把周老板得罪死,趕緊滾遠,把位置讓出來。”
“拖走拖走!別讓他再礙事了!”
剛才附近的股民都聽見或看到周正憤怒的聲音和面容,事情很明顯,這家伙要降低收益分成,惹得小周老板很是惱火。
雖然他們都知道這家伙也算是給他們探了個水,但是沒人會領情。
畢竟,要領情就等于明明白白告訴周正,他也想降低抽成比例,那不得把周正得罪的更深了?
沒人愿意冒這個風險。
“嗯,老哥,你多少資金交給我管理?”
周正一手記錄,一邊瞅著后面的長隊,長長的嘆息一聲。
因為他的欲擒故縱,股民們的熱情被調動起來,他和蕭玫電話沒打完人就拽回玉華證券了。
等到收盤,周正才露出了狼子野心。
你們都想掙錢?
好哇,那我也想掙錢,你們的資金或股票全權交給我來處理,在此期間得到的收益,我要分百分之十五,如果賠了分文不取。
當然,僅僅他這一條就已經嚇退不少的人。
他們是相信周正“消息靈通”,可是他們更害怕自己的血汗錢打水漂,這一部分人就是典型的,錢可以賺,風險不能承擔。
還有一小部分激進派,當場就同意周正的條件,唯一要求就是,希望周正定期給他們展示他們的資產還在,并沒有“蒸發”。
千百來人中,他們才是周正需要的中流砥柱。
周某人對這點不算要求的要求自然是一口答應,所以才有剛才那一幕。
因為人多,他被迫在外面廣場擺起的小攤,現在攤前小幾百人排隊跟他簽簡單的契約,不知道的還以為又開了家名小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