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萬,30的股份!”
“這個數字還是太高了,即便是我能同意,我那些合作伙伴也絕不會同意的。”
張潮陽皺眉道。
周正道:“他們只是員工,員工可無法影響老板的意志。”
張潮陽并沒有否認,只是繼續說:“30已經超出我的心理底線,畢竟這次融資完之后,我的資金問題只能在短時間內不會緊張,不過這么多錢撐不了多長時間。”
“但是你現在缺錢不是嗎?”
“如果你真的已經發展起來,甚至占據不小的市場份額,那我根本提都不會提,但是現在前途一片未知的情況下,我的投資就跟盲人摸象一樣,摸到什么就是什么,成功與失敗由我個人承擔。”
周正站在談判的高點,自然不會放棄自己的優勢。
雪中送炭跟錦上添花,哪個更重,在張潮陽極度缺少資金的情況下,周正100萬的注入,絕對是個風高浪急,美上天的g點。
張潮陽無法抵抗這筆投資的誘惑,不過卻也不想放棄大筆的利益,只好跟周正繼續磨嘴皮子。
要知道他那17萬美元投資,嗯,準確的說只落下13萬,還是他花費不少心思獲得,過程極其曲折。
與此相比,跟周正只是一次談判,到底哪筆錢香,張潮陽不傻,他能體悟得來。
經過一番激烈的唇槍舌劍。
周正終于開始“軟化”,緩緩地作出了讓步,不過也只是相對之前的條件做出稍微的妥協。
漫天要價,落地還錢。
周正一開始提的40,只是先給張潮陽打打預防針,讓他知道自己的胃口不小,是匹餓狼,不要用一些蠅頭小肉來糊弄自己。
張潮陽顯然也收到他的訊息,明白周正不是好糊弄的人。
激烈的交鋒過后,最終額度定下來。
“投資額度最少再增加20萬,你占26,這次真是我的底價了。”
張潮陽咬咬牙說道。
那17萬美元只掏出他20的股額,要知道現在的軟妹幣和美元貨幣匯率大約是8.3。
雖然律師費消耗了4萬美元,但他當時確實拿到的是17萬美元。
換算下來,人家用140多萬只拿到了20的股額,周正只用120萬就拿走他26,這確實是他最后一次報價,如果不是周正步步緊逼,又留給他希望,恐怕他早就拂袖而去。
誰愿意自家兒子被如此低估呢?
可現在他還不是華夏門戶網的扛鼎人物,還沒落得三劍客之一的稱號,有錢的才是爺,沒錢的就得裝孫子。
“祝我們合作愉快!”
周正看著張潮陽并不好看的臉色,知道到了他的極限,便舉起了酒杯笑著說道。
拿到這筆投資,
張潮陽卻怎么也笑不出來,這筆買賣實在是太虧了呀,哪怕別人對他沒自信,他自己對自己還沒自信嗎。
創業者都是自信的,創業者也都是自負的,任誰創業初期都不會抱著失敗的想法,成功才是彼岸,第二筆融資比第一筆的價值還要低,這讓他怎么能不郁悶。
不過唯一好的一點就是這塊肉就在眼前,如果答應立即就能吃到。
由于在做這個項目的時候就被人看低,所以投資異常難以拉到,在這筆13萬美元的風險投資用盡之后,很難保證還能不能再拉來投資。
這也是今天能讓周正撿漏的根本原因。
手里有糧,地主才能不慌。
否則明知道過幾個月連工資都發不出來,還搞什么創業,直接散伙得了。
“我還想再提一點要求,就是你占據的股額只有分紅權,創業前期不得買賣。”張潮陽一杯酒猛的從喉口灌進去,頓下酒杯說。
“完全沒問題!”
周正十分干脆的說,根本就想也沒想,可轉而又道:“不過……我也有一點小要求,那就是以后你在融資的時候,我要有優先權。”
張潮陽只是微微思忖的片刻,就說:“可以。”
見到二人基本已經談妥,就差一些旁枝末節,蕭玫豐潤的紅唇輕抿,臉上露出迷人的微笑。
“既然你們已經談妥了,那現在可以好好吃飯了吧,剛才光喝酒就沒吃幾口菜,男人工作起來難道都不會餓的嗎?”
感受到蕭玫嗔怒的目光,兩人本來有些針鋒相對的態度和緊張的氛圍頓時一松。
來自于大美女善解人意的責怪,任誰也不會反感。
張潮陽似笑非笑的說道:“哈哈哈,我看蕭妹子你這是心疼某人了吧。”
“什么呀,干嘛心疼他,他就是餓肚子也不關我的事,反正難受的又不是我。”蕭玫故意道。
張潮陽笑聲更加兇猛了。
可在看向周正的目光中有濃濃羨慕的意味。
周正知道女人是在緩和他們之間的關系,在桌下的手與她十指相扣,道:“吃飯吃飯,我實際也早就餓了。”
蕭玫白他一眼,實際剛才那段雖然是緩解氣氛,但也是她的心里話。
聊這么大半天,周正只是喝下幾杯酒,基本沒吃什么東西,別人不心疼,她這個當老婆的能不心疼嗎?
約好明天找律師簽合同,去銀行轉賬,飯后周正先將張潮陽送回,而后又把蕭玫送至樓下。
因為路燈年久失修,樓下基本是伸手不見五指。
周正牽著蕭玫的手踱步走來,兩人都沉默著沒說話,也都沒轉身要走的意思。
不知道是是因為酒精作用還是他們距離太近,周正感覺胸膛一片火熱,本來拉著蕭玫的手松開,卻緩緩爬上她的腰間。
“今天不回家了吧……”
“唔,不行,爸媽肯定會擔心的,他們思想觀念都傳統,要知道我婚前在外面留宿,肯定會非常生氣。”
蕭玫靠在周正懷里,用頭發摩擦他的耳根。
周正佯怒道:“你就不怕我生氣?”
“咯咯,我老公那么大度的人會因為這點小事生氣嗎?他是做大事的,必定不會嘍。”蕭玫笑咯咯道。
周正道:“一天天就會給我戴高帽子。”
蕭玫俏臉在他胸膛蹭蹭,語氣綿軟道:“你應該慶幸給你帶的只是高帽子。”
“咋的,你還想上色?”
周正登時大怒,用一雙錯骨分筋手摸索著拆解蕭玫渾身的骨頭,不過片刻后,她當真變成柔若無骨的面團。
雖然一片昏暗,但周正腦海中還是浮現出那雙含情脈脈,柔情似水的狐貍眼,心思念轉,按按她的肩頭。
后者哪能不解其意,輕輕哼聲,表達完自己的不滿過后還是作出反應。
男人變成風雨飄搖中屹然不動,昂然挺立的頑強小草,風雨來時,躲在黑暗地底的根莖暗暗發力。
女人化身食草的小兔,輕食草根,吸吮露水,這一餐時間頗長,吃得小兔眼神迷離,腿腳酸痛。
只是,風雨的時光總歸短暫……呸,漫長!!!
當小兔消失在視線中,被修剪完的小草搖曳著枝葉,表示歡迎下次光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