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而卻步讓胡元化的反應慢了一拍,而這個時候項北飛欺身而上,躲開了胡元化的襲擊,緊接著反過來靠近胡元化,手中的息壤劍在飛速地旋轉著飛轉而出,刺向了胡元化的胸口!
“小心!”
胡元化被晃了一瞬間,沒能反應過來,番芳卻是迅速地反應過來!
她身上的黑色觸須已經卷向了胡元化,準備將胡元化給扯開。
番芳確實很厲害,至少反應和速度都極為迅捷,以這種方式交手,她是絕對時間在項北飛的陣紋作用在胡元化身上之前,把胡元化給拉離項北飛的襲擊范圍。
正常這種情況下,項北飛出手的速度也不見得就比番芳的快,畢竟他的實力還是差了很大一截。
然而這一次,項北飛頭也不回地再次甩出一道白芒!
這片白芒就像是氤氳的霧氣般散開,瞬間化作一道靈力領域,落在了番芳身上,番芳被這片領域所籠罩,她的觸須忽然就變得虛幻了些,想要卷住胡元化的身體,卻發現自己的觸須從胡元化的身體穿了過去。
她竟然接觸不到胡元化!
甚至連項北飛的氣息都感受不到了,有那么一瞬間番芳甚至感覺自己就好像只是一個路人,被強行從項北飛和胡元化之間的戰場上給隔離了開去,根本無法影響到項北飛和胡元化之間的戰局!
第五個星宿的能力:袖手旁觀!
項北飛的息壤迅速地貼在了胡元化身上,而小黑此時的金色陣紋已經覆蓋在息壤上,順著胡元化的觸須,涌到了胡元化的胸口。
胡元化臉色大變!因為這個時候他壓根不可能砍斷自己的軀體來躲避了!情急之下,他胸口涌動出了無數條黑色觸須,想要攔截住項北飛的息壤劍,然而他的觸須剛剛觸碰到息壤,直接被金色的陣紋纏上!
一聲輕微的顫鳴,胡元化胸口已然動彈不得,甚至連靈力都沒有辦法提起來,而項北飛的息壤劍卻已經如入無人之境般,一劍將胡元化扎了個透心涼!
“你——”
胡元化瞬間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項北飛!
如果說秦洪義和林龍他們幾個化竅期因為獸丹的緣故,導致被這個煉神期的年輕人給制服也就算了,畢竟那是一種取巧的手段,然而他堂堂一個化竅期的高手,卻是被一個煉神期的人,給擊敗了!
更別提他還是在和番芳聯手,兩個化竅期對付一個煉神期武道者的情況下被穿心的!
“這獸丹不錯。”
項北飛手中的息壤已經卷住了胡元化的獸丹,一把將它從心臟里拽了出來!
胡元化整個人瞬間失去了生機,身體從空中掉落下去,砸在了地面上,硬生生地砸出了一堆灰塵出來。
“原錚!”
番芳看著瞬間被擊殺的胡元化,也是驚詫地叫出聲,她一抬手,身上黑色的氣息瞬間暴漲直接沖散了“袖手旁觀”的束縛,很快就沖向了掉落在地面的胡元化。
然而胡元化已經只剩下了人的身體,它的獸丹就在項北飛手上,死透了!
“你那是什么能力?”
番芳憤恨地盯著項北飛。
她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剛才為什么無法插手胡元化和項北飛的戰局,明明自己絕對可以反應得過來的,但還是被項北飛給得手了。
“你猜。”
項北飛懶得和對手解釋自己的“袖手旁觀”,底牌這種東西自己清楚就好。
他以往很少施展這個能力,因為這個能力只有在特定的情況下才有效,而且一般只能作用在實力和境界比他低或是相同的人身上。
縱觀他以往的戰斗中,實力和他相仿的人,他都不需要袖手旁觀,直接揮著拳頭就把對方給干掉了。而實力比他高的人,很容易就會破掉這個限制,用了也是白用。
不過特殊的能力用在特定的地方,就有一些奇效。
番芳不知道項北飛的能力,一開始就中了道,第一次沒能夠把胡元化給拉開。盡管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一下子震碎了“袖手旁觀”的領域,然而還是等要再去拉胡元化的時候已經慢了一拍!
“打不過他!”
番芳看著手里握著息壤劍的項北飛,又看著躺在地上生機全無的胡元化,心里竟然莫名產生了一絲恐懼!
堂堂一個化竅期的遺貌鬼須,居然畏懼一個煉神期武道者!
這恐怕連她自己都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然而這個煉神期的年輕人就是讓她方寸大亂!
因為剛才她和胡元化兩個化竅期的高手聯合都沒有打過項北飛,到后來還直接被人家斬殺掉一人,那么她一個人更不可能打得過了!
必須逃!
番芳毫不遲疑,直接掉頭就走!
至于她的其他同伴,壓根不是她所能夠救得了的!
可是項北飛腳底再次蔓延出一道金色的紋理,瞬間出現在了番芳身前,一拳朝她轟了過來!
“該死!”
番芳不得已,只能迎接這一擊,然而當她要去抵擋的時候,前面赫然就是一道金色陣紋壁壘!
這下可沒有胡元化能夠替她轉移項北飛的注意力,那金色壁壘就像是一道閻王的鬼門關,迎向了她。她趕緊縮回手,退了出去,可是項北飛如鬼魅般飄然而至,金色壁壘一下子轟在了她身上,紋理爬滿了她全身,將她牢牢地禁錮組合!
“完了!”
番芳驚恐地看著這一切。
噗嗤!
項北飛的息壤劍已經刺中了這個老太婆的心臟,隨即輕輕一挑,瞬間就把那顆獸丹給帶了出來!
番芳身體一滯,整個身體蔫了下去,直接暴斃!
項北飛看著手中的獸丹,覺得有些奇怪。
因為上次他給秦洪義做手術的時候,也嘗試過把秦洪義的獸丹從他心臟里拿出來,但那個時候秦洪義分明就沒有直接死去,而是仍然虎視眈眈地看著他。
然而這些人都是一把獸丹撤掉,就斃命了。
怎么獸丹難道還分不同的人嗎?
“算了,先解決情況再說。”
項北飛沒有多想,而是收起了獸丹,然后把目光轉向了戰場上的最后一個化竅期的不羈!
趙瑞忠和最后一個化竅期的男子打得難分難解,這個男子很年輕,看上去不過二十出頭,但是他卻有著很強大的實力,即便趙瑞忠召喚出來的獸丹很強大了,但是他還是被這個遺貌鬼須壓著打,幾乎都快喘不過氣來。
“這個家伙怎么如此厲害!”
趙瑞忠的作戰方式和荒獸是掛鉤的,然而這個遺貌鬼須實在太厲害,一直把他給壓得死死的,他現在都有些后悔自己沒有專注修煉戰斗力,一直搞研究導致自己根本就不是戰斗的料。
“嘿嘿,趙博士,論研究發明或許你很在行,但你最不該的就是和我們作對,你要是乖乖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對誰都好,錯就錯在你選擇插手這件事。”
青年男子說話的時候倒是如同溫潤如玉的翩翩君子,非常和氣,然而每一次出手卻盡數都是狠毒的殺招,根本沒有手下留情。
“再耽擱下去不行,小鄭可是一個人對付兩個化竅期,他肯定壓力很大,我得趕緊去幫他。”
趙瑞忠心急如焚,剛才他們一開始交手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鄭閑其實只是煉神期的修為,并非有多厲害,后來他為了應付這個不羈,也就沒有再去注意那邊的戰況,所以也很擔心。
他這么想著,忽然發現遠處的氣息似乎沉寂了下去,心中微微吃驚,莫不是小鄭那邊的戰斗結束了?
趙瑞忠急促地轉過頭去,然而卻沒有看見任何一個人影。
難道小鄭出事了?
青年男子也發現了戰況平息,琢磨著應該是自己人勝利了,頓時連連冷笑道:“怎么?趙博士,你還指望鄭閑擊殺他們兩人不成?他只是使用技倆擺了我們一道,不代表他一個煉神期的家伙就真的逆天了!”
趙瑞忠的心頓時沉了下去,神情很不妙。
青年男子看見趙瑞忠方寸大亂,頓時抓住了機會,沖到了趙瑞忠頭頂,一掌朝他拍了下去!
“大意了!”
趙瑞忠心中一凜,趕緊往旁邊閃去。可是青年男子依舊追上了他,抓向了他的背。
“趙博士,安心去吧!”
青年男子溫和地笑道!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白芒忽然橫在了趙瑞忠前面,青年男子原本要抓住趙瑞忠肩膀的手,卻直接穿過了趙瑞忠的身體,他詫異地發現趙瑞忠就好像突然從戰局里被分割了出去!
那種感覺非常怪異,仿佛有一道領域將他圍住,讓他根本無法觸碰到趙瑞忠!
“你的對手是我。”
項北飛的聲音突兀地出現咋子了青年男子身后。
“怎么會?他還活著!”
青年男子大驚失色,可是沒等他反應過來,金色的紋理就迅速地亮起,覆蓋在了他背后!
噗嗤!
項北飛的息壤劍化作了一只倒勾,已經將青年男子心臟里的獸丹給勾了出來!
“什么時候——”
青年男子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顯然也沒有料到會發生這樣的情況!
然而獸丹離體,他瞬間就失去了生機!
最后一個化竅期的不羈,也被斬殺!
“小鄭,你沒事?”
趙瑞忠松了口氣,緊接著又震驚地看著項北飛,問道:“你不是煉神期嗎?怎么會……你殺死了三個化竅期!”
他現在越來越搞不懂了,一開始他以為鄭閑只是開脈期的S級大學畢業生,幾分鐘之前才發現鄭閑乃是肅盟派來的臥底,可是鄭閑所展示的實力仍然只有煉神期。
然而現在看來,鄭閑好像根本不是煉神期,因為在他的印象中,沒有哪個煉神期會有能力連續擊殺三個化竅期!
“先解決剩下的人吧!”
項北飛一步踏出,沖向了那邊的戰場!
唰!唰!唰!
無數的金色光芒亮起,在空中不停地閃爍著,速度快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步!
那些原本與肅人打得難分難解、甚至還隱隱占據了點上風的不羈,他們只感覺一陣風刮過,就被金色壁壘給裹住,沒有等他們反應過來,自己胸口就被穿透!
噗嗤!噗嗤!
聲音此起彼伏,大概十息之后,項北飛的息壤已經勾出了無數顆獸丹出來。
咻!咻!咻!
一具具失去了獸丹的不羈尸體開始從高空往下墜落,就像是下冰雹一樣,砸在地面梆梆作響!
而那些肅人也都愣在了原地!
這才剛熱身,手感正火熱呢,怎么戰斗又結束了!
給點面子好嗎!
大家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轉向了空中的項北飛,忍不住感到一陣駭然!
感覺這就像是項北飛一個人,單槍匹馬把所有的不羈都給滅掉了!
五十來個煉神期的不羈都已經被拿下了,只剩下了一百多個開脈期的不羈,現在化竅期和煉神期的都被滅掉,此時的他們已經是群龍無首,在愣神了片刻之后,所有人都作鳥獸散。
“還愣著干嘛啊!這幾個也要我處理嗎?”
項北飛朝那群發愣的肅人喊道。
他們這才醒悟過來,三十二個肅人立即追殺那些開脈期的不羈去了。這下事情就簡單多了,因為這些不羈完全被困在了峽谷,根本沒有辦法出去,更不可能跑得過這些煉神期的肅人。
大概半個小時后,整個峽谷的不羈都已經被完全肅清!
“小鄭,哦不,你……你應該不是鄭閑吧?”
趙瑞忠驚詫地看著項北飛,能夠擁有這樣實力的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個S級的學生。
項北飛笑了笑,正打算解釋的時候,忽然一聲暴喝聲響徹整個峽谷!
“敢動我的人,我非得鏟平這個地方!”
駱老的聲音如同炸雷般轟隆作響!
緊接著咻地一聲,他已經出現在了峽谷之中,而他身后浩浩蕩蕩地,帶著黑壓壓的一大片肅人,細細看上去至少有不下上千人!
個個肅人兇神惡煞,殺氣騰騰,準備和不羈大干一場!
然而當駱老恐怖的精神波動掃視了一番整個峽谷之后,立馬就愣了下。
“咦?我都還沒出手,怎么全倒下了?”駱老疑惑道。
項北飛摸了摸額頭,十分無奈地看著空中那個正在東張西望的老頭。
拜托!黃花菜都涼了您才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