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冬陽一開始是挺忙,但忙到極致就變閑了。
因為他現在只在柜臺前,有人挑好衣服過來結賬就行了。
至于為客人提供什么貼心服務,那是真想多了,這么多人,他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
自己選,愛買不買。
更無奈的是,現在連試衣間也跟不上,妹子們試衣服大多挺墨跡,就一個試衣間怎么可能夠。
于是很多人也就不試衣服了,大致在身上比劃一下就付錢走人。
反正三五天之內,只要覺得不合身都可以來換。
而且也幾乎沒有客人砍價,付錢十分干脆。
不是他們傻,而是喻秋詞最初的定價就比較合理,不算高也不太低,至少是給將來偶爾的打折促銷留了些下探空間。
正常銷售時就是一口價,砍價也沒用。
這和宋谷雪家的服裝店定價模式正好相反。
她家的店要價比較高,基本都是進貨價的三倍以上,給客人留了砍價空間。
你砍價,她家就給你便宜一些,你不砍價,那你可就是冤大頭了。
“酌月,你從進店就拿著這件衣服,怎么到現在還是這件呀!”趙靜書笑著湊了過來。
因為我這本來就是裝樣子的啊!
“林酌月?”喻冬陽聽到聲音,這才抬頭注意到她,頓時笑開了懷:“你怎么在這兒啊!剛一直沒注意到你。”
林酌月溫聲笑了笑:“我在這邊讀大學。”
“我才知道呢!”喻冬陽笑道:“那你隨便挑隨便看,今天送你兩件衣服。”
“那多不好意思呀!不用了。”林酌月嘴上說著不好意思,內心卻免不得有一絲小得意。
尤其是看到許溫潤投來不解的眼神時,她更有一種舒坦的感覺。
不過面上,她還是給了一個禮貌的笑容,許溫潤也還了她一個微笑。
就在這時,喻秋詞和三個舍友也來了。
店鋪里瞬間熱鬧起來,不少妹子直接就把喻秋詞圍住了。
“別激動,大家別激動!”
“讓一讓,讓一讓啊!”
陳一楠蕭岳趕忙擋在喻秋詞前面,一副保鏢模樣,正經而嚴肅地為喻秋詞開路,一雙正義的大手此刻光明正大地擋在了堵上來的妹子身上。
這倆貨也是很能裝逼,讓這場面莫名有一種粉絲追星的感覺。
喻秋詞看得無語,放開那些妹子,讓我來!
眼見這一幕的林酌月心底是越發沒底了。
要是答應了他,就這情況,以后不知道有多少漂亮妹子想做他的小三呢!
自己能打得過小三嗎?不被小三打死就不錯了吧……
“酌月!”趙靜書連忙扯住了林酌月的胳膊,一臉驚詫:“原來他……這個學霸就是他?”
林酌月抿著嘴點點頭。
“啊我死了!”趙靜書直接癱在了她身上。
文歡歡聞言皺了下眉頭,你干嘛學我說話呀!
喻秋詞上前和林酌月簡單打了招呼,并沒有特別的表示。
隨后他便和陳一楠等人去喻冬陽住的地方拉貨。
因為現在還沒倉庫,備的貨都在住的地方。
只不過他剛一離開店鋪,就接到了林酌月的電話。
“秋詞,那兩個美女是誰呀?”
“哦……你說得應該是溫潤和小太妹吧!她倆是我同學。”
“你同學長得都這么好看的嗎?”
“沒有吧!也就只有這兩個比你長得好看而已。”
“……”林酌月有些不滿地哼了一聲:“你就故意氣我吧!我無所謂了。”
喻秋詞笑了一聲。
短暫的沉默過后,林酌月用不在意的語氣隨口問一聲:“你喜歡她們倆嗎?”
“如果你指得是那種喜歡的話,倒是沒有。”喻秋詞說得是實話。
對許、文二人,他倒沒真的走心,但卻是可以走腎的。
就算是上輩子,如果許溫潤主動說“咱倆上床互相解決下需求吧”,他大概率是會接受。
只能說,作為單身的成年人,兩人是可以睡,但并不是必須要睡。
當年和許溫潤成為好朋友的目的并不是上了她,這只是個可有可無的選項。
但如果她真有發生關系的想法,作為一介有欲望的普通凡人,似乎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你已經為我犧牲了很多,那我就相信你的話吧!”林酌月說完便掛了電話。
喻秋詞:“???”
你愛信不信,關我什么事呢!
另外,我為你犧牲什么了?
喻秋詞十分莫名其妙,為她犧牲了很多?
難道她知道我當初年幼無知少不更事時對著她的照片……
不一會兒,許溫潤的電話也來了:“喂,我剛打你電話占線呢!”
“呃,怎么了?”
“你和那位林酌月是老朋友嗎?”
“嗯。”喻秋詞點了下頭,很坦誠:“之前跟她表白過,不過被她拒絕了,我也就算了。”
“哦~~~”許溫潤拉了個長長的尾音,笑著八卦起來:“我好像知道了你為什么考那么高分還來這里,原來是因為她呀!”
白癡,老子是因為你!
“你想多了。”喻秋詞解釋道:“她第一志愿是北京工商大,沒被錄取才無奈來上海的,我如果想追她當初就去北京了。”
“呃……這樣呀!”許溫潤沉吟了一下:“可是她會不會以為你來這是為了她啊!”
“放心吧!她又不是豬,她很清楚自己當初第一志愿在哪。”喻秋詞又補了一句:“如果她連這都沒弄明白,那她這智商我就更沒興趣了。”
“知道啦!我只是好奇你哥怎么認識她。”許溫潤說完,又忙道:“對了,你有沒有考慮去學生會?”
“可能去看看吧!”
“你想去哪個部門?”
“如果要去,肯定是外聯部了。”喻秋詞肯定地道。
這個部門需要和社會,和商家去打交道,是他認為最適合自己做的。
其他的部門工作都是在學校這一畝三分地轉圈子,喻秋詞也沒興趣。
“那到時候咱一起去吧!先掛了。”
“嗯拜拜。”
剛掛沒一會兒,又一個電話打了進來。
“日哦!”蕭岳擦了把額頭的熱汗,終于忍不住吐槽了:“我覺得以后你倆腎肯定不夠用,我的腎用到的不多,要不我賣給你一個吧!”
這個電話是陌生號碼,喻秋詞也不知道是誰:“喂您好?”
“你好,請問是喻秋詞同學嗎?”對面是一個溫聲細語的女聲。
喻秋詞很快便想起她是誰了,昨晚要自己電話的那個上輩子的前任,方筱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