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物?”
張一帆咀嚼著這個新名詞,似乎很厲害的樣子。
“我們擊殺驅逐的惡魔生物回歸深淵之后會留下一些遺蛻。
這是一種相當神奇的物質,具有被擊殺的惡魔部分力量。
將這些東西帶回教廷,在女神的力量下,這些遺蛻會演變成為圣物。”
說到這里,鄧恩史密斯停頓了一下,
“不過這些圣物相當危險,里面經常殘存著那些惡魔生物的意志。
即便是我們也需要小心使用,并且不需拿回來檢查,才能夠確保無誤。
曾經就有女神的騎士因為被圣物污染,成為那些惡魔生物的傀儡的事情發生過。”
張一帆恍然大悟。
所謂的遺蛻應該指的是那些惡魔生物投影形成的靈魂結晶。
在這個世界被擊殺,被遣送回地獄的惡魔生物并不是沒有任何的損失。
他們用來投影的靈魂力量會被遺落在這個世界。
只要通過簡單的處理,就能將這些靈魂結晶轉變成為魔兵。
這些所謂的圣物,必然指的是魔兵。
這些魔兵里的惡魔生物原本的意志很難祛除,會因此產生污染同化自然在所難免。
張一帆跟著那位金發碧眼的康斯坦絲小姐一步一步朝著軍營深處的圣物保管處走去。
絕大部分的圣物都保存在薩琳娜教廷,只有很少一部分會運到軍營來給騎士們進行選擇。
張一帆看著自己手中的圣物,一把斬魔刀。
斬魔刀長約三尺九寸,刀身細長古樸,通體血紅,
造型精美,看上去有些像前世的苗刀,刀刃極為鋒利,比他手中的制式長刀不知道要好多少。
斬魔刀,零級圣物,
攻擊目標之后對目標產生傷害印記。
攻擊擁有傷害印記的目標,會產生流血效果。
副作用靈魂侵蝕。
斬魔刀會對使用者不間斷施加幻術效果,一旦意志判定不通過,就會受到影響改變使用者的感官。
斬魔刀的實用性很強,是由一只刀魔的靈魂結晶變化而成。
按照它的威力,至少應該被評為一級圣物。
只可惜靈魂侵蝕的副作用太可怕。
已經有不止十個獲得斬魔刀的騎士被幻覺迷惑,對著自己的團隊大下殺手。
近幾十年來,這把刀一直被封閉保存。
拿在手上揮舞了幾下,長短輕重正合適,刀柄抓在手上也特別舒服。
“就這把了,給我登記上!”
張一帆決定。
關鍵是以他現在新人的身份,現階段只能夠領取零級圣物。
這把刀已經是他能夠找到的最好的東西了。
“你就不再想想?”
保管員芬恩先生問道。
對這把刀他的印象太深刻了,四十年前他剛剛來到這里當保管員的那一天,正好是這把刀被送回的日子。
一個新人血紅玫瑰騎士被這把刀控制,殺死了十幾個同一小隊的戰友。
包括他當時的隊長。
那個新人騎士就叫做鄧恩史密斯。
如果不是史密斯家族的力保,鄧恩史密斯當時就被擊殺了。
命運實在太可怕了。
“你還是考慮一下其他圣物吧?這一把刀可是出了名的不祥之刃……”
老芬恩繼續勸說道。
“怎么,這把刀不允許選嗎?”
“那倒不是……”
“那就是這把刀了,登記一下吧!”
張一帆不容置疑說道。
不過就是一只神祇級別的刀魔的靈魂結晶里的一點點殘魂,在萬象戰場的時候,哪怕是活的在他眼里也只是合成材料。
他還怕一個死物?
以他的靈魂強度,那點點殘魂還沒有靠近他就會被燃燒干凈。
要不是怕太過于高調,他甚至能夠干脆用意識將那點點殘魂完全泯滅。
即便是現在,刀魔的殘魂如今一直躲藏在斬魔刀深處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好像一只受驚的小鳥。
根本對他沒有一絲威脅。
老芬恩見勸說無效,只好嘆了一口氣,拿出紙筆進行登記。
看來這下子又有人要倒霉了。
看著張一帆手中那把熟悉的斬魔刀,鄧恩史密斯有些失態,
“你怎么會選擇這樣一把刀?”
聲音尖銳,和平時沉穩的模樣完全不同。
神情緊張,忐忑不安,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當年的那件事,一直都是他心中永遠的刺。
他原以為這輩子不可能再見到這把該死的魔刃,可是現在……
看著手中拿著斬魔刀的張一帆,他幾乎有了想要訓斥對方的欲望。
只是他還是忍住了。
“這把刀有什么不對嗎?”
張一帆對對方的反應覺得很奇怪。
“沒……沒有……不過這一把刀一直有不祥之刃的名號,拿在手上太過于晦氣……”
鄧恩史密斯說道,對當年的那件事他不想再提起,只能隱約其辭。
“不過就是一點點刀魔的靈魂殘余,算不上什么麻煩。
只不過是從前的主人靈魂強度太弱罷了。”
張一帆不屑一顧說道。
就算刀魔殘魂隱藏的再深,在他無比強大的靈魂力量面前,一樣只有化作灰燼的份。
張一帆的自信,讓鄧恩史密斯感覺稍微好了一點。
畢竟是魔神血脈,或許和他這種凡人真有不同的地方。
不過鄧恩史密斯已經有些后悔將潘妮安排成為張一帆的隊友。
好在潘妮并沒有同意和張一帆組隊,要不干脆直接裝傻,放棄對潘妮的勸說?
這一把刀之后針對共同組隊的隊友下手,如果一直是孤家寡人的話,應該不會造成什么影響。
就在這個時候,門突然打開了。
一身戎裝的潘妮沖了進來,拉著張一帆的手就往外跑。
“速度快點,緊急事件,我們要在半個小時之內趕到莉薩小鎮!”
“磨磨蹭蹭的,當什么血紅玫瑰騎士?”
“會不會騎馬?什么,不會?我的天哪!不會騎馬,你當什么騎士?
你有召喚物?可以用他當坐騎?那行,給我跑快一點!”
留在屋子里的鄧恩史密斯表情凝固。
說好的打死都不愿意組隊的呢?
女人說話怎么就這么不能信呢?
鄧恩史密斯心中充滿了擔憂,不會出什么大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