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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堅默然不語。
元始天王的做法的正確性他不做評價。
要說狠
他覺得元始真的算是挺狠的。
雖然他也認為廣成子該死,但是,廣成子拜入闡教這么多年,可以說是盡心盡力的為了闡教,為了老師元始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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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卻落得這么個結局,真的也是不由令人唏噓。
“碧游宮掌教。”
這時,元始天王轉向沈堅,開口說:“吾有一事,想請掌教念在三教原來是一家的份上,務必幫忙”
“是廣成子師叔真靈轉世之事吧?”沈堅都不用等元始天王把話說完,便已猜到。
其實也不難猜。
廣成子雖隕于玉清匣,但除非主人刻意為之,否則即便是死于先天靈寶之下,也不會真靈泯滅。
如今廣成子真靈要入輪回轉世
而幽冥名義上已經是截教之地,上次元始天王為了果位,又在幽冥與平心娘娘起了沖突
依元始天王的性子,這會兒定懷疑平心娘娘,或者地府其他的人,會對廣成子真靈轉世行阻撓之事
但是
平心娘娘或者地府的大能們,會這么無聊么?——顯然不會!
區區一個廣成子,還不夠資格!
就算是有這個可能。
他,沈堅,為何要幫元始天王呢?——這樣做對他而言,并沒有什么好處。
一念至此。
沈堅淡淡開口:“師伯祖,恕我直言,你的擔心完全是沒有必要的。”
“我可以擔保,廣成子師叔的真靈進入地府,不會受到任何人的故意刁難”
“一切都會按正常的流程走。”
一聽此話。
元始天王當時就急了:“可是,沈堅徒孫啊,你的師叔廣成子不能走程序啊!”
幽冥地府的那套程序,他元始天王豈能不知?
別的不說了,就他元始天王知道的,廣成子今生所做的罪孽
被那地府一審判,只怕十八層地獄走完一遍都是輕的!
不知要在那里邊受苦受難多久才能再出來!
要不然,他豈會舍下面子來求沈堅這么一個晚輩?
沈堅不是癡愚之輩,頓時就明白過來了。
但是.
意識到了這一茬,他就更不會答應了
雖然只要他開口,平心娘娘多半會免去廣成子之罪,讓其直接輪回轉世去。
可一旦他這么做了,他與平心娘娘之間的友好合作關系勢必會出現裂痕!
——哪怕是再細微的裂痕,也是無可挽回的!
下一刻。
沈堅臉上便更顯淡漠:“師伯祖,你之所托,恕我無能為力。”
說罷,不待元始天王說話,也不請辭,架起仙光,徑出玉虛宮。
元始天王大怒:“該死的東西!”
“當吾這玉虛宮是什么地方!任由來去不成?”
不過憤怒歸憤怒,元始天王還沒有失去理智,做不出來那種追上去和沈堅做過一場的事兒。
因為他知道,一旦那樣做了,廣成子轉世的事情就算是徹底黃了
而眼下,他再多多想一些辦法,或許還有轉機。
與此同時。
那天界三十三重天上。
兜率宮。
太上老君已用大法力,將他帶回來,放入八卦爐中的那個身首分離之人的肉身修復完善。
又取用那仙靈之氣吊住其性命,命一個看守八卦爐的童子說:“暫時把那爐子放一放,來將此人好生照看。”
“是!”童子應下,卻很是不解,乃問老君:“老爺,這只是一個凡人,怎么值當放下仙丹不要煉,來看他?”
太上老君哈哈一笑,捋著胡須說道:“你不知道,此人原是神仙體,是應運下凡轉劫的。”
“如今如此,不過是在靜候時機,等待那功德降下!”
另一方面。
沈堅離了玉虛宮,轉出昆侖,回返世俗人間。
這時候,孔丘和他的弟子們已經放棄尋找萇弘,重新踏上了周游列國的旅途。
一路上,孔丘身后跟隨的隊伍又有壯大,足有弟子三千、賢人七十二,還有隨從、侍衛等。
正行至那紀障城地界。
因周圍百姓淳厚且皆博學,孔丘在此處稍作安頓,順便為百姓們講學,也博其民情,悟其智慧。
數日以后,整裝待發。
沈堅隱去身形,在云端看。
卻是想起來,孔子在此地附近應當有一樁造化才是。
可,現在人都快要走了,另一位主人公連影子都沒見著!
一著急,沈堅拔了根頭發。
吹一口氣,變化出幾個孩童來,在孔子東行的必經之路上玩耍。
而他自己,則是繼續在云端上觀望。
他之原意本是要讓這幾個孩子成全那一場造化。
可意外的是,孩子們的打鬧嬉戲,吸引來了另一個孩子。
那個孩子自稱喚作:項橐。
沈堅當時就傻眼了!
——原來,在這個世界,這位未來的七歲圣人之師,居然是這么一個出場方式?!
那如果說,如果自己不來這里,不變出那幾個孩子來,豈不是這個世界的項橐和孔丘壓根就不會碰面?
這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啊!
話說項橐與幾個孩子,用土圍成了一座“城”,坐在里面。
這時,正有孔丘與弟子們的車架到來。
幾個孩子都躲到了路邊,唯有項橐站在路中間,一動不動。
為老師孔丘駕車的子路見狀,停車呵斥:“小孩兒,大圣人孔子的車架到此,還不讓開?”
項橐置若無聞,一動不動。
孔丘在車上探身問道:“小童兒阻車于路中,是為何意?”
原來項橐早慧,嘗聽聞孔子是當今的大圣人,無不懂無不知,心中很不服氣。
今見孔丘露面,決心考考他,就說:“我認得先生,先生就是魯國的大圣人,孔子先生吧?”
“可是先生,城池在此,車馬安能過去?”
孔丘笑了笑,問說:“城在何處?”
項橐理直氣壯:“筑于足下。”
孔丘見這孩童氣質非凡,便下車觀看那所謂的城池。
——只見這個孩子立于泥土和石子擺成的“城”中。
孔丘將面前的小童上下打量一道,自思:這個小童甚不一般,待吾詳察。
乃笑問:“此城何用?”
項橐:“世界上的城池何用,我這城池就有何用。”
孔丘微微搖頭:“小兒戲言,車馬從此過,又待如何?”
項橐反問:“城固門關,焉能過乎?”
孔丘一時無語,只好再問:“依你之言,卻又如何?”
項橐挺了挺腰桿,說:“城躲車馬,車馬躲城?”
“這里面的道理,就連我都知道,先生是大圣人,怎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