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軍也注意到了正在吃面的三人。
嗯,兩人高大魁梧,坐著都快有曉禾高了,沒跑了,就是他們,想著想著就小聲問曉禾:“帶槍沒有?”
“啊?哦,沒帶啊。”曉禾愣了一下反應過來,摸了摸腰間回答道。
“好吧,接下來交給我吧。”
王建軍對曉禾丟下一句之后又扭頭對著三人喊道:“原來上周三尖沙咀那票是你們的干的?”
三人漸漸停下了吃面的動作,其中穿著黃色外套的男人把筷子往桌上一拍,一臉狠厲的說道:“你要哪么搞?”一開口就聽出一股川蜀味。
“警察,身份證拿出來!”曉禾見對方這么說話更加確定了三人就是簡訊里的通緝犯,馬上拿掏出證件表明身份。
川蜀口音男子理都沒理曉禾,拿起筷子繼續吃面,剩下的兩個魁梧男子站了起來,高大的身材看上去讓人望而生畏。
王建軍動作更快,還沒等曉禾有什么動作自己二話不說起幾個箭步之后踩在另一張桌子上借力一躍而起。
勢大力沉的一腳踢在一個高大男子的胸口,把男子踢倒在地,又借著這股大力繼續在空中彈向另一個男子。
右腳凌厲的砍在另一個男子的脖子上,被一腳踢暈倒在地上。
王建軍走到第一個被踢倒一口氣憋不住,還在痛苦的捂著胸口男子身邊用力一腳砍在脖子上,對方也暈了過去。
現在就剩下這個看起來是大佬的川蜀口音男子了。
男子還沒搞清楚什么情況,就看到王建軍沖了過來電光火石之間兩腳就把兩個小弟給踢到不能反抗,心里一陣驚悚,吃面的動作都還沒來得及的停止。
王建軍看男子還不起身,只是自顧自的吃面也是不耐煩了,袖子里滑出一根三棱刺快步上前架在男子的脖子上,男子終于停下了吃面的動作。
“雙手抱頭蹲下。”曉禾這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事,趕緊給警署打了個電話,然后又走到兩人身邊。
“先生,你這是?”
“哦,以前當過兵,這東西一直隨身帶著的。”
王建軍問了一句之后又看向被三棱刺架著一動都不敢動的男子:“沒看出來你居然是個銀蠟槍頭,看你還是他們的老大,還以為多能打呢!”
男子聽了這話也不敢反駁什么,心里卻委屈巴巴的,老子就是個食腦的,要那么能打干什么?
誰知道你這么猛兩腳就把那兩個給搞定了!
特么的,平時看他們人高馬大的沒想到這么廢,我到哪說理去啊!
曉禾卻警惕的看著王建軍:“先生,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王建軍一看她這表情知道她誤會了,剛想解釋,就看見靚保和幾個軍裝警趕了過來,其中的一個特別臉熟。
“咦,黃sir,你也在南丫島啊?不過你怎么穿這身衣服。”
“原來是王生啊,您認錯人了,我是黃啟發他表哥,叫我關公就行了,我聽他提起過您的,想不到在這碰到您。”
“我這不是來港燈有事結果被困在這了嘛。”
曉禾聽著兩人的對話一陣疑惑:“關叔,他是?”
“王生他是新世界的高管啊。”
其他人聽了以后一陣驚訝。
“那個新世界?”
“就是那個新世界啊!現在港燈也是他們的了,沒聽王生說來港燈有事嗎?”
“那是三棱刺吧?這樣真沒問題嗎?”
“有什么問題啊?不然那三個你去解決怎么樣?”
不提來的一群軍裝警議論紛紛,曉禾對王建軍請求道:“能麻煩王生跟我們回去錄個口供嗎。”
關公剛想說什么王建軍馬上就說道:“可以,反正這離警署也就幾百米,我也沒什么事,陪你們走一趟吧。”
“那謝謝王生了。”
。。。
王建軍和一群南丫島的伙計去警署錄口供時。
從末班船上下來的肥榮帶著一群黑西裝終于經過長途跋涉以后,來到了天后廟。
肥榮邁進剛進大門就看到了四具尸體,心里緊張了起來,雖然知道馬添壽已經兇多吉少了,但還是抱著最后一絲希望沖向大堂。
大堂內的一具無頭尸體徹底破滅了他的幻想,肥榮暴躁的吼道:“廢物!都是一群廢物!連個人都守不住!現在連頭也沒有了!讓我怎么像龍頭交待啊!白炸,你說現在該怎么辦?”
一旁的白炸突然看到尸體上的一張卡牌,走上前拿了起來。
“肥榮,你看!”
肥榮接過卡牌一看,頓時只感到一陣天旋地轉。
熾天使!
是熾天使殺了馬爺!
靠!
怎么是這種猛人做的事?
老子來南丫島之前沒看過黃歷嗎?
“撲街啊!怎么就是熾天使呢?這要我們去哪刮他出來啊!”
白炸也是一臉鐵青,只能給佐佐木穗子打電話。
電話那邊佐佐木穗子躺在浴缸里,臉上還殘留著歡愉,聽到手機響了以后戀戀不舍的把手從水里抽出,擦了擦便接通電話。
“老板,馬爺出事了,是熾天使干的,而且頭也不見了!”
“馬爺的頭一定要找回來,要保馬爺全尸!我今天就來港島。”
“好的老板。”
佐佐木穗子掛了電話以后,嘴角慢慢翹起來,雖然和她的計劃不同,橫空插入了一個熾天使,但對她并沒有什么不好的影響。
這點小細節對她來說已經無所謂了,去港島也只不過是做做樣子而已,能找到兇手追回人頭固然錦上添花,就算找不到也無所謂。
佐佐木穗子把電話丟到了一邊,手伸進水下,馬上一陣奇怪的振動聲響起。
佐佐木穗子表情繼續痛苦中混合著愉悅。
良久,浴室里響起了一陣滿足的嘆息。
。。。
白炸和佐佐木穗子通話結束之后和肥榮說道:“老板說了,一定要保馬爺全尸!”
肥榮聽了以后滿腦門官司,這特么要他怎么去找,一點線索都沒有,不過還好頭肯定還在南丫島,起碼不需要在整個港島去找了。
想了一陣肥榮對著白炸說道:“現在南丫島已經和外界封閉了,熾天使肯定還沒離開,我們去島上旅社一間間的問,總能刮到他的!”
“呃,你真確定這么干?”白炸一臉古怪的看著肥榮,怎么感覺你一個東星的人比我這個佐佐木穗子的手下都還要盡心盡力啊?
還有你是不是忽略了什么重點啊,你以前作事就一直這么威的嗎?
肥榮卻毫無所覺一臉疑惑的問道:“怎么,有什么不對嗎?”
“刮到熾天使之后怎么辦?”
“還能怎么辦,當然是。。。”說到一半肥榮便卡殼了,這才反應過來哪里不對。
是啊,找到了人以后怎么辦?
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
我特么現在是和熾天使一起被困在這個暫時與外界隔絕的小島上啊!
對方又不是軟腳蝦,難道自己還能跟他一陣友好親切的交談過后再拿回馬爺的頭?
撲街啊!
剛才被馬爺的死弄得心煩意亂,都忘記自己要刮的是熾天使了,我特么腦袋有坑嗎?
人家不來找自己就燒高香了,自己還要去刮人,真不怕被打黑槍啊!
按熾天使殺人的標準,自己這伙人有一個算一個都可以上他的小本本,就算找到了人,自己搞得定對方嗎?
是他搞定我們才對吧!
想到這趕緊對著白炸說道:“先別急著刮人,我們守在渡輪港口盯著就行了,先看看有沒有什么可疑的人。剩下的事等離開南丫島再說,我們暫時不宜打草驚蛇,現在最要緊的就是想想怎么把馬爺的尸體運出南丫島啊!”
“好,港島是你們東星的地盤,怎么做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