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逃了多久,已經遠遠離開那座寺廟,朽木終于找到了一藏身之所,抱著蝴蝶忍進去。
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之前爆血的負作用立刻表現了出來,變得虛弱無力,頭上流下不少冷汗,粗喘著氣。
但還是比用通透世界好多了,那狀態維持久了,現在的他只怕是已經喘不上氣來了。
這也是他在上次戰斗中,沒有用通透世界的原因,容錯率太低了。
“你……沒事吧?”
雖然對朽木之前摟她的舉動,而且還摟得這么緊的事情,蝴蝶忍很是氣憤。
但朽木怎么說也是為了她,才變成這樣的,如果沒有他,蝴蝶忍深知自己肯定死在上貳手上了。
所以對此她是十分自責與內疚的,如果她沒這么沖動就好了,對朽木不感動是不可能的。
見朽木流了這么多汗,蝴蝶忍借他揉住她的手撐在肩上,小心地伕他坐下,擔憂的問道。
因為貼得有點太靠近,呼出的香氣撓得朽木心癢癢的,臉脹得跟豬蹄子似的,頭上好像快冒出了熱煙。
“沒……沒事。”
做為兩世處男,還是被這么漂亮的少女貼近著,朽木他很沒出息的結巴道。
現在與之前戰斗或逃命的感覺完全不一樣,戰斗或逃命的過程中,他的神經緊繃著,即使有點感覺,也沒有現在這么真實與敏感。
察覺到朽木的異樣后,蝴蝶忍這才意識到自己和他貼的有些近了,趕緊退后了一些。
此時的她,心情十分復雜,有對朽木摟住她的氣憤,有對自己過于沖動的羞愧,有對打不過上弦的無力。
但更多的,還是對朽木的感激之意。
現在,就不向他生氣好了,回去之后再生氣,嗯,就是這樣,不是不生氣了。
蝴蝶忍這般想著。
見氣氛有些尷尬,朽木將手中握著的蝴蝶發夾遞向她,有些虛弱的說道:“這個發夾給你。”
在遞給她時,朽木才發現,發夾上有不少細小的裂痕,蝴蝶翅膀處還有一小處缺口。
“抱歉,沒想到剛剛的打斗,波及到了它。”
朽木尷尬的說道。
“你剛剛斬向上貳的脖子,就是為了趁機會把它拿回來嗎?”
蝴蝶忍接過發夾,手有些顫抖,聲音有些發顫,眼眸間閃爍著晶瑩的光芒,臉上泛起與之前不同的紅潤。
啊?
是有這個原因沒錯吧,但更多的還是想殺死對方的。
但是朽木沒有把他真實的想法說出來,出于私心,出于內心莫名的情素,他偏過頭,紅著臉,說道:
“嗯……”
他的臉,有因為自己撒了小謊而紅,也有一種因為大慨只有處男才會在意的、莫名的情緒而紅。
“這是姐姐給我的禮物,對我十分的重要,本來以為會在這一戰中永遠失去,沒想到……謝謝!”
蝴蝶忍將這破損了的發夾收裹在手心里,緊緊包著,瞇著雙眸,流下淚水,睫毛處沾有著晶瑩的淚花。
這東西,這么重要的嗎?
朽木本來只是心里很不爽別人拿著蝴蝶忍的東西,還是童磨這種吃了不少人的大鬼,所以才搶回來的。
“不用……不用謝,那個,既然這個發夾壞了,我這還有一個,你看合適不?”
溫柔的人,對情感的捕捉也是十分的敏銳,如果不是一位已故的親人送的,是不會如此重視與珍惜的。
為了不讓她在這傷感的回憶中排徊,朽木嘗試著想換個話題,吸引她的注意。
所以,他從懷里掏出了藏有許久的女生發夾,向蝴蝶忍遞去。
蝴蝶忍聽他這么說,眼神看向朽木手中的發夾。
這是一種比較小巧的發夾,只能用來固定小束頭發,并不能固定她的發型。
但她還是收下了,這應該是朽木給她的,第一份禮物吧。
“謝謝……”
這時候,蝴蝶忍的內心,有了些不一樣的情素。
之后,便是長久的沉默,朽木與蝴蝶忍都是沒談過戀愛的情感笨蛋。
在這種升華情緒的時候,他們兩人自以為是尷尬的氣氛,不知道該說什么。
直到,蝴蝶忍有些累了,因為之前高消耗的戰斗,早早的在旁邊躺下睡著了。
朽木是只鬼,是不需要特意去睡覺的,只要簡單的不動就能恢復體力,雖然睡覺能恢復得更快。
但他在這種場景中,沒有舍得睡覺,就這樣看著她,一直靜靜的看著,臉上露出了心滿意足的微笑。
初遇這種情感的人,總會比它當作是這世界上最神圣的東西。
漸漸的,天亮了,朽木的藏身之處只有一小縷陽光照射進來,堪堪能看見亮光罷了。
蝴蝶忍正用雙手枕著頭,側躺著,散亂的頭發慵懶的貼在臉頰上,顯得格外可愛。
此時浮現的表情,有些憂愁,眼見尤憐,讓朽木忍不住想摟住她。
顫顫的小手在靠近蝴蝶忍的身旁時,猶豫了很久,突然想起了什么,在失落的情緒中,又收了回去。
最后,不知天亮了多久,蝴蝶忍雙閉的眼睛微微睜開了,見朽木偏著頭,心中莫名的有些失落。
孰不知,朽木在她快睜開眼睛時,匆忙的轉過頭,不敢讓她發現罷了。
“抱歉,昨天晚上太累了,便在這里睡著了,沒有……沒有防礙到你吧?”
蝴蝶忍坐起身,將自己散亂的長發撩到背后,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說出了這句話。
“沒有。”
“那就好,那我先走了?”
這句話中,蝴蝶忍有些詢問的語氣,但朽木只是說道:“好。”
站起身,蝴蝶忍將身上的灰塵拍落,走了出去,但又停下腳步,站了許久,最后說道:
“你的日輪刀又丟了吧,這一次你可能要等一段時間了。”
“嗯,好的……”
在聽到回復后,她呼出一口氣,拍了拍臉頰,繼續向前走去。
直至消失于朽木的視野中,在蝴蝶忍轉身的一刻,他就又轉過了頭,注視著她離去的背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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撲街的日常三
因為多日沒吃過飯了,長久的碼字讓我垮掉了身體,連簡單的體力活都做不了。
只能到大街上乞討著,亂蓬蓬的頭發,再無往日的整潔。
這時,一位男子從路邊經過,看見我,引起了興趣,湊到我面前,仔細看了眼說道:
“這不是之前的大作家嘛,怎么淪落到當乞丐了?”
他把大作家這三個字咬得很重,語氣中滿是不屑。
“這樣吧,你學聲狗聲給我聽,我就給你錢買吃的,怎么樣?”
嘲笑的意味很濃很濃。
我知道,如果我叫了,便就是如了他的意了,但饑餓感讓我放下了尊嚴,向他叫了一聲狗聲。
伴著狂笑聲,他丟下一塊錢,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我緊緊的抓住那一塊錢,淚水不禁滴落下來,濺在地上。
有錢了,能買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