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的船上沒必要養那么多閑人!”
李狗蛋話音一落,肥碩巨大的身形就動了起來,提著菜刀就向最近的船員們劈砍去——而且優先挑那些看起來是練家子的下手。
刷刷刷——
“救命——”
“大伙兒拼了啊!”
“快來人啊!”
···
福船的甲板上,瞬間化成了一片人間煉獄,肥碩的李狗蛋猶如煉獄惡魔,表情猙獰,手中的菜刀揮舞之下,激起陣陣的腥風血雨。
那些普通的船夫船員就不說了,就算想反抗,也根本不是李狗蛋的一合之敵,那些精壯的護衛、鏢師之流,倉促之下拿起弓弩、兵器抵抗,也無非就是在李狗蛋身上開個小傷口然后就被輕松干掉了——雖然很快,從船艙里也跑出來一些功夫不錯,似乎是護衛頭目一流的高手支援,但是然并卵。
李狗蛋如今武功大成,玄龜訣境界已深,內力極其渾厚,就連求敗九刀都有了一定進展,對敵之時問題最大的招式已不再是破綻,加之有兇刀割鹿在手,各種力量、吸血、堅韌光環一套,打法無賴之極,仗著自己血厚防高還帶吸血,刀刀奔著換命而去。
而真要換命,就算是江湖一流高手的舍命一擊,也難以對其造成什么致命傷害,反倒是李狗蛋反手一刀,輕輕松松滿血滿狀態。
面對李狗蛋這樣令人頭皮發麻的外掛血牛,唯一能保命的方法就是逃跑,不過現在是在船上,甲板再寬闊也還是甲板,又能逃到哪里去?
“無敵是多么,多么寂寞~”
“無敵是多么,多么空虛~”
“獨自在頂峰中~冷風不斷的吹過~”
“我的寂寞,誰能明白我~”
這個時候,何真又化身成菜刀隨身聽,開始播放動感的戰斗BGM給李狗蛋火上澆油。
這首出自星爺電影美人魚的宣傳曲無敵正好適合李狗蛋碾壓局使用,而且也非常符合李狗蛋身上新種下的七煞“狂之種”的心境境界。
“哈哈哈哈,老子是無敵的,統統給老子跪下!只要跪下求饒,老子就可以饒你們一死!”
李狗蛋看著眼前殘肢亂飛,鮮血四濺,只覺殺的暢快之極,口中連連發出爽快的大喊——李狗蛋主要是沒玩過“三國無雙”這款知名游戲,他現在的殺戮爽感就是典型的開無雙痛快感。
不過是半柱香的時間,整個福船偌大的甲板上,除了李狗蛋以外,就沒有其他一個站著的人了。
現在甲板上最多的是殘軀不全的恐怖尸體,還有一小部分的船夫選擇直接跳船,現在還活著的,統統都是渾身顫抖跪倒在地的喪膽者——當然船艙里應該還有些活人躲著。
在鮮血和殺戮的沖刷下、在幸存者的求饒跪拜下,李狗蛋才感覺自己先前被那快船的船老大“看輕”的侮辱感被稍稍洗去了。
“所有船夫、槳工都起來,繼續給老子去劃船,至于不會開船的就去···”
李狗蛋不懷好意的舉起了手中猶在滴血的菜刀——不過后面的話還沒說服口,李狗蛋就愣了下,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遺憾,繼續改口說道:
“不會開船的就快快給老子滾下船去,記住了,老子叫李浩南,為人不識李浩南,縱稱英雄也枉然的李浩南,至于老子手里這把神兵,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兇刀割鹿!都記住了!”
在李狗蛋的大聲自報姓名和兵器的聲音中,那些被嚇得破膽的非船夫、槳工人員都連滾帶爬的跑到船舷邊,直接就翻跳了下去——下面還有艘快船現在沒開遠,跳下去游上船,應該還能活命。
李狗蛋看著這些人在自己的淫威下就像是下餃子一樣撲通撲通跳入海里,心情也終于開始轉好,同時感覺自己好像又有點餓了。
“拿去,給我多做些吃食,我也先去船艙里找點吃的!”
李狗蛋將血淋淋的菜刀直接丟給了呆呆站在一邊的莊子苗,一邊就向著福船的船艙里走去。
莊子苗默默的拾起沾滿了鮮血的菜刀,準備給這個殺父之仇去做菜。
“這肥賊身上果然有什么秘密,方才我親眼見他身上數處受創,但是傷口竟然轉瞬即愈···而且此獠的武功似乎比在長歌城之時又有了不少精進,這是如何做到的?我又該怎么樣才能除掉他,為爹爹和師門復仇?”
莊子苗渾渾噩噩的想著。
在見過李狗蛋對長歌城碼頭的殺戮,以及師門烽火四處的場景后,莊子苗已經對鮮血和殺戮有極高的適應性了,但是眼下確認了李狗蛋似乎不懼刀兵創傷的詭異情況后,莊子苗卻只覺得自己越來越沒有復仇成功的信心了。
這個殺父仇人本身的武功之高就已經讓她只能望其項背、拍馬難追了,而短短數日內竟然還能繼續快速精進,這讓她如何追趕的上?
武功那么高,竟然還有十倍、百倍于常人的詭異愈合速度,這樣的怪物又該如何擊殺?只怕就算武功勝過他,也難以取勝啊。
至于用其他下三濫的手段,比如說下毒之流——莊子苗也不排斥手段,能報仇就好,但是過去的這些天她沒少嘗試,那肥賊總是能未卜先知,準確的知道什么菜下了毒,輕松的避過。
“不應該啊,當初他就中過“軟筋散”···”
莊子苗回憶著,初次遇見那肥賊時,她下的“軟筋散”是成功過的——雖然也很快被那肥賊給化解了。
“難道是這把兇刀割鹿的問題?”
最后,莊子苗的目光落到了沾滿鮮血的菜刀身上。
和第一次下毒成功相比,唯一的區別就是后面做菜的時候,用的都是這把被稱為兇刀割鹿的菜刀。
用這把菜刀切菜已經好多天了,莊子苗如今也不敢再把這刀當做一把普通的菜刀了——這把刀也和那肥賊一樣,相當的詭異,看似普通的材質,但是卻擁有遠超普通凡兵的堅硬和鋒銳。
甚至莊子苗故意用這把刀去砍硬物,在刀刃上磕出了一點小缺口,但是第二天肥賊再次把刀交給她時,刀身上的缺口已然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