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怎么樣。”
葉問天抬手打出六陽咒,點燃了皇族僵尸的尸身,才轉頭打趣。
對妖精這類生靈來說,懼怕火焰是本能,哪怕到了先天還是一樣,女子后退了幾步才嫵媚一笑回復道:
“這個~你以后有機會自己嘗嘗便知道了。事情已經解決了,你是不是該走了?!”
“額~是該走了,今日誤闖此地甚為抱歉,姑娘留個道號,下次閑暇之余,路過這里,再備禮登門拜訪。”
“我名青靈,拜訪就不必了,沒事兒別來打擾我修煉。”
“青靈道友,我叫葉問天!”說完,葉問天幾個起落極速遠去,不一會兒就消失不見,后面的青靈看著他消失,目光閃爍,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此時已經沒有戰斗了,葉問天也不急,只是運轉輕身之法在樹梢上,猶如輕功高手般前行,身輕如燕,飄逸瀟灑,向著四目道場的方向直線趕路。
半個時辰后才回到了四目的院子。剛打開門進去,就發現四目師徒和一休師徒還有千鶴三人都聚在屋子里。
聽到開門聲的動靜,屋內眾人轉頭望來。
“你可算回來了,我正準備去尋你。”四目道。
“護法,僵尸可解決了?”千鶴問道。
“不負眾望!哦~對了,四目,你可知道東南方向幾十里外那個蛇精?”
“知道,茅山典籍有記載,她是三百年前走蛟功成,進入先天的妖龍,后來到了此處將那片山林納入領地,閑人不可進。
不過倒是少有殺生之舉,先輩們也不管,我與她打過幾個照面,不過卻沒說上過話,長得倒是挺好看…怎么了?”
葉問天搖了搖頭,沒有解釋,轉而招呼上四目和一休,一起出門處理事發地的尸體去了。
隨后千鶴三人在四目這里住了下來,時間一晃而過,千鶴花了整整半個月才養好了傷,這段時間,千鶴四目閑暇時有空就和葉問天交流道法,大家都偶有所得。
到了今日,傷勢痊愈,千鶴也準備繼續未完成的使命,接了護送的單子,最后那王爺身份的僵尸尸骨無存,隨行的眾人有一個算一個也全死了,連自己的徒弟也沒有逃過噩運。
最后雇主只剩小王爺和烏侍郎兩人,這要是兩人也沒了,千鶴是真的要羞愧到自殺,雖然這次的單子失敗了,不過還是得將余下的兩人送回皇城,一路跟隨護持周全。
因為有葉問天及時阻止,四目和一休的房子也沒有遭到損壞,自然也沒有發生搬家的事。
“師弟,一路小心。”
“師兄,護法,一休大師,留步。”
“……”
千鶴一行北上離開,葉問天卻沒有跟著一起走,自己想去的方向和他們不一樣。
四目此處山清水秀,不失為一個好的修道之地,葉問天每日在山間悟道,夜間回屋休息,生活極有規律。
閑暇之余和一休聊聊天,指點家樂道法修行,直到四目來回趕了七趟尸,時間就過去了一月有余。
葉問天停下悟道,向四目辭行,自己還有許多事未完成,現在也是該動身的時候了。
日上中天,山林間的小路上,葉問天悠哉悠哉的走著,此次要去的地方便是三百里之外的佛山了。
十年未見,也不知道葉問怎么樣了,待看望過后,再轉頭去十里洋場解決家中商號的問題。
路過了青靈的領地,葉問天沒有進去打招呼,只是遠遠的朝那邊望著,沒過一會兒發現一道視線忘了過來,和那道隱藏在密林中的眼神對視一眼,才轉頭離去。
來到四目這里待了快兩個月了,自己也是頗為想念城鎮里的生活,人畢竟是群居動物。
身形加快,周圍的林木快速的滑向身后,一個上午的時間便跨過了兩百多里地,上了大路,路上依稀可見行人。
這邊的位置已經是靠近沿海了,離得香江也就三百多里,受國外文化的熏陶比較嚴重,穿著已經是比較靠近現代了。
自己這身打扮有些不再適合,溝通空間之力,身上的衣服瞬間換成了一套藍色的西服,長發退卻,留下幾寸,弄了個比較現代的發型,手上帶了一塊瑞士金表。
呼吸間將自己從一個古畫中走出的翩翩公子,變作為世家的豪門少爺。
行不到多時,走近了城門口,這里有士兵日常駐扎,盤查過往行人順便收取過路費。
隨手扔出一個銀角,士兵見他打扮不似普通人,也不敢過于盤查。
葉問天有些無奈,身上的錢最小的便是銀角了,過路費其實要不了那么多,但是為了那么點錢發生口角完全沒有必要。
這些過路費說是收來充軍餉,事實上不知道是落在了某個大人物的口袋里,拿出去花天酒地。自己過來只是訪友,能不發生麻煩就最好了。
雙手插兜,走進佛山城中,隨意找了家飯館,吃了午飯,填飽了因趕路而虧空的肚子。
“朋友,這城里可有一個叫葉問的?”
“你說葉師傅啊,認識認識……”
在路上攔住了幾個行人,打聽了一下葉問,這些人聽到葉問,幾乎都認識,葉問天清楚了地址后,朝著那個方向行去。
在街道上七拐八拐的走了有幾里地,終于到了打聽到的地址。
映入眼簾的是一棟深宅大院,里面依稀能隔著窗戶玻璃看到人影走動。
敲了敲門,等待了片刻。
“誰啊?”一個穿著旗袍雍容華貴,身材高挑的少婦打開門。
“請問這里可是葉問家?”
“嗯,先生認識我丈夫?”
“我也姓葉,名問天。”
葉問天到這時才知道原來葉問已經結婚了,這少婦莫不是張永成?!
“先生是丈夫本家,內陸來的?先進來吧。”打開了院門將葉問天迎了進去,又關上了門,走在最前面帶著葉問天往屋里去。
進了屋內,幾個仆人在打掃歐式裝修的屋子,一個婦人走上前將懷中一歲左右的孩子遞給了張永成。
“阿問,有人找。”
“永成,誰啊?”內間傳來回答,不一會兒一穿著長衫的中年男人走了出來,舉止優雅,彬彬有禮。
葉問天暗道,和當年的時候沒什么變化,就是面相老了點,氣質也成熟了,不再如當年那般鋒芒畢露。
“你是?”葉問看著比自己高半個頭的葉問天,隱隱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