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劈成兩半的鳥類尸骨周圍還散落了一地的紫中泛綠的羽毛,其上幽光閃爍,就猶如剛脫離身軀一般,未經受歲月的侵襲。
紫羽鳥類尸骨一共七具,在縱橫地裂中散落分部著,而以上這一切遠遠稱不上詭異,最多只表明當初這里經過了一場大戰。
而真正詭異的乃是地裂方圓盛開著一朵朵鮮花,雖品種不同,但無一例外俱為紫色。
不僅如此,就連剛剛那些甲胄尸骨、平民尸骨同樣都為紫色,幽光反襯間,將整個天然洞穴染成了一片紫色空間。
七具紫羽鳥類尸骨無一例外,俱為兩半,說明當初此處戰斗結束時,那單膝跪地的使劍強者還活著。
那么此人最終身隕此處的原因…被寖染為紫色的尸骨…難道是毒?!不好!
“停止呼吸,快憋氣!退出這里!”
四人進入這里打量不過幾個呼吸,葉梓萱剛想到有毒,立馬就察覺到了自身的異常,伴隨著呼吸,一股寒毒侵入了體內。
還伴隨著超強的腐蝕之力,不僅腐蝕五臟六腑,還能侵蝕靈魂,麻木思維,讓人身不能動、口不能言。
思維被麻木的瞬間,葉梓萱強行提氣,默念清心咒,保持著思維的清醒,口中極速提醒三人。
“師姑…我…中…中毒了!”
纖云相較于葉梓萱,實力卻是差上了許多,中毒的呼吸間就已經是雙眼泛紅,神志不清,只能雙手掐著九字真言手印,強行運轉法力對抗寒毒。
與此同時,陳芝芝和吳玉珍膚色開始朝著紫色轉變,并且已經閉上了眼睛,身體往前倒去,早已在中毒的剎那就失去了意識。
葉梓萱見到三人的反應,連忙在心中暗道不好,要是再拖延個片刻,纖云死不死不知道,兩個女學生鐵定沒命在了。
思慮一瞬,葉梓萱不再遲疑,一邊抵擋著莫名的寒毒,腳下一動,趕在陳芝芝和吳玉珍倒地之前接住了兩人。
一左一右提著兩人后背,于頃刻間轉身,腳下再動,瞬間到達了纖云身前,直接一腳踹了過去。
雖然將其動作打斷了,但纖云也隨著這一腳飛出了洞穴,葉梓萱提著兩人,緊跟著纖云倒飛的身影退了出去。
不去管倒飛了二十多米遠,撞到墻上彈落地面的纖云,葉梓萱連忙將手中的兩人放下,隨后連連虛空凝符,呼吸間打出了一套封天鎖地陣法。
將洞穴與礦洞直接分隔成了兩個世界,連一絲空氣都無法互通,至此葉梓萱臉上的凝重依舊沒有散去。
因為陳芝芝和吳玉珍的膚色已經完全轉化為了紫色,心跳微弱,氣若游絲,葉梓萱連忙蹲下,并指如劍開始在陳芝芝周身大穴連點。
中途停頓了一個呼吸后,又再次施展點穴之法,當感受到其體內狀態不再惡化,葉梓萱才轉而在吳玉珍身上施展了同樣的手段。
須臾片刻之后,完全控制住了兩人的傷勢,葉梓萱也是累的頭暈眼花,到這時才有空開始搬運法力,應對自身體內的寒毒。
纖云早已盤膝坐在原地,在體內展開了與寒毒的爭斗,這些寒毒身、魂皆傷,猶如附骨之蛆般極其難纏。
好在葉梓萱封鎖了洞穴與礦洞的空氣流通,這些寒毒后繼無力之下,法力還是能將其慢慢消磨一空。
剛剛葉梓萱在陳芝芝和吳玉珍身上施展的手段,乃是逆轉的鬼門十三針,將傷魂改為增魂,同時封鎖了兩人靈魂,讓其靈魂暫時不會受到寒毒的侵害。
后一套點穴手法乃是諸葛借命之術,暫時性將兩人的傷勢鎖住,以這寒毒的侵蝕性,能借命七天的諸葛借命之術,也只能維持兩個小時不讓傷勢繼續惡化。
而鬼門十三針和諸葛借命之術,同為山醫命相卜這玄學五術中的醫道針灸之法。
針灸也不過是刺激穴位的手段,正所謂一法通萬法通,葉梓萱自然能用點穴之法代替。
兩門手段在清微派的藏經閣中有著詳細記載,秋池只重雷法,懶得研習旁門左道,葉梓萱還是在葉問天的教導下學會的。
俗話說技多不壓身,這不就正好派上用場了。不過在葉梓萱看來,派上用場還不如永遠不用的好…
須臾半個小時后,葉梓萱和纖云同時從盤坐中睜開眼睛,體內寒毒已全部化解。
“傷勢如何?”葉梓萱從地上緩緩站起,神色擔憂的開口問道。
“已無礙了,就是師姑你那一腳雖說用的是柔勁,但力道也太大了些,撞得我氣血沸騰,差點沒受了內傷,如今胸口和后背還隱隱酸痛呢…”
見葉梓萱關心自己,纖云心中滿是幸福感,男人一樂起來就分不清東南西北,居然不分場合的開始了調侃。
葉梓萱聞言有些氣憤,暗道纖云不知所謂,要是不給你一腳,你現在怕是已經成為一具尸體了…
下一刻,葉梓萱臉上帶著戲謔的神色,重新開口道:
“我給你揉揉?”
“哎呀~這怎么好意思…咳咳,不用了。”
纖云聞言還沒有反應過來,居然還一本正經的欲拒還迎,不過馬上就見到了葉梓萱的神色,一邊在心中暗道不好,自己居然嘴瓢了,緊接著立馬義正言辭的拒絕。
“哼!”
面對纖云的嬌柔做作,葉梓萱橫眉豎目瞪了其一眼,同時輕哼一聲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師姑,她們兩個怎么樣了?”
纖云也知道自己口無遮攔,連忙轉移了話題,將剛剛的尷尬掩飾過去。
“命懸一線…”
“什么?!那怎么辦?”
聽到葉梓萱對兩個女學生如今狀況的評價,纖云不由得滿臉震驚,雖說身為修道者,但其實真沒見過什么死亡。
包括葉梓萱也是同樣,纖云是清微派年齡最小,輩分最低的弟子,哪怕是亂時,也不會讓其沖鋒在前。
從小到大一直都呆在清微祖庭東岳廟里,幾乎沒出過門。葉梓萱更是一直被諸多大佬罩著,一路安穩修煉至如今。
時常戰斗也只是切磋,一次生死之戰都沒有過,因為就幾乎沒遇到過什么危險,更別說與相熟之人生死離別了。
此時此刻的兩人,懼都一臉的忐忑不安,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