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見到將軍又生龍活虎起來,也沒敢轉移目標,而是如之前那般繼續防備。
畢竟已經有五個同類死在了此人手中,讓兩只鴆鳥不得不極端警惕。
“夫君,那你怎么辦?”
兩個妻子聞言都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離開,其中一個面現擔憂的開口問道。
“我孔勝自幼學武,十六有余就開始游歷江湖,不知戰勝了多少敵人,區區毒鳥自然無法拿我如何!”
將軍強行裝出了一副不將兩只鴆鳥放在眼里的模樣,可是越說話臉上泛黑的紫色就更為濃重幾分。
“可是…”
“沒有可是!你們在這里只會讓我分心,快快離去,我將這兩只鴆鳥解決后,自會出來與你二人團聚!”
將軍再次強行開口打斷了妻子的話頭,因為他已經快忍不住吐血了,這般畫面自然不能讓兩人看到。
“好的夫君,你一定不要有事!”
“我們馬上去外面喚人前來支援!”
兩人多少也能看出將軍的狀態非常不好,但以他們的實力根本什么也做不了,無法只能聽之任之,盡量不成為累贅。
轉身離去的兩人有些淚目,但強忍住沒哭出聲,再次轉過頭來打量了將軍一眼,才猶自加速離去。
“我孔勝自幼學武,至今已有三十八載,十五年前遇你二人實為我之幸,又逢故里千年水患,不得不帶你二人逃難到此處。
在此之前我是拖身白刃紅塵的江湖俠客,在此之后我是必須光耀門楣的頂梁支柱,男兒終須靠功名加身。
于是我投身鄯善軍中,以我之勇武換取前程富貴,幸得上天垂簾,這些年一路升為了武將之首。
雖為鄯善護國大將,但我并未殺過任何一個漢人,也不算愧對祖先,今日我便將這一身功業還與鄯善。
就是苦了你倆…希望你們不會怪我不告而別,待來年花還會開,春天還會來,今生未結的夫妻情分,我們來生再續!希望還有來生…”
孔勝目光閃爍,心中充滿了由衷的不舍,不過自己中毒已深,早已是無力回天,還不如以殘軀換生者無礙前行。
想到這里,孔勝的眼中發出了璀璨的希望之光,隨后毫不遲疑,全力對準鴆鳥劈了過去。
見到礦洞中的諸般狀況,葉問天也有些惆悵,原來這就是那兩個女學生和樓蘭國都的命運糾纏。
孔勝中了鴆毒,最后肯定是形神俱滅的結局,有個鬼的來生。
以夫之名,護你二人周全,果然偉大!孔勝在此處形神俱滅,千多年后二人卻靠著天然洞穴躲開災劫。
一飲一啄,冥冥中自有定數,要不是這些都是已經發生了的事情,而孔勝只是輪回中的記憶投影,葉問天都想要出手將人救下了。
看起來有些離奇,但回過頭想一想也確實合情合理,命運一道果然玄妙。
因果只是命運的一部分,如果按因果來演化,外界絕不會那般發展,因為孔勝和鴆鳥已死,因已去,談合來的果?
但發生的這一切確實有其必然的聯系,其中定是有著自己無法明晰的命運轉化。
就好比楚月的長輩借命給她,兜兜轉轉去到薩卡星,又遇上了自己,最后大仇得報,還拉上了猛羽星大量的生命陪葬。
按理說只是借命,不可能發展到如此地步,這其中必然也有著氣運方面的關聯,不可能僅僅只是因果關系。
甚至哪怕楚月再加上其長輩的氣運也不可能有這般運數,希阿帝國這樣的大勢力怎么可能如此簡單成為受害者?
那最后只能將之歸結到自己身上,結為道侶必然氣運交匯、因果糾纏,而動手的確實也是我葉問天本人,根本撇不開。
如此也能勉強解釋部分命運的衍化,但還是有諸多細節無法明晰,所以想要洞悉命運之道,還是任重而道遠。
葉問天思慮半天,對因果和命運感悟又再次加深了一層,估計出去后,六甲奇門神通絕對會有相應的提升。
三天后。
“孔將軍的后事,處理的如何了?”
“兩千儀仗隊送至陵寢,完全依照女王的吩咐,按最高規格辦的!”
“如此便好。還有!頒布誥書,兩位將軍的遺孀加封一品,賜字忠烈!”塞麗妮聞言點了點頭,隨后再次下令道。
“臣這就去辦!”
殿下統領政務的大臣領命退離之后,議事大殿內的話題再次回轉到散仙亂世上。
又過三天。
“報!!!”
“何事如此慌張?”
殿外一小官吏隔著老遠高聲呼喊,一路沖進殿中讓塞麗妮有些微怒。
“稟女王陛下,大事不好了!百二十里外陡生黑風(沙塵暴),目標直指鄯善城,此黑風規模之大,前所未見,還望陛下早做打算!”
“什么?!”
塞麗妮聞言下意識的驚疑了一聲,隨后立馬起身奔行至殿外,舉目望向城外,果然遠處的天邊不知何時已化為黑幕。
范圍之大,眼中直線視角皆為黑幕,殿中一應大臣同樣跟出殿外,見到這般景象俱都面現難堪之色。
葛洪打量到這半包圍樓蘭國都的詭異黑風時,立馬就開始了掐指推衍,隨著越推衍,葛洪的臉色也越發凝重了起來。
“不好!那散仙似有一只能驅使天災的異獸,如此規模的黑風正是那異獸所為,時隔半月,其人怕是要準備動手了!”
“葛君有何高見?”
塞麗妮聞言也知曉了這不是普通的天災,擔憂之余下意識將救命稻草放在了葛洪身上,諸多大臣紛紛轉頭看過來。
“雖說有我布下的防御陣法,黑風吹不進來,但這散仙的目的實為煉化眾生,奪人魂魄修持己身。
我建議女王閣下先帶著城中百姓退守南邊,留一座空城容我與之對抗,緩幾日輸贏當有定數!
以這黑風的速度,還有我們近幾日在城中的演練和安排,兩刻鐘內即能全部撤離,事不宜遲,女王閣下請下令吧!”
葛洪雖說一臉凝重,但憂的是天邪宗第一圣女的能為和肆無忌憚,只要城中一個人都沒有,以他布下的諸般手段,絕對有極大的把握將她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