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機械變換后,呼吸間顯露出齊膝高的塞伯坦間諜機器人本來面目。
“怎么樣?”
“這片區域被神秘的能量場覆蓋,以我現在的能力無法在這樣的地方檢測到高能生命體。”
面對葉勇的詢問,涅槃紅光閃爍的雙目微微轉動間,有些無奈的回應了這么一句,同時還攤了攤手表示無能為力。
而那所謂覆蓋了五臺山的能力場,正是佛教圣地千百年來積累的佛力、愿力。
哪怕僧眾不在,圣地也不復從前,依舊還會有神異留存當下。
“無妨,按我們沿途打聽到的消息來看,此處確實是有一道觀存在,梵仙山陰槐林長垣處…我們先照著這個線索找到地方。”
“真要去嗎?我覺得這里好像有些危險。”
“來都來了,怎么著也得去看看再說。”
葉勇自然明白涅槃在想些什么,大概也就是覺得無法洞悉此處的底細,恐懼來源于未知,哪怕是塞伯坦星人也不例外。
然而事實上對葉勇來說,成敗已是在此一舉,誰還有功夫考慮其它的?
哪怕真遇上什么不可抗力,死了也就死了,與其繼續這般茍延殘喘,還不如放手一搏,此刻的葉勇絕對是無所畏懼的那種心態。
“隨便你吧,反正到時候如果遇到什么難以應付的危險,我可不會管你。”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話都說到這般地步了,見葉勇已是鐵了心要去找那道觀,涅槃也懶得再勸阻,轉而重新化做杵路棍隱藏好了身形。
隨后手持杵路棍的葉勇扭身朝著與上山相反的方向走去,此舉自是尋那梵仙山陰槐林長垣處。
雖然第一次來,但做過功課的葉勇也知曉五臺為望海峰、掛月峰、錦繡峰、葉斗峰、翠巖峰,其中并沒有叫梵仙的。
既然不在臺內,那自然是在臺外了,對于梵仙山葉勇也專門打聽過,大概位于鎮南的方向,終年紫云彌霧纏繞,極為醒目。
目光已鎖定了梵仙山所在,葉勇自是徑直朝著目的地前行,涅槃也在時刻警惕著周圍。
一路無話,約莫半個小時后,兩人才來到梵仙山下,又花了十余分鐘繞到山背。
云霧繚繞下林木甚密,槐林也沒有想象中那么好找,直到葉勇在半山腰亂逛至氣喘吁吁時才發現了槐林所在。
沿著小道鉆入林中,走了好一會兒才發現了那所謂的長垣處,原來是一綿延二十余米的天然丈高石壁。
一座通體木制結構的道院正橫隔于上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大概也就一畝占地的樣子。
隱藏于這密林中,終日曬不到陽光,墻根處長滿了青苔與霉斑。
腳下不停徑直來到正門處,目視打量,連個匾額都沒有,通體稍顯破敗。③эㄚqxs.Οm
當然,這并不是葉勇關注的點,畢竟一路走上來,山道上長毛了雜草,一看就是許久沒人走了。
想來不僅是無甚香火,怕是連觀中人都沒怎么下過山吧?!這樣的破地方哪能有什么光鮮體面的道觀?!
心中早有預料的葉勇對此也有相應的抵抗力,無所謂的,管它是如何模樣,能幫他解決身體的問題才是重點。
“哐哐哐~”
“請問此處可是青云觀?故人之子前來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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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一秒、兩秒…十秒、半分鐘過去,觀內依舊無人應答,更別說前來開門的了。
見此,葉勇的心情瞬間由激動轉而沉重了起來,我尼瑪千辛萬苦跑這么一趟,難道此處早已成了廢觀?!
“哐哐哐~”
“請問觀內可有人在?故人之子前來拜訪還請一見…”
“別叫了,聽到了。”
“誰?!”
正當葉勇略微急促間再次呼喚第二聲時,身后卻突然傳來這么一句,好懸沒給他嚇得心臟驟停。
隨之葉勇的第一反應便是下意識扭頭詢問,同時繃緊全身做好了出手的準備。
目中所見,來人是一位身著道袍的年輕道士,周正的五官上流露出來的卻是調笑的神色。
與此同時手中的涅槃也是輕顫了兩下,好似在提醒葉勇對方極為危險。
不過,基于這一點卻不需要涅槃來提醒,作為曾經的暗勁高手,自然能察覺出對方帶來的濃重壓迫感。
“呵呵~故人?!哪位故人?”
“家父葉典,曾經與扶搖子真人有過相救之恩,敢問此處可是扶搖子真人的居所?”
兩人對視了片刻,年輕道士才收斂調笑的神色轉而詢問了一句,聞言的葉勇才瞬間放松下來,及時予以回應。
雖然對方的態度有些拒人以千里之外,但還好的是沒有什么敵意,不然再僵持一會兒,葉勇怕是都要準備逃跑了。
“什么扶搖…恩?!隨我來吧。”
“好的好的,煩請帶路!”
見年輕道士疑惑一瞬又好似想起來什么,葉勇自是連忙應下,畢竟已經事到臨頭,管它什么龍潭虎穴都得闖上一闖。
事實上此處的青云觀實為無名小觀,即是無名氣也是無名字,青云實為扶搖子杜撰,甚至扶搖子都是個行走江湖的代號…
“扶搖子”原名周勝,出生于光緒六年,曾經倒還真拜入過青云觀,奈何最后因違反戒律被逐出了門派,實則是得罪了某位長老。
因其師父掩護才趁機逃離,并未被廢了后天中期的修為,清宣統二年才定居于此處。
而這年輕道士正是周勝的徒弟周倉,乃是周勝行走江湖那些年帶回來的,如今已是二十有六,境界差一步后天后期。
至于為什么周倉不是開門迎接而是繞后呼應,這就不得不提到無名小觀在五臺山的境遇了。
試想一道觀開在佛教圣地哪能有什么好的禮遇?難免時常遭受周邊寺廟的刁難,只要有人來,先繞后確認身份已成習慣。
而作為佛教圣地自然也是少有道人前來,這也正好避開了青云觀的追殺。
哪怕當初周勝得罪的長老如今早已羽化,危機不在,在此處住習慣了的周勝也懶得再搬離至他處,遂就這么將就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