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這真人的稱呼問題,往上也不是沒有更高的代稱,往上還有真君、帝君之類的。
只是那些卻是拿來稱呼神仙的,所以不合修士身份,唯有真人不在神職的范疇。
大家同境界還好說,差距大了未免總讓一方顯得尷尬,聽聽這“微末道修”有多卑微…
若是直接用境界來加后綴又顯得太沒有文化,不加吧,稱呼修士的最高代稱卻是只到真人。
關鍵又沒有德才皆備且足夠服眾的大修士發明幾個新的詞匯出來,這便是修道界的現狀和無奈。
以前倒無所謂,畢竟沒更高境界的,現在好了,一下多出來兩個,問題就顯現出來了…
至于稱呼葉問天和秋池的先后順序也可看出,在修道界道眾的認知里,秋池是第一個突破到化神境界的。
哪怕葉問天戰力極強,且境界也“追上來”了,但因為不了解化神境界,他們更相信“早突破”的秋池更具備威脅力。
而事實上葉問天的突破至少比秋池早了十年,且真實的戰力更不是秋池能比的,只是他們不知道罷了…
對于這種隱晦的小心思,眾人自然是看在眼里的,也算是人之常情,葉問天和秋池更不會在意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兩位不用多禮,倒是我們這么晚來,叨擾了東岳觀的眾位同道休湉~”
“真人哪里話?東岳觀上下巴不得諸位能時長叨擾。”
“沒錯,哪怕是長年住下也不打緊。”
即是更看重秋池,一番表現也是不自覺的更多朝著秋池的方向,隨之聽聞秋池的回禮客套,兩人也是趕忙附和。
倒是言語間也不忘加上除秋池外的其他人,那一副熱誠的模樣、真摯的微笑表現極為到位,哪怕心知是阿諛奉承也不禁讓人心生好感…
“我們此來倒是有些私事相詢,不知兩位是否有空?”
互相回禮之后,葉問天也是直入主題,主要不想因為頻繁的客套耽擱了楚月的迫切。
“當然有,只是此處卻不是談話的地方,不如先隨我二人進觀一敘?!”
“也好讓我二人盡一番地主之誼!”
“求之不得。”
“請!”“請!”
在元豐和玄真的輪番熱情之下,眾人也是各自點頭同意,隨即便在二人的帶領下往移步東岳觀坐落之處。
由外往內,觀外古柏參天,根深葉茂,鐘靈毓秀,觀內殿閣輝煌,磚墻筒瓦,古色古香。
雖稱不上什么仙家福地,倒也算得上是一難得的清修之地。
“不知云豐真人可在?”
將眾人引入一待客的偏殿落座,上好茶水后,葉問天也是直接了當的詢問出聲,目標直指一切的源頭。
“家師已隱退多年不與外界來往,洞玄真人有任何事都可與我分說。”
聞言的元豐卻是莫名其妙的有些緊張了起來,不禁連忙壓下內心的忐忑回以解釋。
緊張自然是有原因的,不然為何這么多年都沒人知道元豐的具體情況?!
少與外界接觸是其一,東岳觀隱瞞的好是其二,其次最重要的則是借命的手段絕對是修道界明令禁止的禁術!
管你是舍己為人也好,無私奉獻也罷,一旦被發現誰使用了這類禁術,必然會被打上魔道的標簽。
即便不被剿滅也會被踢出正道名單,算是從此與修道界絕緣了,可見后果。
這也是修道界為了杜絕有修道者可能會為了長生而殘害普通人的硬性規定。
事有兩面性,看起來確實不近人情,不過盡善盡美的條約本就不存在。
對修道界來說,只需要遵循殺錯一人能救千萬人的方針,怎么看都是賺的。
即便發現不是用來干壞事,那么踢出正道名單也能起到警示其他人的作用。
“你可知三十余年前雍陽古鎮的楚家滅門慘桉?!”
“有些耳聞。”
葉問天此話一出不禁讓元豐更加緊張忐忑了幾分,不由得暗自思索今日這一行該不會真是來問罪的吧?!
兩位修道界最強的化神高手同時到場,還真是看得起我東岳觀,這是準備殺雞儆猴?!
當然,想是這么想,但元豐也不傻,只要葉問天沒有直接指明此事或直接的證據,那就依舊還有周旋的余地。
所以元豐表面上還是做出一副疑惑的模樣,沒有絲毫露怯。
“當初有目擊者親眼見到云豐真人出現并進去過,所以我想找他了解了解具體的情況。”
“不可能!我師父絕不會做這種滅人滿門的事情!還望諸位明查!”
“我玄真愿以道心起誓,云豐師侄絕沒做過這種事情!”
這下聞言的元豐徹底急了,我尼瑪原來還當是來追責禁術的事情,沒想到卻是來問滅門的問題。
要知道滅門這種惡行可比使用禁術的后果嚴重的多,這要不趕緊解釋清楚,怕是今日東岳觀才真是要被滅門了…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玄真聞言同樣也坐不住了,不禁趕忙出聲幫腔。
倒是聞言的葉問天有些暗自好笑,不禁默默在心中吐槽,問你問題還不說實話,以為老子治不了你?!
“你們說沒做過就沒做過?自己看看!這是爭得目擊者同意后從記憶中提取的畫面。
那大包小包的不是贓物又是什么?!我看你們東岳觀還有何好解釋的?!”
葉問天揮手使出了一道圓光術,其中正循環播放著云豐背著宗祠牌位出來的幾秒畫面。
不怕公正無私,怕就怕斷章取義,以葉問天放出的畫面來看,這基本跟實錘也沒啥區別。
可見葉問天那顆愛惡搞又不安放的心,楚月等人也只能在心中暗自好笑,同時為受災者元豐、玄真默哀了。
“這…這…這…”
一時間元豐也是被憋得說不出話來,主要問題便出在那個包袱上。
明明他記得當初云豐回來時背的是個更大的包袱,里面放著牌位和骨灰。
這個小一號的包袱又是裝的什么?!難道師父真偷摸拿了點別的東西沒告訴我們?!
又或者一切都是…不可能!命都借出去了,師父是楚家血脈絕對是毫無疑問的!
一個謊言怎么可能用命來掩護?!沒必要不說,也根本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