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葉問天幾人的審視注目,此刻的二人別提有多尷尬了。
互相對視一眼后,玄真也是暗自在心中吐槽自己嘴賤,怎么能這般輕易中了激將?!
無論是基于東岳觀的安危,還是云豐師尊的名聲,都不該如此輕易承認,奈何事已至此…
“在下楚月,楚家唯一留存的血脈,同時也是安通太祖借命的受益人,見過兩位道友~”
沒等二人思量幾瞬便被緊跟著出聲的楚月給打斷了,隨之聞言的二人也是各自驚疑不定。
不僅是對楚月身份的極度震驚,同時也是暗自懷疑起了葉問天這一行前來的目的,難道真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這一刻的兩人不禁有些淚奔的沖動,心中對葉問天剛剛的一番作為別提有多幽怨了,簡直不干人事!
“見過楚道友。”
“見過楚道友。”
眼見楚月自爆身份的同時起身行禮,二人懵逼間也只能客套回禮,隨后緊張的氣氛也是轉向相顧無言。
信息量過大之下,一時間二人也是真不知道該怎么繼續交流了…
“楚道友可莫要誆我~你真是家師宗族那唯一留存的血脈?!”
猶豫幾瞬的元豐也是轉而問出了這么一句,沒辦法,已經被葉問天的咄咄逼人搞得極為敏感的他自然得小心翼翼了…
“如假包換!”
隨著楚月這么一句極為碼定的回應,元豐和玄真也是霎時間長松了口氣,看向楚月的目光簡直別提有多順眼了。
本以為東岳觀今日有覆滅之危,誰知卻是一場認親之旅…之前搞得他倆心中別提有多忐忑了,此刻不禁頓覺心累。
“那道友此來…?!”
“自是尋安通太祖一敘,奈何天不遂人愿,即已離世,待祭拜一番過后,請回我親人族老尸骨及宗祠牌位再行離開~”
當然,猜測歸猜測,元豐自是要再次確認一番,聞言的楚月也是直接了當的道出了目的。
“道友節哀~家師在天有靈,定會對楚道友此刻的情況甚感欣慰!”
“也不枉那一番自知必死的借命之行。”
“我想也是…不知安通太祖如今葬于何處,可否帶我前去祭拜一番?”
身為云豐的徒弟,元豐的反應自是一副感慨的模樣,玄真考慮的則更多是從東岳觀的利益角度出發,這便是親疏遠近的區別了。
對于兩人的安撫,楚月只是隨口回應,轉而便將話題引向了祭拜的問題上。
“家師就葬于后山林蔭處,與東岳眾先輩比鄰,絕對是風水絕佳之地,楚道友請隨我來…”
“諸位請~”
對于借命禁術的問題,所有人都沒有多提,而是在二人的引導下移步去往后山。
行進間,大家都甚少交流,葉問天的關注點則是放在了時空回朔的問題上。
其實從來到東岳山開始,葉問天便已暗自在心神中發動了回朔神通,遵循著時間的脈絡觀察過往。
剛開始還沒什么,所有信息皆有脈可尋,倒是進入觀內后,回朔呈現的影像便開始模湖不清了起來。
并且時間越往前影像越模湖,大概只有月余內的過往畫面清晰可查。
甚至這月余內也不是所有畫面都清晰可查,比如神像及其周邊照樣還是模湖不清,甚至是一片空白。
察覺到這樣的問題,葉問天自是霎時間明悟,空間記錄的信息肯定是遭到了愿力的強力干擾。
要知道愿力可是一種不受規則束縛,甚至能凌駕規則之上的特殊力量,可見其造化。
也無怪乎但凡是個修煉體系都會爭奪信仰,想必也是深知其作用及好處。
即便是沒那手段利用愿力,但也會在無形中積聚氣運,得到一些被動的益處加持。
好像自己恍忽間也能隱隱感受到偶爾出現但不怎么聽得清楚的思維念力,或許這便是某種類似信仰神明的祈愿?!
可能只是某些人偶然聽聞自己名聲的無腦崇拜,但還未達到信仰的高度,不過應該也算是入了愿力的品級了,只是量小質差而已。
且這股力量也無法把握,閑暇時倒是可以做個收集愿力的容器,研究一下好像也不錯…
“且慢!”
祭拜完后,從后山墓林回轉至觀內某一間專門用來安置楚家牌位和骨灰壇的靜室。
眼見那些靈牌上纂刻的一個個熟悉的名字,楚月不禁思緒萬千。
不過,正當她恭恭敬敬的上完香,準備將所有東西收入囊中時,還未動手便被元豐給出聲叫停了。
聞言的楚月只能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元豐,等待其給予這般言行的合理解釋。
“其實師尊臨終前專門留了遺言,并特意囑咐若未來有一天你真回來了便親手交與你。
原本我還當等不到這一天,卻沒想到你居然真能橫跨星河重返故鄉!
這是記錄師尊遺言的玉簡,其上禁制至今無人動過,里面所述何事道友一閱便知。”
隨之元豐便自顧自掏出了一塊玉簡,口中絮絮叨叨的同時還鄭重其事的將之交給了楚月。
待楚月默默無言的接過后,元豐也是瞬間露出了一副極盡輕松的模樣。
可見心中一直有這么個臨終囑托壓著,元豐過的有多么壓抑了,當然,對玉簡內所述遺言好奇也是一方面因素…
“等等!”
又鬧哪樣?!帶著迫切的心情,準備試著打開禁制的舉動再次被云豐被叫停,可見楚月內心的不忿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斷老娘,你是沒完沒了了是吧?!有話不能一口氣說完?!
“這是血脈禁制,不可隨意嘗試,須以同源精血化開!”
“知曉了~”
聞言楚月也是暗自壓下了心中的不忿,象征性的點了點頭。
同時也是暗自明白過來,為何元豐和玄真會那般輕易相信自己楚家后人的身份,原來還有這么一道考驗橫隔在前。
而一旁的葉問天見此自然能想到更多,既然有這么個玩意,為何之前楚月自爆身份時不拿出來驗明正身?
非得偏偏等到自己一行即將收攏牌位離開時才拿出來?要這么說的話,怕是這玉簡中所記錄之事絕對不簡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