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問天如此回復,九叔也是默默放下心來,轉而目不轉睛的凝視水中異物,好奇是什么東西靠了過來。
當然,相比于關注周邊動靜,其實葉問天更在意弱水與十八層獄界組成的奇妙架構。
就說這十八層地獄的串聯陣勢肯定有什么定界加壓之法,果不其然,原來是靠的弱…額~三元重水。
如此手段確實是奇思妙想,還真是不得不佩服開辟十八層地獄那位先輩的智慧。
“撲通~”
“吼!!!”
正當葉問天一邊盯著極速靠近的水中黑影,一邊思緒紛飛之時,靠近之物也在兩人的注視下破水而出,兇勐襲來。
“這是…”
“這是…”
小兩分鐘之后。
“吼吼吼!!!”
“龍首貓身!這便是那駐守弱水的猰貐?!傳說猰貐一出生便是人仙之境,面前這只卻連鬼仙也未至,血脈竟如此稀薄,還真是可悲可嘆。”
“吼吼吼吼吼!!!”
“還不老實!”
“轟!!!”
“吼吼…嗷嗚~”
一只頭尾百十米,高約六十米,龍首貓身的異獸被葉問天一招《乾坤一氣大擒拿》一巴掌按在了水面上難以掙脫。
然即使被困俘住了身形,異獸任在劇烈掙扎,想要脫落而出。
聽聞葉問天打趣似的點評,異獸…猰貐好似受到了天大的侮辱般,掙扎得更為勐烈。
無奈,葉問天只能引下一道只有前番雷柱體量一半不到的小一號雷柱,將之當場打的恍如癱瘓了一般再難以掙扎半分。
猰貐口中的怒吼聲也是霎時間轉向嗚咽,哀嚎聲之凄慘簡直是要讓人聞者落淚…
若不是其渾身擴散出來的氣息少說也是個鬼帝境界的超級強者,葉問天這般舉動還真像是在虐待小動物…
“問天…這么做會不會有些不太好?!畢竟是駐守弱水的冥神,要是給打壞了,在其傷勢未愈期間很可能會造成沿河邊境的防御空虛。”
“我覺得吧,幾十萬公里的河域根本不是區區一獸能守得過來的,頂多也就是充當個巡邏報信的職責,再說這也沒打壞不是?!更何況還是它先動的手。”
面對九叔的勸阻,葉問天的回應自是滿滿的吐槽既視感,最后那句“它先動的手”更是懟得九叔啞口無言。
聞言的九叔只能轉而沉默以對,不再試圖繼續阻攔葉問天教訓這無腦偷襲的猰貐。
“放心,我才沒那閑心跟一畜牲置氣,再怎么也是只絕品珍獸,既然遇上了自然得好好研究一番,這才不枉我倆下來一趟嘛。”
“那就好。”
再次聽聞葉問天的解釋,九叔長松了口氣的同時也是連忙回以應聲點頭。
雖不再繼續阻攔,但九叔還真怕葉問天將其打個半死,如今知曉葉問天沒那意圖,他自是放下心來。
目視動彈不得、持續嗚咽的猰貐,葉問天也是頓覺其神異非常。
換作任何不懂御水之道的化神來,在這三元重水中怕都得舉步維艱。
但猰貐血脈之特殊,卻能讓其在如此重壓的環境下行進無礙,絲毫不受影響,稱其一聲分水神獸都不為過。
若戰場換作是在三元重水之內,葉問天也是自覺難以將其三兩招輕易制住。
奈何出了水面便是放棄了地利優勢,遂才在葉問天面前表現的猶如小貓仔般被肆意拿捏。
除此之外,在陰間這種能讓陰魂具備實體的特殊環境下,猰貐這類具備血肉之軀的存在形式也是顯得格外詭異。
當然,葉問天并不是對陰間也存在血肉生靈無法理解,而是一種對陰間居然存在生之靈的疑惑。
血肉生靈自然也要分生死,僵尸、夜叉、羅剎之類具備血肉之軀的妖魔屬于死靈,而面前的猰貐卻是個活的!
可想而知,在葉問天如此實力都不能帶著肉身下來的情況下,陰間居然有活物這種事情該是多么的不可思議。
不過按道理來講,地府又不是真正的地府,而是一方小世界,究其根底與外面的宇宙也沒太大區別。
能容納血肉生靈自然是常規操作,無法帶著肉身下來可能也只是因為葉問天不知道具體方法罷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能容納歸能容納,但肉身若無法適應陰間環境,也會隨之出現陰氣入體的癥狀。
輕則中毒,重則肉身潰爛腐敗,所以說生靈想在陰間活下來也不是想象中那么簡單的。
當然,這種問題對葉問天來說其實并不算什么太大的問題,此刻最重要的還是趁本地人未趕到前弄點唾手可得的好處。
以獄界被自己一劍洞穿的情況來看,鬧得這么大,想必早已有人將消息傳了出去,或許此刻地府大部隊正在趕來的路上。
若是當著主人的面抽猰貐血、拔猰貐毛…是不是顯得有些不太好?!
“今日被你這般驚嚇,我二人身心皆受到了極大損害,須以補償抹平此事。
然你地府上官不在,我二人事務繁忙無有空閑在此等待,所以這補償還得應到你身上。”
“哼!”
隨之葉問天當即便對著猰貐開始討要精神損失費,并直言不愿等待地府來人。
那種想要從猰貐身上取些東西的意圖,簡直是個聾子都能聽得出來。
而聽聞葉問天如此臭不要臉的九叔,一時間也是連忙將頭扭到了一側。
怕是心中在瘋狂吐槽,我擦…明明就是你小子把人家打了一頓,怎么有臉說出這種話?!老夫真是羞與你為伍!
聞言的猰貐也是表現出了極力的不滿,口吐人言回以冷哼,與葉問天對視的雙目中吐露出的情緒更是警惕到了極點。
好似在說:你這饞我身子的變態趕緊死遠點,再過來老子可要叫人了!
“乖乖呆著別動,待我…”
“冬冬鏘!冬冬鏘!冬冬鏘…”
“冬冬鏘!冬冬冬冬鏘!”
正當猰貐死盯著凌空靠近的葉問天,表現出一副如同小姑娘即將遭受壯漢凌虐般的悲切絕望之時。
葉問天即將“施暴”的惡行,便被一聲聲亢長的恍如戰場擂鼓之音當即打斷。
只能扭頭回望西岸那密密麻麻簡直一眼望不到邊,且在極速靠近的地府大軍暗自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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