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林城外的某一處隱秘之地,這里棲息著傳承千年有余的魔道世家,“御三家”核心的一角,提供了整個圣杯系統與核心的愛因茲貝倫。
而在今天……在這片數百年也未發生爭端的地方,爆發了戰斗。
“殘骸喲~賜予汝生命!”
潔白的女子手臂輕揮,一條長長的絲線在她手中不斷的游動,它就像是活著的一般,不斷的進行著構造。
絲線在空中締結,一只只由絲線所編織的鳥兒被賜予了生命。
鳥兒飛翔于女人身邊,明明沒有聲帶,但是卻發出清脆的鳴叫。
“去吧!”
“轟~~”
伴隨著女人的命令,鳥兒宛若離弦之箭般飛射而出,小小且僅僅只是由線所組成的鳥兒宛若一根根沖城箭矢,輕而易舉將面前的城堡墻壁鑿出一個又一個的窟窿。
“愛麗絲菲爾!你在干什么?”
城堡之內傳來怒吼,大門轟然打開,一名老者立于大門之前憤怒的呵斥著女人。
“我在干什么?阿哈德翁,把我的伊莉雅還給我!”
美麗端莊的愛麗絲菲爾臉上表情扭曲,憤怒的神情仿佛在看不共戴天的仇敵。
如果仔細觀看,還會發現愛麗絲菲爾與羽斯緹薩基本上一摸一樣。
“小圣杯”
這就是愛麗絲菲爾與羽斯緹薩的稱呼。
也就是為了儀式而準備的活祭品。
“愛麗絲菲爾,之前不是說了嗎?只要你能夠完成第三法拯救人類,伊莉雅自然就對計劃沒用了,自然就沒事了。”
阿哈德的話語充斥著無情,就像是一臺早就設置好的程序,只有在說出“完成第三法”時,語氣才有所波動。
愛麗絲菲爾聽到了阿哈德的話語,她的表情更加的堅定,她更不放心留伊莉雅,也就是她的女兒在這里。
她知道,阿哈德根本就沒有把她與伊莉雅當成人,只是當作一件工具而已。
最令她感到可悲的是……阿哈德還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所謂“拯救人類”這一理想。
他一視同仁,愛麗絲菲爾、伊莉雅、城堡內的女仆、外界的人類魔術師,包括他自己,他都是一視同仁,在他眼里都是工具,只是作用不同的工具。
只要是能夠完成那個夢想,他根本不在乎!
可悲的是……那個夢想也并不是他自己的,只是刻在記憶里的程序。
愛麗絲菲爾如何放心將女兒放在這里?
并且,如果她失敗了,那么伊莉雅就會作為下一個她,在沒有母親,周圍全是冰冷機器的這里成長……
“我不允許!”
鳥兒們散發著異樣的魔力之光,宛若一顆顆絢麗的流星般朝著城堡內的那個阿哈德飛射而去。
在高速之下,組成鳥兒的線就宛若削鐵如泥的寶刀,足以輕易撕裂鋼鐵。
“你不要忘了……是誰教你的魔術!”
阿哈德手中的拐杖抬起落下,無形的波動便在瞬間傳播開來。
大地顫動,巖土化為了巨大的手臂,隨著手臂的一撐,一尊巨大的巖土魔像從地里鉆出。
鳥兒撞擊著巖土魔像的身軀,在它的身上打下一片片碎屑,但是卻如同蚊子叮咬一般,不痛不癢。
“你贏不了我的……愛麗絲菲爾,去吧!等你拿到勝利,我自然會將伊莉雅交還于你。”
阿哈德拄著拐杖,表情平淡,似乎完全不在乎愛麗絲菲爾這以下犯上的舉動。
“……”
愛麗絲菲爾看著那足以三十米之高的巨大魔像,以及無處不在的排斥力。
這里是阿哈德的“神殿”,時間的沉淀令他的魔力與此方土地共鳴,其力量就是代表著這一方大地。
愛麗絲菲爾是完美的“活祭品”,不單單是外貌完美,其資質更是在魔術師的領域近乎抵達了不可思議的地步,如果非要形容,也就是“奇跡”,二字。
“是啊!阿哈德翁,光憑我是贏不了你的……但是……我不是一個人啊!Saber!”
颶風吹起了愛麗絲菲爾的銀白長發,在雪花的映襯之下,宛若凜冬的神女。
藍色的光芒自她的身邊閃耀,無數的微小粒子在其身邊組成……或者說…顯現!
金色的長發飄舞,身著藍白相間戰甲的王者立于愛麗絲菲爾身旁,她手中似乎持著何物,但是卻并無法看到。
圣杯戰爭的參賽者,七座英靈之中的Saber(劍士),響應著愛麗絲菲爾的呼喚。
“原來如此……怪不得你突然膽子大起來了!”
阿哈德看著那金發的嬌小少女,表情之中卻是十足的戒備與凝重。
他可不敢小看那眼前的存在,那是銘刻在人類歷史上的名字,是來自于古老時代的英雄,是……魔術師無法匹敵的恐怖怪物。
在正常情況之下,英靈是魔術師絕對無法匹敵的存在,這個差距一般來說不是數量可以彌補的。
更何況眼前的還是“對魔力”最強大的Saber,恐怕是一般魔術對她都無法起到作用。
但是……阿哈德卻并不打算束手就擒。
首先…這關系到不知道多少年的夙愿是否可以得到實現。
其次,雖然正常情況下,英靈是魔術師無法抗衡的,但是阿哈德也并非是一般魔術師,并且此地還是他的“神殿”(魔術工坊高階),且愛因茲貝倫家族所擅長的還是煉金術,并不是“對魔力”免疫范疇,未必不能一戰!
“去吧!”
巨大的巖土魔像舉起了如城門般大小的拳頭,悍然砸下,
巨大陰影仿佛遮天蔽日,強大的壓迫感也實質的壓了上來。
而從城堡內部也是沖出了一群手持各色冷兵器的女子,她們皆是銀發紅眸,與愛麗絲菲爾有七成相似,這些都是人造人。
“Saber!”
“是!風王重錘!”
Saber斬下了一劍,依附在劍上的“風”徹底的暴走了,風在咆哮,風在怒號,就像橫向的龍卷風一樣,一根風柱卷起了防御近一里的雪花朝著巨像卷去。
雪花將颶風渲染成了白色,純潔的白色旋風爆發著仿佛要渲染世界的威勢而來。
巖石崩裂,恐怖的颶風碾碎了所阻擋在面前的一切,幸虧是斜著對天空釋放,并未傷到后方的城堡。
“去!”
一只只絲線鳥兒自空中飛射而下,鋒利的利爪在人造人群中,濺起滴滴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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