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變得沉寂起來,“333”的大惡魔與人類積累的總結就平靜的站著。
世界呈現灰色,一切的秩序都并未恢復,時間、空間,一切,都處于絕對的平靜。
“蘿拉小姐,能將我的女仆神裂火織還給我了嗎?”
寂靜中,夏禹率先開口了。
蘿拉看著眼前的夏禹,臉上又一次掛上了溫和、純凈的笑容。
她笑顏如畫,美麗動人,如百靈鳥般清脆悅耳的聲音自口中說出:“抱歉呢!夏禹叔叔,神裂火織姐姐可是我清教的人,不是您的女仆,她的任何行為,都必須要經過教規的,現在她必須要接受懲罰才能退出。”
本來蘿拉是沒有想法與夏禹于此一戰的,但是夏禹的狀態實在是讓她好奇。
“光憑區區人類真的能做到這種地步嗎?”
蘿拉心中燃起烈火,眼眸放射出異樣的光彩。
她依舊是輕蔑著人類的,對于她而言,人類依舊是卑若螻蟻的低級動物。
只是,眼前這個低級動物之中的異類令她異常好奇。
她要出手來試探,試探出一個真相,如果真的是“人”之道,那么她也不得不承認,人類并非是卑賤的低級動物,而是與神系爭輝之物。
她甚至會丟掉自己之前的一切偏見,去了解,去觀察,去虛心學習。
僅僅就是為了讓自己這片海水墊的更高些,等到隕石落下的時刻,直沖云霄。
抹不開面子,這種事情只是低級生物的心理,對于她這種屹立于億萬相位、生命之上的存在來說,完全不可能。
只要有利益,那么就可以令她們付出一切。
所有的所有,都是為了那一刻的到來。
“……看來,蘿拉小姐是想要……跟我碰一碰!那么……”
夏禹已經知道了她的想法,正巧,他也想要與這位大惡魔來“纏綿”一番。
“嗡~~”
世界在震顫,并非是指腳下的星球,而是指物質界,也可以稱之為“宇宙”。
二人在心念一動的瞬間,整個物質界都本能的感受到了巨大的危機,僅僅是二人無意識之間的力量都令物質界出現了細微的裂痕。
若是二人全力爆發,可以在短短的瞬間,毀滅掉整個宇宙。
不過,二人都沒有這個心思,他們只是想要試探那面前的敵人而已。
伴隨著二人的一步邁出,世界被扭曲,二人的扭曲之力,令整個教堂出現了類似于黑洞般的詭異扭曲,這里的物質強度,抵達了一種無法言喻的地步。
當戰場完成的同一時刻,沒有絲毫偏差。
或者說時間對于他們本身也并無意義。
雙方一同出手,赤金色的光影與暗紅色的地獄頃刻間完成了碰撞。
蘿拉的長發飄散,一個個地獄如同頭皮屑般隱藏在那長發之中,伴隨著她的動手,一層層的地獄化為絕對的質量與神秘傾碾而去。
這是足以頃刻間毀滅三分之一宇宙的巨大力量。
而夏禹背后的“禹之影”散發微光,無盡地獄所化為的黑暗傾碾而來,一切似乎都化為了絕對的死寂與黑暗。
而禹之影并不受絲毫影響,黑暗并非是沒有遮蔽它,只是它又超脫了黑暗。
禹之影的光翼宛若長鞭般抽打。
“啪~~”
光翼抽打在了無盡的黑暗之中,奇特的聲響出現在了二人的耳朵。
“滋滋滋~~~”
一道道裂痕自光翼鞭打的地方顯現,沒有光……依舊是無盡的黑暗,但是裂痕就是出現了。
并且,還在不斷的擴張,宛若彈珠打穿了玻璃,那神似蜘蛛網的龜裂。
這一擊是人類的幻想,是由人類的幻想所被“計算”借助夏禹力量所衍生的無盡世界之力。
當然,雖說是無盡,但是卻是有數的,具體的數目,請無視時間,在無盡的疊加增長著。
是屬于有限范圍內的無法計數。
而同樣,蘿拉也是如此,她體內的無盡地獄一樣是屬于有限范圍內的無法計數。
而當這個有限化為了無限,他們本身也就是真正踏入“神”的領域。
魔神,完美魔神。
不可控與完全掌握。
黑暗破碎,蘿拉看了一眼自己的肩膀,原本修身樸素的修女服肩膀處破碎,潔白如玉的肌膚與身前那衣衫半遮的側…映入夏禹眼簾。
在那宛若白玉般的肌膚上,有著一道刺眼……也許不算刺眼,那一道深刻的血痕反而令其本身更增添了幾分柔弱的氣質,令其更加惹人憐愛。
“好痛啊!叔叔輕點……”
蘿拉的聲線輕柔,美麗的眼眸之中泛起波光,神采柔和,神情更是楚楚可憐。
一雙大眼睛的眨眼之間,所綻放出的魅力,令人心碎。
“嘿嘿~~”
不過,一向是憐香惜玉的夏禹卻并沒有停下,背后的“禹之影”展開光翼,一根根光翼連綿不斷的朝著蘿拉抽打而去。
“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呢?也不知道愛護一下…自己的晚輩嗎?”
蘿拉的長發展開,一根根頭發類似于孔雀開屏般展開了一道發幕,無盡地獄所拼湊出了巨大臉龐出現在了發幕之上。
那是一張惡魔的臉,一張巨大而又不詳的面容,大惡魔,科隆尊的臉。
據傳說,魔女頭發內藏有惡魔。
而此刻的蘿拉仿佛就是這個傳說的現化。
雖然頭發上僅僅只是顯露了一張惡魔的臉龐,但是在那長發宛若龍蛇般舞動的時刻,數以億萬計的惡魔在那長發中展露身影。
而那些惡魔身型模糊,不斷的進行著變化,姿態不同,狀態不同。
時而陰森邪魅,時而卻如同天使般神圣偉岸。
這也證明著她正在666之路上前行的證據。
不過,這些由惡魔轉化的天使虛無縹緲,其身型也殘破不堪,證明她本身還差得遠。
長發與夏禹的光翼交纏,雙方絲毫在進行著一場拔河比賽,數以億萬計的世界在互相拉扯,難以想象的偉力在這間小小教堂爆發。
世界的規則在被不停的扭曲,二人的權柄意志在不斷的爭搶角力。
“哼~~”
夏禹的光翼上泛起雷霆,一道道電流順著光翼朝著蘿拉的長發延伸而去。
“滋滋滋~~”
“啊啊啊啊啊啊————”
無數哀嚎自蘿拉的長發中升起,那是不計其數的惡魔與地獄的哀嚎。
那電流滲透了它們的骨子內,將它們的一切探索。
蘿拉臉色大變,長發連忙收回。
那雷霆接觸到她的一瞬間,她感覺自己就像是脫光了衣服站在夏禹面前一樣。
她的權柄、領土被侵蝕了,或者說……她的路,被夏禹給窺視了。
那雷霆就像是科學說法中的黑客,將她本身的信息盜取。
剛剛那短時間的接觸,夏禹僅僅是盜取了皮毛,但是如果繼續下去,她也不敢肯定會被盜取至何等程度。
而夏禹面對蘿拉的退卻,則是得理不饒人,光翼朝著蘿拉的嬌軀不斷的抽打。
身上的修女服不斷的崩裂,一塊塊光潔細膩的肌膚裸露出來,一處處血痕觸目驚心,卻又令人有一種暴虐的快感。
“叔叔……不要再打了~~”
蘿拉癱坐在地上,身上的修女服不斷的減少,眼眸露出祈求的神色,表情更是楚楚可憐。
她不是打不過夏禹,只是沒有必要再打下去了,并且……她的確是有些怕了。
那能夠讀取她一切的雷霆,令她這個大惡魔都不禁毛骨悚然。
魔法本身的力量就是認知與欺騙。
如果她被那雷霆徹底認知,那么她的力量對于夏禹來說就毫無意義了。
雖然她倒是不信夏禹的力量能夠連她最核心的“道”,也給了解,但是戰斗的意義已經不大了,不如認個慫,結束了這一場戰斗。
而此刻夏禹也停止了繼續攻擊。
在這里停下就是對雙方最好的選擇了,再接下去戰斗,那就要展現出真正的實力了。
最起碼,要用技能了。
剛剛雙方的斗爭,其實都只是平a而已,攜帶著自身特點的平a,僅僅只是向對方宣告,證明自己的實力。
再戰斗下去,就失去了最初的目的,得不償失了。
試探已經結束了。
雙方就此罷手。
蘿拉側坐于地上,身上穿著一件大破的修女服,潔白如玉的肌膚上偶爾出現醒目的鞭痕。
那些鞭痕并未破壞其本人的美感,反而更是為其增添兩分別樣的魅力。
“可愛的小姐,可以把我的女仆還給我了吧!”
“這個……”
“嗯……”
夏禹抬起右手,身后的“禹之影”轉化為一道光芒,一端在夏禹手中,另一端則在世界之外。
揮舞~~
光鞭抽在了蘿拉的翹臀上,修女服直接被再次開了個口子,展露出了一抹溫玉。
“沒穿?哦莫西羅伊~”
夏禹的目光瞥過,沒有多余的布料,僅有一條……縫隙。
“呀——”
蘿拉就像是個純情少女般尖叫了起來,雙手捂著背后,躲在了角落。
“……不知多少個億萬歲的大惡魔了,裝什么裝!”
換句話來說就是……億萬老嫗何惺惺然作處子態?
“真過分呢!人家還是十七歲的美少女呢!”
蘿拉撅起小嘴,不滿的說道。
“快,放人,要不然……”
夏禹嘴角微微上揚,目光在蘿拉身上不算的掃視,掃過那些潔白,停留在了前面。
“科隆尊閣下,您制作的這具身體……逼真嗎?”
“誒?”
蘿拉愣了一下,隨后順著夏禹的目光,以及那嘴角的弧度,乃至于手中躍躍欲試的光鞭,臉色瞬間通紅了起來。
當然,這都是裝的。
不過,此刻對于雙方來說,這樣更有趣不是嗎?
“知道啦~~”
該死的,這個大惡魔居然如此迷人。
有些色欲熏心的夏禹本能的想到。
很快,神裂火織就被蘿拉給弄了過來。
“拿著她,趕緊走。”
“別這么冷淡嘛!咱們也算是有些交情了。”
半推半就之間,夏禹便抱著神裂火織出了教堂。
當教堂大門關上的時候,在門內外的二人都是變了一張臉。
“有趣的力量,并且很可怕,這種東西真的是人類這個種族幾千年孕育出來的?這一點暫時保留疑點……總之,看來至少需要關注一下這些低等動物了。”
當教堂的大門關上,教堂之內便陷入了黑暗,一張惡魔的臉龐展露在長發內,蘿拉的眼眸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這位來自于更高維度的大惡魔對于“低賤”的人類起了興趣,直覺告訴她,也許她要找的路,就在這群人類身上。
“大惡魔科隆尊……嘖…真是恐怖的家伙,這個世界還真是危險的,臥龍藏虎。”
夏禹的目光掃過大門,身影消失在了教堂。
世界恢復了正軌,時間開始了流動。
當史提爾進入到夏禹的客廳時,他就看到了他所要請求夏禹來營救的目標,神裂火織躺在沙發上。
剛剛的一切似乎很久遠,其實理論上來說,屬于夏禹的時間中,大約是數十年,主要都在交手的時候。
但實際上,僅僅只是幾分鐘,并且其實這幾分鐘都可以不算。
這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接近于“神境”的強大存在,即使不能如魔神般肆意妄為的支配一切,但是卻也相差無幾。
他們是無限接近于魔神的存在,但是那最后的一點,卻如同天塹,一旦跨越,便由超凡而神。
當史提爾看到那個躺在沙發上的身影之后,就知道怪物之間的斗爭自己完全無法理解與對抗。
“有事嗎?神父先生?”
“明知故問,真是的……為什么會有你們這樣的怪物存在?”
史提爾看了看夏禹,想起了之前秒掉神裂火織的蘿拉,無奈的搖了搖頭,是真的無奈啊!
“還有事嗎?史提爾先生?”
“沒事了!我回去了,她們……就交給你了,別讓我知道你欺負她們……”
即使是知道了夏禹一口氣就能吹死自己,但是史提爾依舊是要威脅夏禹,這是一種態度,一種敢為友人赴死的態度。
只是這種態度……有時候也真不知道是聰明還是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