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禹找到了一個準備搬離冬木的房主,以一枚金幣的價格買下了這個占地面積一千多平方米的和式庭院,而賣家也因要逃離這里欣然同意了!
“噠噠噠”
伴隨著風鈴聲,一個球滾落到了夏禹的腳邊,穿著和服,盡顯一股和風美人氣場的朔月美游踩著小巧的步伐走了過來。
“哈!”
夏禹將球踢起,用腳花里胡哨的在空中玩著,又輕輕的體給了美游。
“嗯?”
極度輕盈的球體碰在美游的胸前,掉落下來,美游歪著頭看了夏禹一眼,隨即也將球又踢了回去。
“哈哈!美游醬,今天想吃什么?”
夏禹一邊跟美游玩兒著球,一邊笑著問道。
“都可以!”
朔月美游用著軟萌的聲音回答道。
“不挑食啊!真是好養活的孩子呢!”
夏禹想到。
“切嗣,吃完飯了!”
衛宮士郎端著他剛剛做好的晚飯來到了衛宮切嗣的旁邊。
“嗯!先放在哪里吧!”
衛宮切嗣的房間里面亂糟糟的,地上丟滿文獻與古籍……衛宮切嗣正抱著一本朔月家的文獻正不停的看著。
“你是不是太拼了?”
衛宮士郎有些擔憂的問道,他的養父自從拿到這些,已經在這個小房間內不眠不休的待了三天了,就連吃飯也不停下。
“不,好不容易…離我期待的東西就差一步之遙,我一定要找到神稚兒,并且找到能利用她的方法。”
衛宮切嗣將煙滅掉。
“但是……”
衛宮士郎覺得…他會先支持不住的。
“那可是能實現一切愿望的許愿機,雖然我現在不知道它在哪里?但是我的直覺告訴我,她一定還在冬木,我必須得更快的得到使用它的辦法。”
衛宮切嗣捂著額頭,有些虛弱的說道
“那個…切嗣君,今天我見到對面的鄰居了!”
“那又怎樣?”
“我們要不要邀請他們來我們這里一起吃個飯,聯絡一下感情?”
衛宮士郎想要先找一件事轉移下衛宮切嗣的注意力,他本來就知道衛宮切嗣身體不好,要是繼續這樣……他會死的。
“你在說什么?”
衛宮切嗣站起來,走到了衛宮士郎的面前。
“就是那個…一起慶祝下大難不死什么的!………切嗣?”
衛宮士郎發現面前的衛宮切嗣臉色難看的驚人,也許是疲憊,也許是其他什么,總之他的臉色陰沉一片。
“士郎,不要為這種事分心!我們要更快的找到神稚兒與利用她的方法,神稚兒離開結界后,沒有人知道她還能保有多長時間的力量,那種力量是否來自于冬木的大地,或者取決于年齡,說不定等她一過七歲,就會失去,我們必須更快的尋找!”
外面下著陰雨,衛宮士郎緊握著自己的雙手,他當然理解衛宮切嗣說得那些,但是他能看出來……衛宮切嗣太累了,在這樣下去………
“咚~”
衛宮切嗣的房間傳來倒地的聲音。
“切嗣!”
“咔咔咔!”
夏禹正切著菜,他雖然會做飯,但是因為自身水平一般,導致一般都是由早坂愛投食,不過到了這里,也沒辦法了。
他輕輕朝后面一瞥,一只朔月美游正在暗中觀察,她抱著自己的球,卡哇伊的站在哪里露著半個腦袋。
“呵呵!想試試嗎?美游醬?”
夏禹笑著對后面的朔月美游說道。
“嗯!”
朔月美游將球放在一邊,用著靈巧的小步子快速的跑過來。
夏禹將菜倒入盤中,抱起美游,教她做起了湯!
夏禹看著她在鍋里笨拙的攪動的樣子,笑了。
這個丫頭真是可愛!
“下雨了啊!”
吃完飯,夏禹坐走廊上,看著落地窗外連綿不斷的陰雨,這邊冬木的天氣真是無常。
這應該就是大源枯竭所導致的后果吧!世界在消亡!
“夏禹!”
夏禹回頭,看著朔月美游正抓著他的衣袖,萌萌噠的看著自己。
“一起來玩兒吧!”
夏禹笑了笑。
“好啊!”
“士郎,我時日無多了!到時候……”
衛宮切嗣躺在床鋪上,雙手無力的放置在身體兩側,他依舊無法忘記與放棄他的悲愿,所以…這個悲愿會被其他人所背負……
“嗯……我……知道!”
衛宮士郎強笑了出來,勉強的回復了這個男人。
回復這個拯救了他的男人,他的悲愿,也將由自己所背負下去!成為……正義的伙伴!
“美游!你說你想要去看海,對吧!”
夏禹牽著美游的小手對她說著。
“嗯!我想要親眼見見書中的海,是什么樣子!”
朔月美游仰著小臉開心的回復著夏禹,她開心的姿態讓夏禹不得不為她心疼,可愛的小家伙總是那么容易引起他人的共鳴,明明從小生活在靠海的冬木,卻從未見過大海。
但也怪不到朔月家身上,他們也是想要守護美游,夏禹當初拿到過朔月家的一本類似于日記的東西,他們只是不想外面的惡意傷害到美游,并且……朔月家占據神稚兒這么多年,卻沒有次都許下了相同卻不同的愿望。
“希望這個孩子能茁壯的成長…”
他們只是許下這樣一個單純的父母對于孩子,極其理所當然的愿望,四百年來!無一例外!
這是夏禹所見、所聞中……最最奇怪的魔術家系,但也是最最正常的家庭!這是所有合格魔術師都無法理解的,但是夏禹卻能理解。
讓自己的孩子幸福不正是每一個父母,應該做且希望的事情嗎?不過對于大多數的魔術家系來說…孩子只是保持家系神秘傳承的道具,他們只會在意到底能否追求到根源!
還真是同行襯托啊!
很快,就抵達了海邊。
“看!大海!”
夏禹指著遠處的黃昏,太陽正在緩緩落下,赤紅的波浪拍打在礁石上,掀起陣陣浪花。
“哇!”
朔月美游開心的朝著大海的方向跑去,夏禹連忙跟在她的身后。
“呀!”
“美游!衣服會濕的!”
美游掀起水花,用著雙手捧著海水朝著夏禹潑去。
夏禹也立刻陪著美游玩鬧了起來。
海岸邊并沒有什么人,因為當初的災難,導致這邊的海岸也沒有游客來游玩了……而相反北邊的則是人流不止。
不過……夏禹帶美游是來看海的,又不是看人的。在這邊已經完全夠了,只有兩個人就足夠了!
針對美游的神稚兒的本質,夏禹也已經開始了研究,的確是有著類似于第三法的概念存在,并且與那圣杯中所蘊藏的不太一樣,有著些許的差距。
這一點點差距就令夏禹不虛此行。
但是,美游作為活著的載體,夏禹不能在像是對圣杯一樣,通過扭曲世界,跨越時間來進行吸收學習。
要是讓夏禹殺了她取出來,實在是不值當,畢竟是一位如此可愛的小姑娘。
且本身就算是活體進行研究學習,其實也就幾年的時間,這些時間對于夏禹本身就無所謂的。
正好還能當一波光源……咳咳……
“咔嚓!”
衛宮切嗣的書房被打開了,一道光從推拉門的空隙中射入,刺醒了依舊在沉睡的衛宮士郎。
“嗯~你…你是?”
衛宮士郎迷糊的看著哪里,因為光線的原因他無法看清那個身影,只覺得十分的熟悉。
“爬出來,你在干什么啊!你的養父剛剛爆肝過勞死,對你就沒有一點警戒嗎?居然跟他一樣在房間里帶上三天三夜。”
“樹理庵?”
“蠢貨,不想活了嗎?”
一個黑色短發藍瞳,佩戴黑框眼鏡,常年身著穗群原學園中等部的制服,除了眼底總是有一片陰霾之外與普通初中生沒有差別的少年看著衛宮士郎。
一義樹理庵,他是在災難降臨之后,衛宮士郎偶然間遇到的一個人,也與之成了朋友。
他拽著衛宮士郎,就給拖出了房間。
“我…還…有事……”
衛宮士郎想要伸手抓住桌子,抵御一義樹理庵的行為,但是他太累了,完全抬不起手來。
衛宮士郎就這樣被一義樹理庵一路提溜著拖到了客廳。
“啪!”
一義樹理庵粗暴的把他丟在一邊,很自然的從衛宮家冰箱內拿出了一些食材,做起飯來。
“你是怎么進來的!”
衛宮士郎艱難的抬起頭來,看著正在做飯的一義樹理庵。
“你們家的門根本就沒鎖!隨便就走進來了,蠢貨。”
一義樹理庵嘴上絲毫不留情面,而手中的動作卻表示他依舊在關心衛宮士郎。
“剛剛…那些書……是朔月家的神稚兒?”
地上的那些書他也撇了一眼,是朔月家的典籍,跟朔月家的歷史與神稚兒有關。
一義樹理庵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給!吃吧!”
一義樹理庵做了一份簡單的蛋炒飯,并倒了一杯水,放在了衛宮士郎的面前。
“謝謝!”
衛宮士郎道了一聲謝,吃了起來。
“喂!你是在找神稚兒吧!”
一義樹理庵突然說道。
“你……”
衛宮士郎驚訝的連手中的筷子都掉在了地上,他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一義樹理庵。
“他怎么知道的?”
這個疑問立刻出現,不是為什么知道衛宮士郎在找神稚兒,而是為什么會知道神稚兒。
“你是誰?”
衛宮士郎驚覺了起來,他意識到了自己這個朋友不簡單。
“我是誰?呵~~恩茲華斯,聽說過沒有?”
一義樹理庵將胳膊放在腿上,臉上露出了不知道該說是“自嘲”還是“諷刺”的表情。
“恩茲華斯?”
“不知道?”
一義樹理庵有些意外,他沒想到找神稚兒的人,居然不知道恩茲華斯。
于是,他又問道:“圣杯戰爭這應該知道吧!”
“圣杯戰爭?”
一義樹理庵被搞糊涂了,他覺得衛宮士郎應該是在耍他,他直接氣笑了,不爽的說道:“喂!別裝了,衛宮士郎,你找神稚兒不就是為了圣杯戰爭嗎?你研究的那些書上,不也是圣杯戰爭嗎?”
“啊?那些是圣杯戰爭嗎?”
一義樹理庵仔細看了看衛宮士郎,他的表情迷茫,看起來似乎……真的不知道。
一義樹理庵沉默了一下,緩緩的開口說道:“我的真名是朱利安·恩茲華斯,而恩茲華斯則是一個為了拯救世界為己任的家族。”
朱利安的自我介紹令衛宮士郎打起了精神,因為他……以及他的養父衛宮切嗣,也想要拯救世界。
“我們找了很多辦法,隨后找到了一個……那就是圣杯戰爭。在之前,我們就進行了一次圣杯戰爭。”
“成功了嗎?”
“失敗了,原因是……缺少圣杯……我們的圣杯戰爭,缺少圣杯。”
朱利安講述著。
“所以…你們也是在找……”
衛宮士郎很聰明,通過前因后果,他很快就了解了事情。
而朱利安開口肯定了他的說法。
“沒錯,我們所需要的圣杯,就是那……朔月家的神稚兒。但是……我們找不到了,但是我們知道神稚兒還沒有離開這里,所以我們在這里尋找著。”
朱利安緩緩的說道。
而衛宮士郎則是明白了為什么朱利安會待在這廢城區,且每天漫無目的的游蕩了。
“原來也是在找神稚兒嗎?”
原本衛宮切嗣,還活著的時候,衛宮士郎就要在街上游蕩,嘗試尋找。
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會遇上朱利安。
不過,他現在才知道,原來兩人的目的一樣。
留在廢城區的人,雖然很少,但是不是沒有,數量上倒也有幾十戶,一般來的就是沒有錢的,只能住在這邊。
衛宮士郎就認為自己旁邊的夏禹就是,畢竟看起來才是一個高中生,也不像是有錢的樣子。
這邊已經不是房價低的問題了,已經是不要錢,所以很正常。
“吶,衛宮士郎,加入我們吧!一起尋找圣杯,拯救世界!”
衛宮士郎愣愣的看著朱利安伸來的手,那衛宮切嗣死后的孤獨感似乎是消散了。
原來我……還有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