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和柏林有著六小時的時差,風霖等人早上10點從京城出發,經過20小時的飛行,到達柏林的時候,是京城時間早上6點,而柏林當地時間則剛好是深夜12點。
風霖等人打了三輛出租車,到預定好的房子,通過好旅途APP的租房中介拿到鑰匙,洗完澡整理好行李已經到了凌晨2點多鐘。
眾人感覺剛閉上眼沒睡多久,就聽到耳邊傳來一陣吵雜的聲音。隱隱約約間,竟然好像聽到了讀書的時候,學校通過操場廣播播放廣播體操音樂的聲音。
一開始還只是隱約可聞,但這聲音卻越來越大,風霖也終于確定,這他媽不是什么像廣播體操的聲音,這就是節目組在播放廣播體操的聲音,也不知道是誰這么惡趣味。
風霖一直都有早起的習慣,一般早上六點左右就會自然醒來,然后開始一天的晨練。只是昨天晚上到出租屋的時候已經一點多鐘,作為一個男人,總不能跟幾位女士爭搶洗澡間吧,只好等女士們洗完了他再洗漱。
女士們的淋浴速度眾所周知,這一等,就等到三點鐘才輪到他。洗完澡出來,等躺上床的時候,都已經接近四點了。
這也讓風霖今天早上的生物鐘失調,完全沒有醒過來。
風霖推開房門走到客廳的時候,就看到一干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已經布置在大廳各個位置。攝影師手上的機器,看到風霖出來,第一時間就往他臉上懟。
風霖好一陣無語!
至于嘛,不就是一個素顏,搞得好像平時誰不是素顏一樣。
很快他就知道自己錯了。
其他幾位嘉賓也陸續被節目組播放的極具魔性的音樂吵醒,推開房門邊走出來邊嘴里還罵罵咧咧的嚷嚷著,到底誰那么缺德呀,一大早的,就放什么廣播體操。
只是一個個彼頭散發,素面朝天的明星們,很快就尖叫著以手捂臉,快速退回房間里面。良好的職業素養,讓他們第一時間就發現大廳里有幾臺攝影機正在懟著他們的臉拍攝著。
大廳從極動到極靜的變化,只在一瞬間就完成了。讓風霖連一句早上好都沒有說出口,人就已經全部都不見了。
要說人家幾位女明星怕被抓拍到素顏還情有可原,宋華、萬家亮你們兩個大男生也尖叫著敗退算哪樣?
“風霖老師,風霖老師,你不用回避一下嗎?”風霖這一組的跟拍助導小聲的提醒著他。
每一位嘉賓身邊都會一個專職跟拍攝影師和跟拍助理編導,這個助理編導的工作比較復雜,承擔著導演和嘉賓之間中轉的作用,協助嘉賓完成錄制工作。如果換一個更專業一點的稱呼的話,助理編導我們也可以稱呼他為打雜的。
風霖看了這位助導一眼,不屑的道:“說得好像人家哪天不是素顏出鏡一樣。”
風霖的話,還真讓這位助編有些反應不及,“風霖老師,你是說你平時一直都是素顏出鏡的嗎?”
現在的娛樂圈里,不管是男藝人還是女藝人,不花上半小時化妝都不敢出現在鏡頭前面,久而久之,這都已經形成一種習慣了。現在有人說,我一直都是素顏出鏡啊!這就像一只史前生物一樣。
“不然呢?”風霖說著走向洗手間。
其實注意風霖的人都可以看得出來,他錄節目的時候,皮膚一般都顯得比較暗,這就是因為沒有化妝的原因。
本來還想著跟其他幾位嘉賓打聲招呼,說聲早上好,現在看來,這句早上好,怕是至少要等上半小時以后了。
到洗手間,簡單的洗漱完畢,風霖就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其他人出來。
“哎,小趙,今天節目組都安排什么節目了?”風霖向自己的跟拍助導問道。
小趙名叫趙秀婷,從昨天在機場開始就一直擔任著風霖的跟拍助導,相處了一天,兩個現在也算比較熟悉,有什么疑問,風霖都會直接詢問這位跟拍助導。一般只要不涉及到節目組秘密的問題,小趙也都會直接告訴風霖。
趙秀婷笑了笑道:“今天節目組給你們安排了很多活動呢,有些游戲很好玩的,具體有哪些節目,還是等黃導一會過來統一宣布吧。”
風霖挑挑眉道:“聽到你說很好玩,我就感到莫名的擔心。”
風霖在大廳里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小趙聊著天,大約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宋華才重新從自己的房間里走出來。
此時的宋華跟先前那個穿著睡衣,蓬頭散發的宋華完全不同了,不但換上了一套精心準備的休閑裝,頭發也專門打理過,就連臉上都可以看出有明顯修飾過的痕跡。
看看人家這藝人多敬業,多尊重觀眾,看得風霖都感到一陣羞愧。
“早上好,風霖哥。”宋華向坐在沙發上的風霖打招呼道。
“早上好,過來坐吧。”風霖指了指旁邊的沙發。
宋華擺擺手道:“等一下,我先去洗漱。”
這套房子上下兩層各三個房間,三位男士住在一樓,三位女士住在二樓,兩層各有一個洗手間,所以洗漱就必須要到洗手間里面。
先化妝再洗漱,風霖覺得自己又長見識了。
莫非就是因為考慮到有這一層需要,所以才有人特別發明了防水妝?
隨后,李穎樺、梁怡、夏海莉和萬家亮也化好妝、換好衣服陸續出來。根據目測,女人化妝所用的時間跟年齡成正比。李穎樺最年輕,還屬于青春無敵、元元滿滿的年齡,她化的妝最簡單,也最快。夏海莉年紀最大,需要以妝容修飾的地方也最多,化的妝也最精致最復雜,耗時也最長。
只是在這幾位女士里面,貌似混進了什么另類的生物,風霖也沒看出來萬家亮化的妝有多復雜,但為毛他花去的時間,絲毫不比夏海莉少。
“好,大家都到齊了,下面正式開始我們今天的旅游。首先,我們六位嘉賓需要分成三組,今天大家所有的活動和游戲都是以小組為單位進行。分組方式,我們將采取男女搭配的方式,你們可以開始自由組合了。”
眾人到齊以后,導演黃煥走進大廳開始宣布今天的節目規則。
黃煥的話音剛落,梁怡、夏海莉和李穎樺三位女士都看目光看向風霖。
三位女士齊刷刷的動作,讓宋華和萬家亮一陣心塞。盡管知道大家都更喜歡風霖,但這也太明顯了,絲毫不帶掩飾的。
面對著三位女嘉賓同時投來的目光,風霖也感到一陣壓力。雖然不說美人恩重,但這怎么選都得罪人啊。
一旁節目組的工作人員,也都樂呵的看著眼前一幕,雖然三位女嘉賓同時選擇風霖讓他們也感到有些意外,但并不妨礙他們看好戲的心情,不少男性工作人員,甚至在心里幸災樂禍起來。俗話說看熱鬧的不嫌事大,為什么他們節目組不直接給嘉賓分好組呢?為的不就是這一刻嘛。
三位女嘉賓事前都不知道節目規則,之所以選擇風霖,完全是覺得相比起其他兩位小男生,顯然他更成熟穩重,也更有安全感。此時看到三人都同時選擇了他,也都頗有興致的想知道,風霖到底會想跟誰搭檔。
“導演,我可以選擇獨自漫游嗎?”風霖把目光投向導演黃煥。
聽到風霖的話,黃煥差點樂出聲來,強裝出一副淡漠的樣子,冷冷的道:“不可以,必須要選擇一位搭檔組隊。”
趙秀婷跟風霖相處了一天,知道他人比較隨和,也能開得起玩笑,當下扯著嗓子在旁邊喊道:“風霖老師,你再不選,就把三位美女全部都得罪了。”
好像還真是這么回事,風霖尋思了一會道:“好吧,那我選梁怡吧,以前跟梁怡合作過幾次,相對比較熟悉一點,搭檔起來應該也會更默契一些。”
聽到風霖這么說,一旁的梁怡雖然沒有說話,但眉眼卻已經悄悄彎了起來。
夏海莉和李穎樺雖然有些失望,但錄節目嘛,也沒放在心上。何況人家都已經給她們留好臺階下了,還特意解釋過,之所以選擇梁怡是因為以前合作過,比較熟的緣故。
最終,夏海莉選擇跟宋華組成一隊,李穎樺跟萬家亮組成一隊。
看這邊已經自由組隊完畢,黃煥繼續道:“為了讓大家玩得高效、開心、盡興,我們節目組貼心的為各位規劃好了最優的旅游路線。我們的第一站是勃蘭登堡門,這是柏林極具代表性的地標建筑,同時也是到柏林旅游必到的打卡點。”
“既然是旅游,那么你們有權選擇出行的交通工具,我先一步在那邊等你們。哦,對了,我們節目組還在那邊為大家準備了一個小游戲,贏得游戲的團隊,將會獲得一定的獎勵。”
說完,黃煥就帶著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離開了出租屋。出租屋內,現在就只剩下風霖等六位嘉賓以及他們跟拍團隊。
第一站是勃蘭登堡門,節目組有自己的交通工具過去,但顯然不會提供給風霖等人使用。他們想要到達第一站目標地點,就必須要自己坐車過去。
“我們怎么過去?”梁怡看向旁邊的風霖問。
現在他們六人分成三個旅游團隊,每個團隊兩人也都站在一起商量起來。雖然還不知道接下來節目組安排了什么活動,但既然分組了,那三個組之間肯定就是競爭關系。
風霖看了一下其他兩組人道:“當然是坐車過去啊。”
梁怡翻了一下白眼道:“我不知道坐車過去?我是說坐什么交通工具過去。”
風霖掏出節目組提供的維沃手機,打開黃煥推薦的那款好旅途APP。不得不說,黃煥推薦這款APP雖然主要是為了植入廣告,但確實挺好用的,在APP里面就鏈接了全球各大城市的交通系統。
通過APP里面鏈接的電子地圖以及交通網絡,可以輕松的查詢到全球任意一座大城市的任一地標建筑,可以乘坐什么樣的交通工具抵達。
“我們坐地鐵過去吧,距離我們這里不遠就有一個地鐵站,可以直達勃蘭登堡門。”風霖把查詢結果對著梁怡晃了晃道。
“行,那我們走吧。”
其他兩隊會選擇什么樣的方式出行,風霖不得而知,既然分了組,現在他只要管好自己跟梁怡兩人就行。
最便捷的出行方式當然是直接打車過去,只是經濟實力不允許呀。柏林這邊的出租車起步價是4歐元,每一公里是2歐,從這里到勃蘭登堡門大約十公里,也就是說至少要20歐元的車費。扣除每天50歐的房租以外,他們每個人每天都只剩下75歐,手頭緊巴巴的,這出租車實在是坐不起。
柏林雖然也是一個國際性的大都市,但人口密度比起京城要低得多,地鐵也沒有京城的地鐵那么擁擠。風霖和梁怡居然還在地鐵上成功找到座位,這讓一直以為地鐵是沒有座位的風霖都有一種中獎了的感覺。
坐地鐵,對于梁怡這位大明星來說,可以算得上是一種新奇的體驗。自從進入娛樂圈以后,就再也沒有坐過地鐵。這一次在異國他鄉沒有人認識她,都可以好好體驗一下了。
歐國的娛樂氛圍比起華國要濃郁得多,雖然周圍的乘客也對那幾位扛著攝影機拍攝的工作人員很好奇,但也只是遠遠的觀望著,并沒有上前圍觀。
“多長時間沒有坐過地鐵了?”風霖咬了一口面包,邊嚼著邊向梁怡問。
他手上還拿著一盒鮮牛奶,咬一口面包,喝一口牛奶。
昨晚從飛機上下來,來到出租屋就洗澡睡覺了,一直都沒有吃東西。今天早上,出租屋里也沒有做早餐的食材,這面包、牛奶還是他們剛才在路上買的。
“我都記不清有多久。”
梁怡現在手上同樣拿著一個面包一盒牛奶,跟風霖一樣坐在地鐵的座位上啃著。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這樣吃東西了,總之就是感覺很放松。
她不知道的是,在另一邊監控車里的陶惠蓉都不知道在心里念叨了多少次,這風霖有毒了。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制服的工作人員走了過來,對著風霖二人嚴肅的道:“兩位乘客,地鐵里禁止吃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