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德沃撥弄著手里由三角形、圓圈和一條豎線構成的金屬吊墜，緩緩地開口：
“你也知道我和阿不思的關系吧？”
不僅知道，還很了解。
艾伯爾特點點頭，“是的。當年你們為了追求更偉大的利益而走到了一起。”
“是啊，為了更偉大的利益。”
格林德沃重復了一遍艾伯爾特的話。
他的眼睛中帶著明顯的追憶色彩：“年輕的時候，我和阿不思也曾經去追求過所謂的三件死亡圣器。”
格林德沃手中的吊墜，其中豎線代表老魔杖，圓圈代表復活石，三角則代表了隱形衣。
三者合在一起，就是死亡圣器的標志。
“但是，我們發現，那僅僅只是一個騙局。什么掌握了三件死亡圣器就可以成為死神的主人，全都是假的。”格林德沃緩緩開口道。
“假的？”
“死亡圣器是存在不假，現在的老魔杖就在阿不思的手里。還有復活石……”
格林德沃忽然坐直了身體：“你已經用復活石復活過逝去的人了吧？”
艾伯爾特手指無意識地摩擦著椅子的扶手，他怎么感覺自己在格林德沃面前半點隱私都沒有，這老家伙在原著里就表現出過不一般的預言能力。
但艾伯爾特沒想到的是，連他復活莉莉的事情，格林德沃都能看見？
像是看穿了艾伯爾特的心思，格林德沃繼續開口道：
“我的這雙眼睛，賦予了我遠超常人的預言能力，但我也不能巨細無遺地看清一切。你在打斷亡魂與冥界之間的聯系時，已經侵犯了死亡的權柄，觸碰了規則，動靜實在是太大了，我才看見的。”
是這樣的嗎？
艾伯爾特半信半疑。
他更傾向于老爺子在他家里安監控了。
不過現在的當務之急是……
“死亡圣器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集齊了三件圣器，并不能掌控死亡，也無法成為死神的主人。這些威力無比的器物，其實是一個標記，被打上了標記的人，都會被死神收走靈魂。”
“死神收走他們的靈魂做什么？”
艾伯爾特眉頭微蹙，傳說當中，佩弗利爾三兄弟當中的老三，得到了可以躲避死神的隱形衣。
但是他最終還是沒有成功逃避死亡，當他脫下隱形衣的那一刻，死神就收走了他的性命。
“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還跟我在這逼逼賴賴？
“雖然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但他的圖謀絕對不會小。千百年來，無數個強大的巫師就這么在死亡圣器的騙局中被他收走了靈魂。我有種預感，未來絕對不會平靜。”
像格林德沃這般強大的巫師，他們的預感一般都準確得可怕。
既然他都這么說了，那么代表未來一定會有十分可怕的事情發生。
格林德沃嘆了口氣，“只有你能對抗他了。”
“您專門跑到戈德里克山谷，把我綁來就是想讓我對付他？”
艾伯爾特有些無語，這種事情，就算格林德沃不說，他也不允許除了他以外的人干出危害魔法界的事情。
沒錯，除了他，誰也別想在魔法界亂來。
老雙標狗了。
“不，我還想讓你領導圣徒。”
艾伯爾特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您說什么！？”
格林德沃有些不滿地瞪了艾伯爾特一眼，就這副一驚一乍的模樣，究竟是怎么混成TheNext那種強大的巫師的？
艾伯爾特很快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
格林德沃忽然就笑了，他的異瞳中閃著奇異的光芒：“代價？你在與死神的戰斗中犧牲算不算？”
“僅僅是這樣？”
格林德沃點了點頭，“是的。”
“我不會敗給他的，也不會死。”
艾伯爾特斬釘截鐵道。
事情不可能那么簡單，艾伯爾特知道，格林德沃絕對還有事情瞞著他，但是到了嘴邊的肉，不吃白不吃，先答應下來就對了。
至于圣徒們的忠誠度？
艾伯爾特并不指望他們能對一個他這么一個毛頭小子能有什么忠誠度，他也不覺得自己的人格魅力能夠比得過當初在歐洲搞風搞雨數十年的格林德沃。
但這些都不重要。
只要實力足夠強大了，艾伯爾特不愁自身沒有追隨者。
而且，契約魔法的存在，難道是個擺設嗎？
“那好，現在沒你什么事了。”
格林德沃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邁步向門口走去。
“沒事了？不用見一見您的那幫追隨者，亮個相什么的？”
艾伯爾特掏了掏口袋，“對了，您還沒把魔杖還給我呢？”
“你還需要魔杖那種東西？”
格林德沃用飛來咒將艾伯爾特的蘋果木魔杖不知道從哪個地方召了過來，拋給了他。
“你還想在我的追隨者面前亮個相？等下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一代目黑魔王的語氣有些好笑。
呃……如果是最早的那批追隨者的話，估計現在最少也得有八十歲高齡了吧。
這些人的眼界和實力都不是翻倒巷里那些下三濫的黑巫師能比的，如果是在翻倒巷，艾伯爾特有信心拿著海格做的巖皮餅和長面包，從巷頭砍到巷尾。
但是對上一代目手下的這幫圣徒們，如果是他們的后輩，那艾伯爾特妥妥地將他們吊起來打。
如果是第一批圣徒，即便是單對單……
艾伯爾特覺得自己還是做個尊老愛幼的乖孩子比較好。
“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老爺子再見！”
艾伯爾特往前一步就打算跨進鏡像次元里，一條束帶纏在了他的腰間，將他拉了回來。
“回去？魔王的巢穴，是那么容易就能離開的？”
格林德沃笑得像個百來歲的熊孩子。
如果他找艾伯爾特只是為了說這些的話，完全沒有必要那么大費周章。
“我說了，暫時沒你的事，不代表等下沒有事情找你。”
格林德沃伸出手指遙遙一勾，掛在艾伯爾特脖頸上的阿戈摩托之眼就那么飛了出來。
真是夠了，明明他都沒有泄密，怎么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一個兩個的，都知道他掌握了時間魔法這件事？
艾伯爾特很是無奈。
未來的自己絕對要背上這口黑鍋。
“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幫忙？先說好了，不能夠隨意篡改時間線，而且太過困難的我也不一定能辦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