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十二點,四菱銀行米花支行。
銀行業務辦理窗口,宮野明美有些心神不安地看了看手表再次確認了時間。
“這位小姐,要麻煩你一下。能不能請你幫我把這個存折,換成新的呢?”
在辦事窗口左顧右盼的毛利小五郎手里不停地揮舞著舊存折。
他看見氣質溫婉的宮野明美頓時眼前一亮,如同開屏的孔雀一般笑容更深了幾分。
忽然間被搭話,宮野明美下意識緊張打量了下眼前的男人。
見他一臉笑容,一副輕松自在的模樣應當只是心急想要辦理業務的客戶。
見狀,有些神經緊張的宮野明美松了口氣。
她露出了標準的職業微笑,冷淡又不失禮貌婉拒道,“不好意思先生。
如果想要辦理業務的話,請您先到那邊的取號機排隊取號。
等叫到您的號碼,請再過來辦理業務。”
說著,她抬手指向了業務辦理窗口不遠處的取號機。
毛利小五郎順著她示意的方向看去,發現大家都在按部就班的取號等待。
頓時,倍感尷尬的他,抬手摸著后腦勺,大笑起來想要緩解尷尬。
“看來必須要排隊取號,才能夠辦理業務啊是不是?”
然而,一心只想著著稍后搶劫計劃的宮野明美并沒有配合的意思。
她現在只想盡快的脫身,前往停車場與同伴盡快匯合。
于是宮野明美只是笑而不語地點了點頭,沒有再回話的意思。
然而,在美麗的女性面前干勁總是十足的毛利小五郎,并沒有被宮野明美這冷淡的態度挫了積極性。
正相反,他反而覺得這位特別的小姐更有意思了。
于是毛利小五郎自信的笑了起來。
在宮野明美不解的注視下,他篤定地道,“不用擔心,我們馬上就會在見面了。”
說完,他就像奔赴戰場一般,雄赳赳氣昂昂地捏著舊存折前去排隊取號了。
總算打發走了毛利小五郎的宮野明美松了口氣,又看了眼手表確認了時間。
運鈔車快到了。
然而就在她打算起身離開的時候忽然被一直站在柜臺前面,等待著毛利小五郎辦理業務的柯南出聲叫住了。
“雅美姐姐,你怎么啦,你從剛才開始就看了好幾次手表了。”
柯南雙手交疊在腦袋后面,一臉好奇地看著她閑聊道。
眼看約定的時間到了,卻總是被人叫住,脫不開身的宮野明美有些著急。
有苦難言的她,無奈地笑著解釋道,“這是因為現在業務有點繁忙,我在想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才能去吃午飯吶。
有機會再見面嘍。”
說著,她便不給柯南插話的機會,徑直站起了身,把暫停營業的牌子擺在了窗口上匆匆離開了。
“你認識她啊柯南?”在一旁的小蘭見到柯南和銀行員工熟埝地交談有些好奇地問道。
“嗯,她叫廣田雅美,不久前才來這里上班的。
奇怪,明明平時她待人都很親切的啊......”柯南有些疑惑地回答著小蘭的問題。
不過很快,他就拋開了這個問題,可能女人每月都有這么幾天吧。
話說,毛利大叔這隊到底要排到什么時候啊?
看著等候廳里滿滿的人群,被廣田雅美一說也不覺有些饑餓的柯南發愁到。
........
完成任務的宮野明美,在酒店的電梯里捏著琴酒給她的安眠藥。
她沉默地盯著顯示屏上不斷增加的樓層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還是沒辦法決定嗎?”魔鬼先生雙手抱胸,靠在電梯壁上在宮野明美身后突然出聲到。
睡醒了橘良,到底還是放不下這難得的美味,一起床就匆匆趕往了四菱銀行。
昨晚竊聽了他們所有行動計劃的橘良隱藏了身形,自中午起就一直跟在宮野明美身后。
宮野明美沒有回頭。
她注視著面前金屬壁上映照出的模糊的黑色身影,堅定地低聲道,“您不用說了。
不嘗試一把的話,即使是死亡,我也不會甘心的。”
橘良沉默了一下,“那好,讓我們在終點相見吧。”
隨即,魔鬼先生便輕一笑重新斂去了身形,消失不見了。
畢竟……
其實,我也想妄想一下......和妹妹一起重獲新生的生活。
既然結局最壞不過是死亡,為什么不再努力一下?
志保.......你等著姐姐,姐姐一定會讓你自由的。
無論、如何。
宮野明美依舊沒有回頭,她只是默默地攥緊了手里的藥瓶。
在電梯抵達相應樓層后,她沉默且堅定的走出了電梯。
.......
次日,圍觀了相關調查的柯南,總覺得這件案子并不是普通的搶劫案。
而這種懷疑在劫匪相繼被殺,贓款和嫌疑都突兀地指向宮野明美時愈演愈烈。
在毛利偵探事務所里,通過毛利小五郎閑聊時透露的線索和自己猜想的背后主謀另有其人,宮野明美只是被栽贓的替罪羊這一情況相吻合。
大半的拼圖被拼湊完全,雖然對主謀還毫無頭緒,但柯南突然驚覺到了廣田雅美危險的境地。
幕后主使既然殺掉了其他的同伙只要再殺掉栽贓的廣田雅美,就可以毫無顧忌地拿著搶劫來的十億日元逍遙法外了。
畢竟目前廣田雅美既是最大的嫌疑人,也是這個案子真兇唯一的知情人了。
想通了這一點的柯南匆匆偽裝成工藤新一的聲音給目暮警官打電話要來了廣田雅美的住址。
如果是他想的那樣,廣田雅美會有生命危險的。
正義感十足,對生命無比尊重的柯南焦急地趕往了廣田雅美所居住的公寓,想要尋找到一絲相關線索。
一定會有的,一定會有什么被目暮警官他們忽視掉的東西。
而這被所有人無視的線索,卻與雅美小姐的性命息息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