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橘良腳步微頓,他側臉微微看了看左前方的樹林,很快又重新恢復了原本的步伐。
“怎么了嗎?”
白蘭地下意識碰了碰了橘良的手臂,與他形成了共感。
本體的各項能力都要優于白蘭地不少。
借著同橘良的共感,白蘭地也看到了在他們即將經過的那條小路的密林離,一個正在行兇和掙扎著想要呼救的茶發女子。
”有零食了。“
橘良輕聲的回答了白蘭地的問題,他裝作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現一般,按照原來的路線朝著行兇的現場旁邊走去。
“都是嗎?”
白蘭地嘴角微揚,有點愉悅地詢問著橘良。
“不。”
橘良回身看了眼,還在和毛利蘭訴說著自己失戀的難過心情的鈴木園子,他提醒道,“他還有用,你先吃一個墊墊吧。”
“會補給你的。”
橘良想起來自己剛才抹去了一部分記憶的事情他不由得由補上了一句。
“嘿嘿,好——!”
白蘭地開心地傻樂了起來,和良崽免費出來玩,還能在路邊白撿口糧.....
蕪湖快樂!
在橘良同白蘭地說話的期間,橘良和白蘭地他們已經走到了案發現場的附近。
“園子,我們說點開心的事情嘛,你有拍到什么好看的照片嗎?”
毛利蘭有心轉移話題,讓鈴木園子的注意力能從告白被拒這件事情當中轉移出來。
“這個啊.....”鈴木園子擺弄著她系在手腕上的相機,興致不高的回答道,“是拍了一點啦,不過都沒有什么好看的。”
“哐哐哐——”
一列有軌電車呼嘯著從他們不遠處的鐵軌上快速的駛過,滑軌和金屬繩的快速劃過之間,擦出了一道耀眼白光,一路擦著火花的電車,很快就開到了遠方。
鈴木園子和毛利蘭他們被電車擦出的亮光嚇了一跳,不過誰都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兩個女孩子從攝影說到了煙火,轉而又談起來了明天的行程安排。
不一會鈴木園子就把自己告白白蘭地,卻慘遭無情拒絕的事情給拋之腦后了。
世界上的帥哥千千萬,她鈴木園子怎么會因為被一個心有所屬的帥哥拒絕而就此消沉氣餒呢?!
鈴木園子重新振奮了精神,天底下還有那么多名草無主的大帥哥在等著她,她要早日振作起來才行!
而且,鈴木園子偷偷瞄了一眼,似乎正在把玩著手里什么東西的橘良。
西奧多先生雖然有了喜歡的人,但是.....橘良先生沒有啊!
這說不定就是上天的旨意,原來的她的命中注定之人不是西奧多先生,而是橘良先生啊。
橘良先生的眼睛雖然沒有西奧多先生的那么特別,但是他的眼睛也是少見的純黑色,深邃而濃郁。
鈴木園子想著想著,突然想起來橘良低下頭,溫和而專注傾聽她講話時眉目含笑的樣子。
鈴木園子的臉上的溫度不自覺地升高了起來。
現在想想,同樣十分帥氣的橘良先生,紳士溫柔又體貼,絕對是作為結婚對象的不二人選啊!
魔鬼的本體,能夠直接攝取一定范圍內的靈體。
這個能力在覓食的時候,真的是十分的好用啊。
橘良隨手將手里的靈體揣回了自己的懷里,他笑瞇瞇地朝著白蘭地道,“回去再吃怎么樣?”
吃了一晚上小吃的白蘭地,對此自然是毫無異議地同意了。
樹林里,見身下的茶色頭發的女人似乎不再掙扎,好像已經咽氣了,男子小心地松開了握住刀柄的右手,
鋒利的刀刃大半截刀身都已經沒入了茶發女人的胸腔,只余下了淺淺的一小節刀身和黑色的刀把,留在了外面。
這柄原本是被用來處理水果的水果刀,此時卻插進了一個無辜的女子的胸膛。
道脅正彥并沒有將兇器,從女子的尸體上拔出來。
為了減少多余的麻煩,道脅正彥決定還是將水果刀留在尸體上就好了。
這柄致命的水果刀的刀身沒入的傷口處,尚未凝固的鮮血,緩緩地流淌著。
茶發女子的生命,似乎也隨著這緩緩流淌而出的溫熱鮮血一同消失不見了。
茶發女子的尸體逐漸失去了她身前身為一個活人的溫度,逐漸一點點地隨著熱量的散去,變得冰良了起來。
殺完人之后,道脅正彥并沒有著急離去。
雖然手底下的女人早已沒了聲息,但是出于謹慎,道脅正彥仍然死死地捂住茶色女人的口鼻,防止她沒有死透,再出聲呼救。
小心駛得萬年船,萬一出了什么岔子,招惹來了其他人就麻煩了。
道脅正彥是原本也是一個帥氣多金的大好青年。
但是自從被前女友分手之后,心思狹隘的道脅正彥就從此怨恨上了與他那冷漠無情的前女友,有著相同發色,也就是茶色頭發的女人。
這些年來,道脅正彥游走于日本各地,專門依靠自己外表出眾的皮囊來獲取落單的茶發女子的好感,然后將之殺害泄憤。
今天,自然也是如此。
來到了伊豆,道脅正彥照例搭訕了一位孤身一人的茶發女人。
追求了幾日之后,他就趁機將人約出來趁夜殺掉。
道脅正彥之所以能夠連續好幾年做下了多起連環殺人案,而沒有被警察逮捕。
除了日本警察多飯桶的原因以外,他自襯是因為自己,足夠的小心謹慎。
是以,即使已經不是第一次做案了,但是道脅正彥也沒有絲毫的大意和松懈。
道脅正彥手下用力,他沉默著等待了一會。
最后,他見茶色頭發的女人是真的沒了聲息,道脅正彥這才緩緩地松開了,緊捂著茶發女人的口鼻的左手。
道脅正彥站起身來面無表情地清理著現場,然而他的心情,卻不似從前行兇之后的輕松和興奮。
該死!
道脅正彥想起來剛才茶發女子在他的手底下拼死掙扎時,遠處那照亮了樹林的白光,他的心里就是止不住的驚怒和殺意。
他記得...這條路的盡頭就只有那家....瓦屋旅館吧?
道脅正彥面露兇光,心里暗暗給剛才拿著攝像機的園子判了死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