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順著白蘭地的目光看去,結果他什么也沒有發現。
“你發現了什么嗎?”
什么也沒有發現的柯南,奇怪地詢問道。
“沒什么。”
白蘭地朝著柯南笑了笑,他率先走進了餐廳里,“不是說要鑒定死亡時間嗎?那就進來吧。”
“啊?”柯南愣了一下,他快步追上了看起來心情不錯的白蘭地,“……好啊。”
與此同時,花亂亭室內。
這個時候的服部平次已經在經過了一番仔細的尋找和調查之后,查找到了掉落在花崗茂的尸體附近的粉末的來處。
“看來,”服部平次站在花亂亭二樓剛上樓梯之后的長廊上,他仰頭若有所思地看著裸露在橫梁上方的裸露著原木質地的劃痕,“看來涂料就是從這里掉下去的。”
服部平次在看見橫梁上的這道劃痕的時候,他就已經在腦海里形成了一個大致的兇殺手法。
“哈,”服部平次的嘴角邊,張揚地挑起來了一抹篤定而勝利的笑容,“原來你們是這樣子殺害的花崗先生的啊。”
“工藤,這次你可是大概要輸給我了哦......”
服部平次的視線投向了位于走廊盡頭的木制窗戶上,他難得地有這種在推理上能夠戰勝工藤新一的希望,“工藤啊,工藤,現在我已經看透了所有的作案手法了啊。”
果不其然。
“窗戶是半開著的啊。”
一切都像服部平次料想的那樣子,他走到半開的木制窗子的窗沿前,服部平次半蹲下了身,仔細在窗沿上尋找著他設想里應該存在的痕跡。
“如果我猜的沒有錯的話,”服部平次聚精會神掃視著木制窗戶上的細小痕跡,一個也沒有放過,他下意識地喃喃自語道,“那個能夠證明他們的作案手法的痕跡、應該就在這里也沒有錯啊.......”
“果然沒錯啊!”
服部平次像是看到了什么一般,他眼睛猛地一亮,“這里果然也有一道跟橫梁上一模一樣的痕跡。”
“外面就是工地。”
服部平次站起來身,徹底推開了窗戶探出了身,看著外面已經停止了施工的工地。
“這——”
服部平次胸有成竹地把自己的帽子,調整到了一個適合推理的角度。
“果然不是一場由于施工而導致的意外事故,”服部平次轉身看著還醉醺醺的有些沒搞清楚情況的毛利小五郎,“這是一場由兇手精心設計成意外樣子的、謀殺。”
“什、什么——?”
暈乎乎的毛利小五郎大著舌頭搖搖晃晃地迷茫道。
“你昨天什么時候被殺的?”白蘭地看了看四周,他發現周邊沒人在注意自己之后,白蘭地就動作隱蔽、且毫不掩飾自己的嫌棄的戳了戳瑟縮在他腳邊的花崗茂的死靈。
“我、我被殺、殺了之后.......”
咸魚形狀的死靈在聽到了這個有些直白和殘忍的問題之后,咸魚難以抑制地抽搐了兩下,“正好看見了手腕上腕表顯示的時間.......”
咸魚似乎對于自己被殺這件事情仍然耿耿于懷,它停頓了一下,才繼續滿含怨氣和不忿地在白蘭地的催促之下繼續說道,“.......我記得那個時候,表盤上正好顯示的是23:34分。”
“用不著這么精準。”
白蘭地話音未落柯南就湊到了白蘭地的身邊,“怎么樣,西奧多哥哥,你有沒有看出來些什么?”
柯南在花崗茂的尸體旁邊觀察和搜索了一邊之后,他大概對于昨晚在這間餐廳當中發生的事情,有了幾個可能的猜測。
柯南見一樓大廳里面的線索,除了尸體以外他都已經查找的差不多了,他才湊到了似乎發現了什么在兀自低語的白蘭地身邊。
“發現?”
白蘭地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腳邊不敢造次的咸魚,他理直氣壯地把死亡時間的判定歸功到了自己的身上,“我經過核驗之后,大致能夠確定的花崗茂的死亡時間,應該是在昨天23點到24點之間。”
“23點到24點嗎.....”
柯南重復了一下這個時間段,這正是花崗茂剛剛打烊的時間段,而他和服部平次等人也就在這個時間段當中碰巧的遇到了到便利店里采購面包的吉澤開。
“你還有什么其他的發現嗎?”
白蘭地有些不滿于柯南這理所當然的語氣,這家伙是不是已經徹底忘記了,自己其實還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是個高中生的設定啊。
不過想起來柯南先前才送給他的雖然很丑、但是很亮很值錢的大金鏈子,白蘭地唇角的弧度微微向下壓了壓,他卻是沒有再和柯南計較什么。
“還有——”
白蘭地笑著低下了頭,和偷瞄著他的神色、眼白突出的咸魚對上了視線,“——什么細節呢?”
“呃、細節、細節,還有什么細節、那個讓我想想.....”
被白蘭地隨意的一瞥給看的遍體生寒的咸魚,驟然哆嗦著絞盡腦汁了起來,“哦對了!”
咸魚像是想起來了什么一樣,它殷勤地回答著白蘭地的問題,“我是被那個叫吉澤開的女人,給拿凍僵的鯛魚直接打死的!”
白蘭地聞言,思索著點了點頭,他轉換了一下信息,沉吟著回答了期待著他的回答的柯南,“我剛剛......在死者的身上發現了一些有過冰凍痕跡的鯛魚鱗片。”
“鯛魚鱗片?冰凍痕跡?”
親眼在藤原大飯店里見識過白蘭地的相關能力的柯南,對于白蘭地的觀察和其他業務能力都是無比的信服,他皺起眉頭思索著這一條似乎與他的相關推理無關的奇怪線索。
“對。”
知道了一切真相的白蘭地自然是提不起來什么探究的興趣,他可有可無的撐著臉坐在餐桌上端詳著皺眉思索的柯南。
興奮于自己想出來了莫名其妙出現的可怕魔王的問題,咸魚激動了半天,旋即它就突然意識到了似乎有什么不太對勁的地方——我、可是死了啊,我在高興個什么啊?!
“花瓶......”
就在這時,服部平次從二樓的扶梯上緩緩走下來,“為什么會成為謀殺親夫的兇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