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花梨一抬頭,橘涼介看清了眼前的女孩子好像并不是清水紀子。
由于大橋附近光線的昏暗,年輕警視正先生這才發現自己認錯了人。
橘涼介有些尷尬地看著眼前神色莫名的少女,橘涼介不好意思地解釋道,“不好意……”
然而,令橘涼介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橘涼介道歉的話還沒說完,眼前櫻花色頭發的女孩,就一頭朝著他的方向栽倒了下來。
橘涼介下意識地快步上前在少女摔在地上之前,接住了女孩。
“你怎么了??”
橘涼介雖然有些驚訝,卻還是仔細地初步檢查了一下暈倒在他懷里的少女的情況。
呼吸平穩,心率正常,面容泰然……
應該不是癲癇,突發心臟病之類的急癥……
但是也不排除是其他緊急情況的可能。
人命關天,橘涼介一把抱起了昏迷不醒的諸伏花梨,就快速跑回了他先前停在附近的汽車上。
橘涼介打開了后車們,妥善地把諸伏花梨放躺在了車后座上。
隨后,橘涼介用最快地速度一路飆車到了最近的醫院里。
“哥哥?”
誰……?
白蘭地迷迷糊糊之間聽到了一道模模糊糊的聲音,是……誰?
白蘭地試圖掙扎著,想要睜開雙眼。
“哥哥,你怎么了?”
這次出現在白蘭地耳邊的聲音,聽起來更加真切了起來。
“唔……”
好疼……
白蘭地努力睜開了雙眼,意識和感覺逐步的蘇醒。
渾身上下劇烈的酸疼感,和胃里如同火燒一般饑餓感讓白蘭地有些反應不過來。
白蘭地捂著腹部,艱難地撐著有些潮濕的地面勉強坐起了身。
他……不是找到了鐘長庚了嗎?
那個家伙……不會趁他昏迷的時候,拿他免費做了什么藥物實驗吧?
“哥哥,你別亂動,先喝點水。”
白蘭地眨了眨眼睛,模糊的視線里出現了一個顏色暗淡的小金色發頂。
小金毛在白蘭地搖搖晃晃的視線里,悉悉索索的摸索著端著個破舊的瓦罐。
頂著一頭顏色黯淡的金發的小金毛,湊到了白蘭地的身邊,他小心地試圖給白蘭地著喂水。
“啪——!”
下意識戒備著的白蘭地,猛地揮打掉了小男孩手里的瓦罐。
白蘭地警惕地撐著手想要后退一步,遠離這個不知道身份的小男孩。
“咣!”
嘶——
白蘭地強制忍住了自己想反手摸上,自己不小心撞上傾斜的木質房頂的腦袋。
該死,鐘長庚那個混蛋不會真的腦子抽了把自己賣掉賺錢了吧?!
自己那一堆金閃閃不得比自己本身值錢多了,每次治療都順劫的鐘長庚不會這么竭澤而漁吧??
“哥哥……?”
被白蘭地毫不留情地揮開了手臂的小男孩,手臂的刺痛和哥哥反常的行為讓這個孩子有些瑟縮。
“你是誰。”
白蘭地冷冷地看著眼前有些不知所措的小男孩,他不帶一絲感情的問道。
“鐘長庚他在哪兒?”
白蘭地幾乎咬牙切齒的一個字一個字地詢問道。
鐘長庚那個混蛋!
等他找到了鐘長庚,他一定要把那個家伙囤的小金庫全都搜刮干凈!
讓鐘長庚好好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痛苦。
“哥哥……?你不認識我了嗎?”
本來情緒就不是很穩定的小金毛聽到了這句話,他臟兮兮的臉上瞬間出現了肉眼可見的驚慌。
“誰是你……”
白蘭地神情一冷,他下意識地就想要撇清和這個自來熟的小金毛的關系。
等等!
自己的聲音是怎么回事?
白蘭地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自己縮水了好幾圈的雙手和瘦弱的身軀。
這……是怎么回事?!
“哥哥,嗚嗚如果不是因為我,你就不會去偷食物,被他們打了。”
小男孩原本就臟兮兮的臉蛋此時正一沒忍住一哭出來,黑乎乎的臉上就出現了一道道明顯的淚痕。
“喂,你別哭了。”
白蘭地勉強意識到自己可能不是被黑心鐘醫生給賣了。
而是這一切很可能是那個莫名其妙的作精系統,搞出來的幺蛾子。
哭的稀里嘩啦的小男孩,雖然因為饑餓和一些其他的顧慮沒有哭的很大聲。
但是這個小男孩,卻是硬生生的無聲無息地哭的,讓白蘭地都覺得有點于心不忍的撕心裂肺。
“你別哭了,我可能只是還有點頭暈,你和我說說我是誰,沒準我就想起來了。”
小男孩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哭得不住地打著哭嗝。
還不過只有六七歲的小男孩,眼見自己相依為命的哥哥一覺醒來就不記得自己了。
“嗚嗚嗚,嗝,你是我哥哥啊!”
此時的他,慌著神反復地重復著這一句話。
原本語氣還有些冷硬的白蘭地見狀,頗為無奈地嘆了口氣。
這個小金毛怎么能哭成這副模樣?
小孩子還真是麻煩精。
在白蘭地有些嫌棄的注視下,小金毛努力想壓抑著自己的哭泣,以防惹自己的哥哥不高興,然而卻只是抽著氣哭得更加厲害了。
甚至小金毛還因為猛地憋氣卻沒憋住,而打了一個響亮的哭嗝。
白蘭地無比頭疼地看著眼前有些小心翼翼的小金毛,他略微思考了一下,提問到。
“你是……Angel嗎?”
小金毛懵懵懂懂地重復了一下這個單詞,緊接著他的癟了癟嘴又差點哭了出來。
“嗚嗚嗚嗚,哥哥你別怕,你還沒死,我也是活人,你捏捏我,我是熱的。”
被暴雨淋到發燒的小金毛不顧白蘭地下意識想要回避的舉動,一下湊到了退到了狹小閣樓死角的白蘭地身前。
小金毛把還帶著點冰冷雨珠,因為發燒而有些滾燙的額頭,一下子抵在了白蘭地的額頭上。
小金毛潮乎乎的雨汽讓白蘭地有些抗拒,然而他已經縮到了角落里根本避無可避。
“哥哥,我是艾凡啊。”
因為發冷而不住地微微發顫的小金毛睜著那雙與白蘭地一模一樣的水藍色眼睛,顫抖著說到。
聽到這個名字,白蘭地只覺得頭腦里如同過電一般飛快地閃過了許多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