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個噩夢。”
橘良猶豫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了,“應該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不用擔心。”
“等這邊確定花梨安全了,我就回去陪你。”
白蘭地很想說自己現在就回去,但是且不說組織的任務還沒有完成,就是把諸伏花梨自己和柯南放在一起,他就根本放不下來心。
雖然說白蘭地已經知道了這次的案子其實是飯店的經理為了給為愛癲狂的弟弟報仇,而設計謀殺了那個女演員備前千鶴。
但是只要諸伏花梨還和柯南還呆在一個地方,白蘭地就沒辦法放心離開。
鬼知道柯南這奇怪的體質會不會再觸發了什么殺人案,把另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自己牽連進去了。
電話那邊的橘良聽到白蘭地說他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好像與諸伏花梨和柯南偶遇了,他不禁有些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要知道白蘭地此行應該是為完成黑衣組織的任務才對啊,遠在大阪的諸伏花梨應該在按部就班的上學才對啊,怎么會和白蘭地遇上?
而且為什么柯南那個命案制造機,也會出現在哪里啊?
“花梨??”
橘良忍不住有些驚愕地重復了一遍。
“嗯,她好像是被朋友邀請來度假的,至于柯南他用的還是你上回送的招待券呢......”
“啊這,”橘良一時語塞不知道,到底該說什么好,“這未免也太巧了一點吧?”
“就是說啊,”白蘭地嘆了口氣,“要不是安室透催得緊,我本來是打算等兇手做完案再動手的,如果被柯南盯上牽扯到案子里就太麻煩了。”
“嗯,你看著動手吧。”
橘良聽完默默同情了一把進退兩難的白蘭地,“不用著急我的,剛起床沒睡醒罷了,還是以花梨的安全為重。”
“放心我知道分寸的,你好好休息一下吧。”
白蘭地還是有些放心不下的囑咐道,“我爭取明天就趕回去。”
“哈,好啊。”橘良還真沒有過被人當作逞強的小孩子,這樣關心過的經歷。
嗯.....還挺有趣的?
橘良察覺到自己的心情忍不住哂笑了聲,看來自己也確實很需要白蘭地的遷就?
“說起來,”橘良和白蘭地一聊天心情輕松了不少,他突然想起來了一件事情。
“白蘭地你是和安室透一起出的這次任務吧?”
“嗯對。”
得到了白蘭地肯定的回答橘良提出了一個問題,“我記得安室透......他和柯南的相遇與交鋒,好像是在比較后面的部分了吧,沒問題嗎?”
沒問題嗎?讓毫無戒備心借沉睡的毛利小五郎之手推理的工藤新一,這個時候就被安室透注意到?
安室透的觀察力和推理能力可不是目暮警官那種廢柴水平,一旦餐廳發生殺人案
那個說偵探會在案發時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般,疾馳著奔赴現場的工藤新一......
即使在工藤新一已經知道了有兩個黑衣組織成員在場的情況下,那個一碰到案件就頭腦發熱的偵探,真的會知道什么叫做分寸嗎?
白蘭地聞言沉默了,橘良一說出口,他就明白了橘良話里的未盡之意。
白蘭地倒是真的沒有想起來這一點。
“看來這次是真的不能讓那個小家伙,有好好發揮的機會了。”
橘良輕笑了一聲,意有所指的道。
“放心吧,時間快到了......”
白蘭地看了眼時針已經走進11點的掛鐘,“那我先掛了,處理完親愛的債務人,我還要想辦法拆掉小孩子的推理舞臺呢。”
“辛苦你啦,薯片這兩天產的小零食都給你留著呢,掛了。”
白蘭地聽到了橘良的這句話,他臉上清淺的笑意一下就燦爛了起來,“好耶!明天見。”
掛斷了電話,白蘭地從掛在床邊衣架上的風衣口袋里,掏出了把小巧的黑色手槍,悉心擦拭了起來。
十二點半啊......
說起來最近他暴虐的情緒莫名洶涌了起來,正好和可以借機好好地解決一下自己最近有些蠢蠢欲動的殺意和.....
白蘭地垂下來眼瞼擋住了眼里的情緒,到底該怎么處理新鮮的獵物好呢?
“叮鈴鈴——”
藤原大飯店一樓大堂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釘在門板上的鈴鐺發出了串清脆的響聲。
正在擦拭著樓梯扶手的美奈穗兩姐妹聞聲望去,就看見了穿著一身休閑裝頭上還帶著遮陽帽的誠元英彥。
“城元先生?”兩姐妹齊齊地道。
“啊?”沖野洋子激情單推人毛利小五郎,此時正專心致志地坐在一旁的沙發上,觀看沖野陽子新單曲MV。
他聽到了兩姐妹的聲音忍不住扭過了頭,也看到了正從門口走進來的誠元英彥。
“咦?城元先生?”
毛利小五郎下意識抬頭看了眼樓梯拐角的掛鐘,十二點十一啊。
“你不是去和宮部先生去釣魚了嗎?怎么會這個時間回來啊?”
“啊這個,”城元英彥有點不好意思地摘下了帽子回答道,“這個是因為我今天早晨竟然不小心把便當落在飯店里了啦,哈哈哈。”
“原來是這樣啊,那還真是有夠不小心的啊。”
毛利小五郎拿起了放在手邊的啤酒,喝了一口悠哉地點評道。
城元英彥被一喝酒就說話有點飄的毛利小五郎,這么說也不生氣。
“哈哈哈哈,就是說嘛。”
甚至,城元英彥還脾氣很好的附和了一句。
“那毛利先生我先上去拿便當了?”
城元英彥經過兩個正在辛勤工作的兩姐妹時,朝她們微笑著點了點頭。
毛利小五郎早在剛才和城元英彥打過招呼之后,他就轉過身,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屏幕里,青春洋溢的沖野洋子的身上了。
“去吧去吧。”
毛利小五郎敷衍地擺了擺手,示意城元英彥不要再打擾他了,他要繼續欣賞洋子小姐的美麗了。
走上了樓梯的城元英彥在眾人都沒注意到他的時候,原本笑呵呵的神情悉數消失不見了。
城元英彥經過在毛利小五郎頭頂不遠處的樓梯上時,冷冷地看了一眼傻兮兮笑著的毛利小五郎,眼神里盡是不屑和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