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也就是出來玩玩嘛,沒必要那么上綱上線的,只要我女兒覺得好玩就行。”
宮玉蓮漂亮的大眼睛滿是寵溺的看著云輕瑤。
云輕瑤暗自搖頭。
不是我覺得好玩,是您覺得好玩吧……是誰在宗門里整天騎著墨麒麟跟騎大馬似的到處跑,笑的合不攏嘴的?
探月酒樓。
靠窗的酒桌上,一個臉色略顯蒼白的青年猛灌了一口酒,目光看向宮玉蓮,眼神里閃過一抹驚艷。
但他目光很快便掃過宮玉蓮,看向大街上那昂首闊步的墨麒麟,眼珠子瞪大,贊道:“好大啊!”
旁邊的一位中年仙人立刻說道:“大少爺,這是神獸,真要是變大恐怕得有千丈高。”
“千丈高!”青年眼珠子瞪得更大了,他舔了舔嘴唇說道:“這要是摘下來,豈不是可以燉好多鍋?大補啊!”
旁邊的仙人一愣。
摘下來?
什么摘下來?什么大補?
他順著青年的目光看過去,卻見青年的目光正死死地盯著墨麒麟那兩條后腿中間,頓時臉皮狂跳。
我擦鬧了半天,你想的是人家的鞭!
“少爺,這您別想了,那是神獸,是飄零……”
“憑什么不想!”青年勃然大怒,“虎鞭都能吃,麒麟鞭憑什么不能吃!”
聲音很大。
此言一出,整個大街上頓時瞬間一靜。
大荒正在昂首闊步的步伐頓時一個踉蹌,大腿禁不住夾了夾。
轟——
剎那間,一股強烈的怒火噴發出來,原本就猙獰的臉頓時扭曲了。
瑪德,是那個狗雜碎不知死活,竟然要吃老子的——鞭?
宮玉蓮俏臉微微一紅。
但她更加惱怒。
因為女兒還在身邊,她還是個孩子。
這是誰這么不要臉?這么齷齪?這么下流粗鄙?
她轉頭看去,正好看到那青年看過來,而且他那目光還在死死地盯著墨麒麟的大腿根,不由得怒火中燒。
隨手一彈,一抹劍光閃過。
那青年身邊的男子頓時大吃一驚,“前輩手下留情……”
只可惜已經遲了。
劍光瞬間穿透青年的嘴巴,青年一口牙、舌頭全部消失,劍光穿過他的后腦勺,帶出一溜鮮血。
青年眼里滿是驚恐,轟然倒地。
旁邊的男子頓時跪倒在地,對宮玉蓮一拜:“多謝前輩手下留情。”
原來,青年雖然受傷了,但卻沒死。
只要沒死,一切都好說,這點傷勢最多三個月就能恢復。
宮玉蓮目光淡淡,連看都沒看那酒樓一眼,對大荒說道:“大荒,去城主府。”
“是,夫人!”
大荒昂然應道。
隨即健壯的四蹄拉開,輦車被拉起,如風一般向著城主府方向而去。
城主府。
早有人告知貴客來臨,天華劍宗大長老仇方進立刻率領一群高手出門迎接。
“哈哈哈,原來是大公主降臨,真乃是蓬蓽生輝啊!大公主旅途辛苦,這邊請。”
仇方進抱拳道。
雖然天華劍宗和飄零劍宗相隔遙遠,但這不代表天華劍宗對飄零劍宗不了解。
天華劍宗的上層與飄零劍宗時常走動。
自然知道宮玉蓮不但是飄零劍宗的長老,還是是宗主宮英劍的女兒,在宗門她一向不喜歡別人稱她為長老,而是喜歡別人稱她為公主。
久而久之,很多熟悉的人也都知道了,也都跟著叫,就變成如今到哪里只要是熟悉的人都是叫她大公主。
“有勞仇長老了。”
宮玉蓮牽著云輕瑤的小手,從車輦上飛起,輕輕落了下來。
大荒化作人形,隨手一揮,車輦隨即消失無蹤。
一行人隨著天華劍宗的人進入了城主府……
萬屠山西北部。
黑巖城。
雪樓。
這里是雪劍門的產業。
一襲白衣的雪無痕,背負雙手站在窗前,看向遠處連綿的黑色群山,淡淡的問道:“有夏無極的消息嗎?”
身后光芒一閃,一個身影出現,抱拳道:“回雪帝,還沒有。”
“沒有?”雪無痕微微皺眉。
這不符合夏無極的性格啊。
一般來說,只要有他在的地方,注定都不會太平,他應該很快就知道他的消息才是。
不過想到這仙界實在是太大了,消息閉塞也是情有可原。
他看向遠處的萬屠山,暗自思量……如果此次多寶上人洞府開啟后還沒有他的消息,那就說明他不在天劍域。
或者,以他的修為還沒資格參與這一次的奪寶。
一切只能等到奪寶后,才能明了。
萬屠山西南。
落仙城。
寒月樓,寒月谷在落仙城的產業駐地。
申屠君安背負雙手,靜靜的站在窗前,看著遠處那一片黑色的萬屠山,他似乎看到了那里有無數血浪在翻騰,煞氣沖天。
這是一片殺戮之地。
在多寶上人洞府出世后,這里將會再次成為殺戮場,無數仙人將用他們的鮮血和尸骨搭建起各路天驕的崛起之路。
這讓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在下界無數天驕爭霸天下的場景。
但結果卻是無數天驕成為了陪襯,夏無極一絕騎塵。
這一次,他還會在嗎?
盡管在下界被夏無極鎮壓過,還憋屈的被迫送給他修煉資源,但后來這些事情已經淡化了,夏無極甚至還幫助過他成功渡劫。
從個人來說,他算是欠了夏無極一個人情。
而從整個大陸來說,夏無極還是整個大陸的救世英雄。
所以,雖然分屬不同的宗門,但他對夏無極并沒有敵意,相反卻有惺惺相惜的情感。
如今,他飛升仙界,以夏無極的資質肯定也飛升上來了。
但是,他在哪里?
還有其他的人呢?
踏踏踏。
一陣輕輕的腳步聲從背后傳來。
申屠君安并沒有回頭,輕聲問道:“有他們的消息嗎?”
“有。”
一個悅耳的聲音傳來。
申屠君安轉過臉,看向一身火紅裝束的鳳舞。
“誰的?”
火舞看著他的眼睛,輕啟檀口微笑著說道:“就是你一直念叨的那個人。”
“夏無極!”
申屠君安眼眸一亮。
哪怕是覺醒了前世的記憶,行為更加沉穩,他也依然沒有收斂住自己的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