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華的廠牌上面有照片,也有公章,自然是真的廠牌,保安自然能分辨出來,只是職務一欄上面填寫的卻是廠長。
這就讓保安有點為難了,雖然是新來的吧,其實也來了半個月了,廠里現在有一個叫做李云文的廠長,他自然是見過的。
現在又冒出來一個叫陳華的廠長,看廠牌也是真的,這就讓保安有點為難了。
陳華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去吧,找一個一開始就進廠的保安問問就行。”
“好,那您先稍等一下。”保安拿著廠牌就跑進去了。
不一會兒,保安隊長就拿著廠牌跑了出來。
“哎呦,是陳廠長回來了,快快快,您快請進,新來的保安不懂事兒,你別介意啊。”
小保安跟著保安隊長后面,一臉緊張的看著陳華,就像一個待審的犯人。
“他沒有不懂事。”陳華笑著搖了搖頭,走到小保安身邊,拍了拍他肩膀說道:“你沒做錯什么,所以不用緊張,如果以后你這樣的行為被人指責了,不管是誰,你都不用怕他,我給你做主。”
“謝謝,謝謝陳廠長。”
“呵呵,不用道謝,你并沒有做錯什么,所以,完全可以理直氣壯一些。”
陳華笑了笑,問道:“對了,第二期修建了專門的辦公室嗎?”
“有的,就在廠房邊上。”保安隊長指著一邊的兩層辦公樓說道。
第一期廠房為了節約成本,同時也是為了趕進度,倒是沒有修建專門的辦公室,只是在車間里面隔了一個小房間出來而已。
陳華點了點頭,抱著小陳程向辦公室走去。
現在是上班時間,辦公室門自然是開著的,不過陳華進門前還是敲了敲門。
“進來。”有人應答道。
接著有人認出了陳華,連忙起身喊道:“陳廠長好,廠長回來了!”
陳華伸手虛拍了一下,笑道:“都做吧,大家別打亂了自己的工作節奏,你們李廠長在嗎?”
“在的,在二樓,我帶廠長上去吧。”
“不用,你們忙吧,我自己上去就行了。”陳華搖了搖頭,然后抱著小陳程上了二樓。
雖然是大廠辦公室,也不過是水泥地面而已,就連墻壁也是紅磚,倒是把縫隙勾了一下。
陳華來到掛著廠長門牌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里面傳來李云文的聲音。
陳華扭動門把手,進去后看見李云文正在伏案寫著什么。
“這么勤快?你小子什么時候轉性了?”陳華打趣道。
在陳華的印象中,李云文可不是愿意努力辦公的人,倒是喜歡把什么事情都安排給手下人去做,不過這個倒是無可厚非。
畢竟一個合格的領導者,并不是需要會做什么,相對的,會用人反而更重要一些。
“陳華,你怎么回來了?”李云文多少有點驚喜。
“準備回家了,順路過來看看,廠里情況還順遂吧?”陳華笑著問道。
“還行,一切都挺好的,只要你那邊貨款不出問題,我這邊生產能有什么問題。”
李云文說著,起身泡茶。
陳華把紙袋放在茶幾上后,抱著小陳程坐了下來。
“貨款能出什么問題,都是現金交易,你要是不放心,就自己每天跟車過去收貨款好了。”
“算了吧,以港島現在的治安環境,我可不敢天天過去收貨款,幾十萬已經能要人命了,就現在這樣讓張佳存起來也挺好的。”
李云文說著,伸開了紙袋,拿了一塊鵝頭出來就開吃。
小陳程吞了吞口水,膩聲對陳華說道:“爸爸,我也想吃。”
陳華笑著踢了李云文一腳,笑罵道:“沒聽見還是怎么滴,一點眼力勁都沒有。”
李云文趕緊給小陳程也拿了一塊出來,哀嘆道:“互相尊重一下啊,我可是大股東。”
“行,你是大股東,那以后制衣廠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李云文愣了一下,問道:“你這是要回去待多久啊?”
“不一定,看情況吧,沒什么事就暫時不出來了,嗯,也給你們一點時間鍛煉鍛煉。”陳華說道。
“那制衣廠的事情你就不管了?”
“有什么好管的?
現在只要不停的生產衣服就是了,順便試一試你弄出來的新款,如果好賣就做,不好賣就再重新打版了,反正有短褲無袖體恤頂著,賺錢是肯定的事情。
再說你不是管的挺好的嗎?”
李云文又拿了一塊鵝頭放嘴里,一邊咀嚼著,一邊說道:“大方向啊,具體的事情我做著自然沒問題,可是大方向上面你得先制定出來吧?”
“暫時還是先安穩一段時間吧,把訂單穩定下來就行。”
陳華想了想說道:“不是倒是可以打一下針車的主意,畢竟港島成衣協會已經來投資了,他們應該會需要不少針車,加上后期的保養和維修,這也是一個很不錯的買賣。
對了,廠里的針車沒有什么問題吧?”
“還行,都是一點小問題而已,廠里面機修就能搞定了。”李云文想了想,接著說道:“我還是不覺得針車有你說的那么恐怖的銷量。
所以,這生意還是你自己做吧,我就不參與了。”
“行吧,記住這可是你自己的選擇,已經別眼紅就行。”陳華笑道。
以現在的情況來看,針車確實沒多大搞頭,畢竟這玩意兒不但成本高,銷量也低,再說使用周期都是按幾十年來計算的,所以李云文不愿意參與都是可以理解。
陳華也不勉強。
在鵬城待了一天,陳華就坐火車離開了。
不過陳華倒是沒有直接回家,而是購買了到江浙的火車票。
陳華想拐個彎去胡胖子那邊看看,畢竟對于勞動密集型產業來說,原材料的穩定供給,同樣也很重要的,差不多和銷售一樣重要。
畢竟如果沒有原材料,想要開工都難。
陳華回家想要安穩的待幾天,過幾天清閑日子,這些事情就先應該梳理好,不然回去后,要是三天兩頭一個電報,那陳華煩都得被煩死。